困春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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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桢登时面色骤变,心知祝无执恐已叛变,自己将命丧黄泉,一时间心中大恨。

    周士元见祝无执按照约定并未出现,不免得意,他看着面色惨白的林维桢,笑道:“林贼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落下,变故丛生

    一直垂首立于角落,瑟瑟发抖的老内侍,蓦然抬头。

    他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赫然正是那本应僵卧龙榻的老皇帝赵迥。

    他直起腰,浑浊的眼扫过殿内众人。

    “周士元,尔率甲士,擅闯宫禁,形同谋逆!林卿……”老皇帝目光如毒蛇般扫过面无人色的林维桢:“丹药有异,其心可诛!皆国贼也!”

    “祝卿何在!”

    话音落,祝无执身披玄光重甲,手中长剑而来。

    他身后,无数禁军锐士如黑潮决堤,汹涌而入,刀枪如林,瞬间将周士元及其属下团团围困,水泄不通。

    祝无执扫过三人各异的脸色,面色如常,声音沉冷:“诛杀叛逆,擒拿国贼,敢有异动者,立斩!”

    说罢,他身边的副指挥使扬声道:“若现在投明,陛下仁慈,可饶一命。”

    此言一出,周士元和林维桢如遭五雷轰顶,面无血色。

    那些叛军,亦被这“起死回生”的天威所慑,一时茫然无措。

    林维桢没有亲卫保护,被擒跪于地。

    他目眦尽裂,怒骂道:“竖子尔敢!你认贼作父,对得起定国公府上百冤魂吗?”

    祝无执睨着他,声音平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者…定国公府的人是被周士元和王崇害死,并非陛下。”

    林维桢没找到自己会栽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手里,恨声道:“祝无执,你今日背叛我,可曾想过温幸妤焉有命在?!”

    祝无执轻轻摇头,怜悯道:“不过一个农女,你觉得我会在意?”

    说罢,独留林维桢怒骂嘶吼,他持剑踏出殿门。

    周士元已由属下护着,厮杀往外退。

    福宁宫内,顿成修罗屠场,禁军甲胄精良,阵列森严,如墙而进。周士元豢养的兵士虽凶悍,却因变故而士气衰退,更不用说还有放下兵器投降的。

    不消一炷香,喊杀渐息。

    周士元被擒,叛军伏尸遍地。

    祝无执收剑入鞘,行至皇帝前,拱手道:“启禀陛下,叛逆已诛,二贼就擒。”

    赵迥已经换上龙袍,坐于圈椅上,太子安静立于一旁。

    他摆了摆手,苍老的脸上带着疲惫:“把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祝无执面色如常,沉声应诺:“臣谨遵圣谕!”

    躬身退出殿门,禁军如拖死狗般将失魂落魄的周士元,与瘫软如泥的林维桢押了下去。

    天上又飘起雪花,慢慢掩盖满地鲜血。

    他望着远处朦胧山峦,眸光淡漠。

    *

    其后两日,周林两党由祝无执彻查清洗,一时间朝野震动,人人自危。

    除此之外,在百姓的震惊中,定国公府平反,祝无执恢复身份,袭定国公之位。

    一朝落魄的国公府世子,不到三年,就复仇雪恨,重登高位。

    皇帝嘉奖其平乱,特许黄金千两,并赐还国公府宅院,但并未进行拔擢。

    祝无执官职未升,朝中议论纷纷,言陛下疑心,恐不久会让其卸职,唯剩虚衔加身。

    深夜,祝无执忙完事宜,回到宅院。

    曹颂禀报完商队去向,问道:“主子,可要前去接夫人回来?”

    祝无执沉思片刻,提笔写了封名帖,递给曹颂,嗓音不疾不徐:“不急。”

    “不久前,澶州凤池山上的黑石寨被招安,半月后将来京受封,你且让伍子晦拿我的名帖快马前去,让寨主于三日后,劫下所有过路商队和行人。”

    “告诉他们不得伤人,多加恐吓即可。”

    【作者有话说】

    抱歉晚了点[可怜]

    但是凌晨还会有一更,大概三点左右,宝宝们可以明早起来看。

    49

    第49章

    ◎真可怜◎

    温幸妤已离京七日。

    雪停了,天却冻得紧。前几日纷纷扬扬的大雪,此刻被日头一照,刺得人眼睛发痛。商队十余辆大车,满载着汴梁城的绸缎、瓷器,慢吞吞在雪地里跋涉,即将抵达澶州。

    按理说,两日前就该到澶州,但因着雪路难行,商队还要时不时清点货物,中途休整,故而行路比一般马车要慢。

    行过陈桥驿、滑州,整整七日,才快到澶州。

    原本,温幸妤打算自滑州转道,但无意间从镖师那了解到,滑州道路单一,水路一般都是拿来运货的,客船几乎没有,如果从此处走,很容易被追到。

    于是她几番纠结后,选择再等等,到了澶州再走。澶州陆路水路皆发达,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处抵达。

    她想要转道模糊去向,此处是最好的选择。

    这七个日夜,温幸妤从最开始的紧张忐忑,到现在已变得平静。

    温幸妤坐在中间那辆油壁车里,厚厚的棉帘低垂,只留一线缝隙。

    望着车外景物在刺目的雪光里晃动,她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

    她抿唇抱紧了怀里的包袱,再次回想起这次逃跑的细节。

    并未有异常,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似乎也太顺利了,比她预想中还要顺利。

    或许是逃离心切,她把这些不安归咎于对祝无执的恐惧。

    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太过杯弓蛇影。

    她抱膝坐着,压下纷乱的思绪,打算等到了澶州和商队分开后,独自渡黄河往东边曹州而去,再于此地改头换面,几番转道,直到祝无执放弃追捕。

    商队里的几个镖师对温幸妤印象不错,见她多日来闷闷不乐,只当是第一次离家,有些不适应。

    其中一个黑面大汉,拿了半块干饼递给温幸妤,善意道:“吃些东西吧,等过了凤池山,再行三十里,就到澶州北城了。”

    温幸妤回过神来,接过饼子道谢:“谢谢赵叔。”

    大汉叹了一声,眸中似有想念:“你跟我大女儿差不多大,不必客气。”

    温幸妤心中有暖流划过,她浅笑点头,就着微凉的茶水,把半块饼子吃了。

    马车缓慢前行。

    半个时辰后,车夫声音闷闷地传来:“可算到凤池山了,今儿晚上到澶州地界,可得好好用些热茶热饭,暖暖肚子。”

    温幸妤闻言放松了些,几个押车的镖师也活泛起来。

    前几日下了雪,山路难行,两侧山林寂静,偶有乌鸦飞过,断枝脆响。

    车厢内燃着劣质炭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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