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春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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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是温幸妤的脸。

    辗转反侧,心烦气躁,索性披了衣裳出门。

    随从提着灯引路,行至不远处的枕月院。

    冬夜雪意初收,院中枯枝负着残雪,如披了薄薄一层素绢。主屋纸窗透出一豆暖黄烛火,于雪上映出莹莹光晕。

    祝无执推门进去,值夜的静月顿时清醒。

    见是大人,她行了礼,悄声道:“夫人已经睡下了。”

    祝无执嗯了一声,绕过纱隔进了内室。

    温幸妤吃了安神药,正昏昏欲睡,忽有人掀开锦帐,暖黄烛火透入,微微晃人。

    她睁开眼,挡了挡光,待看清来人,困倦道:“怎么来了?”

    祝无执坐在她身侧,凤目微垂。

    只见她神色倦怠,玉臂斜搭身前,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沉着脸,冷哼道:“白日还在哭婚书,夜里竟就安然入睡。”

    “你心倒是宽。”

    温幸妤不知道他大半夜又发什么疯,听到婚书二字,心口顿时泛起疼来,吃了安神药才好不容易有的睡意,消散了一干二净。

    她坐起身,冷冷看着他道:“我不睡觉就能让你不消婚书吗?”

    明明是他行强盗之事,却还颠倒黑白,讽刺她没心没肺。

    好生可笑!

    祝无执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自讨没趣,转了话题:“高月窈后日到汴京,我没安排她住府里。”

    温幸妤愣了一瞬,旋即点点头,懒懒哦了一声。

    见她浑不在意,祝无执心生恼怒,沉着脸道:“你没什么话说吗?”

    温幸妤仰头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疑惑道:“我该说什么吗?”

    祝无执性子冷傲,又有士人特有的清高,哪里能直接挑明,说:我想看你拈酸吃醋,我想看你表现出在意我。

    他冷着脸不说话,想等她主动示好。

    温幸妤见他一言不发,心里烦躁,干脆躺下翻身,给他留了个背影。

    祝无执气闷不已,把她强行转过来,阴着脸道:“我把人接府里你没反应,我说把人安排在外面,你也没反应。”

    “你怎能漠然至此?”

    温幸妤只好又坐起来,无奈道:“你想我有什么反应呢?不管你把谁接府邸,想娶妻还是纳妾,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什么身份,哪里能置喙堂堂摄政王的决定?”

    54

    第54章

    ◎接风宴◎

    温幸妤的那些话字字诛心,神情又是那般的不耐冷漠,就差要说出“你不要无理取闹”几个字。

    祝无执心生恼恨,却偏生辩驳不了半句。

    是啊,他强人所难留下她,把她当妾,就应该明白她不可能对自己有好态度。

    他该明白的。

    祝无执不免想,天下美人何其多,他为何非要在她这样一块顽石上费功夫?

    他如今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非要在她这受气?

    可转念一想,他费了那么多功夫,用尽了手段,才好不容易让她安分留下,凭什么就此撒手。

    祝无执思绪万千,最终心头发了狠,势必要驯服这只不听话的雀,叫她从身到心都属于他。

    他盯着女人困倦的脸,不再同她争吵,只冷声道:“你既有自知之明,就该明白为妾者,当敬顺无违,讨主君欢心。”

    闻言温幸妤差点被气笑。

    有心讥讽祝无执几句,却又看到他愈发阴沉的脸色。

    她不想彻底惹恼了他,索性转了话头,敷衍道:“是是,我省得了,”她躺下,打了个呵欠,“夜深了,主君大人,准许我睡觉罢,好不好?”

    说罢,温幸妤已经盖好被子翻身,一副懒得理睬的模样。

    宛若一拳打在棉花上,祝无执气闷不已,僵坐床侧,却也不好出口斥责。

    盯着女人秀丽的侧脸看了半晌,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祝无执脱靴上床,紧紧搂着她,低声道:“不愿对我笑脸相迎也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温幸妤拍了拍他的胳膊,无奈道:“我不留下能去哪里,再被匪徒掳上山吗?你别搂那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祝无执听到她的话,心里终于舒坦几分。

    他放松了桎梏,听着温幸妤逐渐绵长均匀的呼吸,也慢慢有了困意,阖眼睡去。

    *

    冉冉晨雾重,晖晖冬日微。

    东水门码头人来人往,汴河上水雾弥漫,将渔舟货船遮得影影绰绰,唯独有艘华丽的描金客船格外显眼,惹得路人纷纷眺目张望。

    客船停泊后,自上头下来了个衣着华贵,头戴帷帽的女子,身边左右簇拥着婢女婆子,侍卫小厮若干。

    看这排场,就只是官家千金出行。

    不少人好奇这女子容貌,探头张望,有河风吹过,将帷帽上半透的纱吹起几分,只先美人朱唇皓齿,一双含情目宜喜宜嗔。

    高月窈坐了一个多月船才行至汴京,浑身疲乏,心情奇差,又见四周船夫渔民百姓来往,气味混杂,登时面露嫌恶。

    她站了一会,就见个高瘦中年男子带人迎来。

    管事一眼辨出那身着白狐毛斗篷的是高家小姐。他上前躬身行礼道:“表小姐安好,奴才是府上管事,姓杨。”

    高月窈收敛眼底情绪,软声道:“劳烦杨叔专程来一趟。”

    一旁的婢女颇有眼色的递过去一袋碎银。

    杨管事说什么都不接,高月窈只好使眼色让婢女收起来。

    她大量四周,没见到记忆中那道身影,没忍住问道:“杨管事,表哥呢?”

    杨管事道:“表小姐莫怪,大人公务繁忙,今日实在抽不出空来,”他顿了顿,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过大人已将事事都安排好,您且安心在汴京游玩。”

    高月窈倒是并不意外。祝无执性子有多傲慢,她可是领教过的。更遑论当年是她高家背信弃义毁了婚约,如今表哥重回高位,成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家里长辈又想重修旧好,完成婚事。

    她不是没抗争过,可她并非高家主脉嫡女,根本没话事权。她的祖父跟表哥的外祖父,也就是高氏家主乃亲兄弟,她的父亲称高家主一声表叔。原本这婚事本该是高氏嫡女的,但高家主不愿自己的孙女嫁入定国公府,故而推给了她这个出身不高不低的旁系嫡女。

    她和祝无执的婚约,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联姻。

    她不好抱怨什么,只柔柔一笑,失落道:“表哥处理政务要紧,我没关系的。”

    杨管事躬身,掌心向上引路:“奴才已备好马车,您请。”

    高月窈颔首,带着一众仆从,穿过人群走到马车前,踩着马夫的背进了车厢。

    汴京的冬和扬州大为不同,更加干燥,冷风像是刀子一般。

    她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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