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春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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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恼。”

    祝无执瞥了他一眼,冷着脸进了主院书房,把博古架上、矮柜、高柜里的匣子翻了底朝天,最后找出来页泛黄的纸张。

    李游探头探脑好奇道:“主子是在找什么?”

    祝无执冷笑一声:“婚书。”

    “她跟陆观澜的婚书。”

    李游立马噤声,不敢说话了。

    祝无执扫过婚书上的两个名字,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大步往前院走,穿过垂花门后,朝旁边的小厮道:“去备马。”

    李游道:“主子打算进宫了?”

    祝无执道:“不,去官府。”

    他要亲手把这婚书消了,让她彻彻底底和陆观澜断了关系。

    随从把马牵过来,祝无执翻身上马,扬鞭去了官府。

    府衙的人一看摄政王莅临,登时吓得不轻。

    祝无执冷着脸把婚书拍到主簿跟前,沉声道:“把这婚书消了。”

    主簿点头哈腰称是,把婚书展开一看,上头官印名籍俱全,写着“陆观澜”“温幸妤”两个姓名。

    他面色一惊,偷偷瞧了一眼摄政王,见对方神色阴鸷,赶忙收了视线。

    如果没记错…摄政王恢复身份前,借的正是陆观澜此人的身份。

    那这上面的温姓娘子,想必就是传闻里那个身份低微的农女了。

    王爷特地来消一个死人的婚书……这是要强抢民女啊!

    主簿暗道自己恐怕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额头顿时出了层汗。

    本该半个时辰才能弄好的事,他战战兢兢两刻就办好,堆笑道:“大人,婚书已消,此纸作废。”

    祝无执嗯了一声,把那张废了的婚书拿起来,就近丢到旁边的炭盆里。

    火舌吞没纸张,从姓名到官印,一点点化成灰烬。

    祝无执心头的闷气,也随之消散。

    出了官府后,他策马去了皇宫。

    福宁殿内。

    幼帝身着明黄小袍,却无帝王之威,此刻正将一卷书狠狠掷于地上,小脸涨得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尖声哭嚷道:“不学,就是不学!朕要看斗鸡!要听百戏!这些劳什子字,朕一个也认不得!烦死了!”

    侍立一旁的内侍和宫女们吓得面如土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上前劝慰。

    偌大的御书房,只闻幼帝带着哭腔的任性和压抑的喘息。

    恰在此时,殿门外传来一声低沉而清晰的通传:“摄政王祝长庚觐见陛下。”

    声音不高,却似一道寒流瞬间涌入殿内,压过了幼帝的哭闹。

    跪伏的宫人把头埋得更低,幼帝的哭嚷也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抽噎,下意识地向宽大的圈椅深处缩了缩。

    未等“宣”字出口,殿门已被无声推开。

    祝无执扫过地上散落的书册和惊惶的幼帝,神色看不出喜怒。

    他至御案前数步,依足礼数,拱手道:“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祝无执直起身,目光落在幼帝脸上,语气依旧恭敬:“陛下适才所为,臣在殿外,略有耳闻。”

    他略一停顿,无形的压力骤然加重:“陛下可知,此非人君之道?”

    幼帝被他目光一刺,眼泪又涌了上来,却不敢再哭出声,只小声嘟囔:“朕,朕不想学…太闷了……”

    “陛下!”祝无执虽仍称陛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训诫之意。

    “《帝范》乃先帝遗泽,治国圭臬。陛下身系社稷,为天下苍生之主,岂可任性妄为?”

    话音落下,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宫人们伏地的身躯抖若筛糠。

    幼帝似懂非懂,彻底被慑住了。巨大的恐惧压倒了孩童的任性,他不敢再看祝无执的眼睛,抽噎着,小手无措地绞着衣角。

    祝无执见状,眼中冷厉稍缓,语气也略转低沉:“陛下年幼,一时顽皮,情有可原。然此等任性,绝不可再有。”

    “明日起,臣会亲自为陛下讲解《帝范》。陛下天资聪颖,必能早日明悉帝王之道,不负祖宗社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书卷。旁边一个机灵的内侍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小心翼翼捧起书,高举过头顶。

    幼帝看着眼前那卷沉重的书卷,又看着祝无执那张不容置疑的脸,所有的委屈和任性都化作了深深的畏惧。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接过了书册,低着头小声应道:“朕,朕知道了,朕听摄政王的话。”

    祝无执微微颔首:“陛下圣明。”

    他不再多言,再次对着神情惶惑的幼帝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告退。”

    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福宁宫。

    幼帝坐在圈椅上,紧紧握着书卷,眼泪花还在眼眶中打转。他尚且年幼,懵懂无知,还不懂什么是天子,什么是为君之道,面对对祝无执这个摄政王有依赖,更有畏惧。

    *

    入夜,漆黑天幕唯见星星两三点,月华如水。

    祝无执思及白日里的事,拉不下面子去枕月院,索性直接去了书房处理文书。

    他独坐案前,朱批案上堆积文书,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偶有寒风从窗隙潜入,烛火便随风跃动,满室光影随之浮摇,映得祝无执眉眼愈发深邃冷冽。

    管家杨言祥叩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叶信笺,躬身道:“大人,扬州那边又来了信。”

    祝无执接过打开一看,眉心微蹙。

    信上说高月窈提早了五日出门。

    算算日子,怕是后天就到了。

    真麻烦。

    他把信丢过去给管家,不耐烦道:“把信烧了。”

    管家匆匆扫了一眼,小心道:“大人,可要收拾出间院子给表小姐?”

    祝无执瞥了管家一眼,似笑非笑:“你那么好心,不如把你院子腾给她住。”

    管家吓了一跳,慌张跪地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大人莫怪。”

    祝无执没有责罚他的意思,淡声道:“差人去把清水巷的宅子腾给她住。”

    管家恭敬称是,思索了一下,硬着头皮问道:“大人,可要按俗去樊楼,或是于府上办接风宴?”

    祝无执皱了皱眉。

    扬州外祖高家还有些用处,该有的礼行免不了。

    他心有不耐,冷声道:“于府中办宴,邀些当年高家在汴京的近邻旧友。”

    顿了顿,他又道:“剩下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妤娘,她做决定就好。”

    说罢,他摆了摆手:“下去罢,没事别来烦我。”

    管家赶忙爬起来,将信笺烧了,躬身退下。

    祝无执又处理了一会文书,揉了揉眉心起身。

    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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