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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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意思,若她想杀季桓,这毒无疑是最快的。

    但齐琼之不会让季桓死在丹阳。若季桓死了,她知晓自己定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这瓶毒,也是留给她最后的体面。

    “谢大人。”

    齐琼之见她如此乖顺,眸中愈发轻蔑。辛违精明成那样,他的女儿竟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白白叫他失望。

    他用宋峥做筹码,也不愁辛宜不会同意。

    他知晓辛宜铁了心要杀季桓,这件事于辛宜而言,她根本就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当然,他仅用区区一个辛宜,就换回了那两支箭矢。此番既解了季桓要查吴郡水患之事,又能在季桓身边埋下一个祸患。

    就算季桓因此而死,郭晟那厮也找不到他齐琼之头上。季桓当初设计杀了宋雍辛违,抛弃了辛违之女,有这等血海深仇在,辛违之女杀他,天下人都只会拍手称快。

    血债血偿,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至于辛宜会有什么下场,那便不是他的事了。

    齐琼之走后,辛宜静静看着手心的瓷瓶,心绪微动。

    她临走前,托了怜姜将阿澈送到郗和那里。她知晓,阿澈喜欢郗和,郗和定然也会照顾好阿澈。

    她又欠了郗和莫大的人情,那顿年夜饭,她终究要爽约了。

    “安郎,若你还在,定然会理解我吧。我想为你报仇,我不想阿兄因我失了性命……”

    “季桓他本就该死,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就能下去见你……不,我……我还有何脸面见你呢?”

    鼻尖泛酸,一阵泪意直逼眼眶,可她此时却又不能哭,脸庞处还有刚上的胭脂红妆。

    ……

    齐琼之刚过了六十大寿,府上的红绸彩布还未撤,仅仅过了半个月,就又要为孙儿办满月席。

    可明眼人都知道,齐琼之不过借着这场由头,拉拢季桓罢了。毕竟,半月前的那场筵席,季桓季令君可没有来。

    所谓的满月席,没有妇人,没有婴孩,反而满堂的丝竹管弦,升平歌舞。

    “齐琼之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一旁的白衫文士陆净道,他眸光阴沉,袖中直接攥得发红,“真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竟然敢吃里扒外。”

    “且等等看吧,齐琼之是聪明人,他自有分寸。”乔茂道。

    “该不是,季桓查到了吴郡的事,要同齐琼之联手……”朱轻惊恐道。

    “不尽然,季桓再位高权重,他到底也是孤身而来。纵

    然冀州世家如何翻云覆雨,他们都手也伸不到吴郡。“乔茂道。

    “不如,在他发现之前,我们……”陆净抬手横在脖颈,目露狠厉。

    “蠢货,莫忘了,是你们陆氏与季桓有仇。你如此行径,只会连累我们整个扬州。”乔茂不悦道。

    他的妹妹嫁给了齐琼之为妻,他与齐琼之自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难道就放纵他季桓在扬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陆净愤然,他的长子陆琛,当年就是死在了季桓箭下,他与季桓,包括季氏一族,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文钦兄,你当知,物极必反,且看吧,季桓不会一直得意的。若他在扬州安分守己,我们自不会动他。想如何,等出了扬州,你随意动手。”

    “但他若敢将手伸向我们,那他就莫想活着离开扬州。纵然与郭晟彻底撕破脸,我们有那人在手,自然也是不怕。”

    “郭晟的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在那人面前,他始终是乱臣贼子,祸乱天下,他与季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看陆净实在恨得厉害,乔茂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品着茶淡然道:

    “季桓目前是动不得,那郡守府后院还藏着一个女人,那人在兮山藏了将近五年。”

    闻言,陆净摁着桌案的手青筋外露,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杀意。他复杂地看向云淡风轻的乔茂,恨恨地咬牙。

    “既然你早知晓,为何不同老夫说?”

    “你不问,我自然也不会管这些闲事。”乔茂淡淡道,陆净在吴郡闯了大祸,早已引得他们不满。

    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竟然放任手下人毁坏震泽的堤坝。淹了震泽,他们扬州世家却又不能从中得利,反而还得广施粥棚,散财博名,供那些流民百姓过活。

    殊不知,唯有细水才能长流。

    世家寄生于庶民百姓,若他们活不下去了,谁还来供养世家?

    陆氏的行径令他们如何不满,但这都是他们扬州世家内部自己的事。

    且陆氏身为扬州的二等世家,他们这些世族,互相经商联姻,打断骨头仍连着筋。若齐琼之敢拿陆氏杀鸡儆猴,讨好郭晟和季桓,那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

    齐琼之邀约在急,季桓次日就动身去了丹阳郡。

    他心口的箭伤虽有些结痂,但深处仍未愈合。凤凰泪的折磨,不仅仅是让他看不见,那些慢性毒会渐渐腐蚀他的身体,纵然郗和送来了顾道生的方子,每隔一段时间,他还是会痛得全身痉挛,如同发了癔症一般。

    凤凰泪如此很辣,郗和说,若不是他心绪扰动过于强烈,凤凰泪会慢慢摧残他,直到他七窍流血而亡。

    一颗心颤颤巍巍,跳得不上不下。她射中了他的心口,怕他死不成,竟然还在箭尖上淬凤凰泪。

    她已然是恨他入骨了。

    季桓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手凝神,他的手上沾了不少血,过去他是气恼辛宜,不管不顾地折磨这她,拆散他们,强行将人抢了回来。

    可他从没想过杀了韦允安!

    一开始,他气恼辛宜,竟然敢背着他与旁人苟和,还胆敢生下孽种。

    他疯狂地嫉妒韦允安,辛宜分明已是他的夫人了,又岂能在于旁的男人身下承欢。

    是以,他毫不犹豫地将韦允安去势,叫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他的女人。

    再到后来,他发现一旦提起韦允安,辛宜必要同他寻死觅活。他虽对韦允安那厮厌恶得紧,但留着他的命,也能彻底将辛宜留在他身边。

    只要韦允安在他手上,辛宜便绝不可能离开他。

    他一边气恼,气恼韦允安在辛宜心底的分量,一边却又忍不住沾沾自喜,幸好韦允安还在他手上……

    韦允安作为当下他可拿捏辛宜的筹码之一,他又怎么可能会杀韦允安,都怪韦允安太不中用,不过此等小事,竟叫他这般颓废。

    他本可用韦允安与辛宜保持一个良好的平衡,哪知韦允安忽地撑不住死了……辛宜因此都用了淬着剧毒的箭……

    得知他未死,辛宜许会很失望?

    袖中的指节紧紧攥起,简单的握指动作都引得心口一阵抽痛。原来,五年前他只要稍稍软化一下态度……她那般喜欢自己……为了一把阿母留下的琴,竟然肯搭上自己的命……

    他凝神良久,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帕子,里面包着两支雕刻有山茶花纹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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