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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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幼漓说不出来,她觉得今日的洛明瑢有点奇怪,但也可能是灯光昏暗,人就显得暧昧些。

    两人在被窝里窸窸窣窣,为了听清楚对方的话,屏风上的影子挨得好近好近。

    雯情进来放下火折子,悄悄望了一眼,又悄悄出去。

    看两个孩子睡得安稳,沈幼漓便不再理他,去镜子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脸,到了有灯火的地方,那印子就清晰起来了,像猫胡子,药也涂不了,只能慢慢消散。

    身后浮现另一张脸,她愣了片刻,视线从他衣领下挪开。

    不着僧衣不像佛,像山里勾魂的精怪显形。

    “这是谁掐的?”

    洛明瑢将她下巴抬高些,像看阁上玉器染尘,瞧不见一丝邪念。

    沈幼漓眉撇成八字胡子,“啧”了一声,将他手拍下,“与你无关,你今日经文怕是没念多少,赶紧回去补上吧。”

    洛明瑢将微红的手背负到身后,道:“只怕有关。”

    沈幼漓看向他,负手慢慢走近,“为何有关?”以前她一定这么问,但现在她没那么自作多情,只问:“今日都是你带他们?”

    “是。”

    “他们乖吗?”

    “偶尔听话,贫僧将他们送到私塾,午后接回来,丕儿会牵贫僧的手,釉儿还是有点生气,不过晚上就好了些,贫僧带他们放焰火,釉儿难过你未在,明晚,再放一次可好?”

    他眼底温柔,像是拾回遗落许久的珍宝。

    “好。”

    沈幼漓听着,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想到要带走一双儿女离开瑜南,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沈娘子有事要与贫僧说?”是今夜的事?

    她下意识摇头:“没有!”

    “那总该告诉贫僧,这是谁掐的,不能说吗?”

    洛明瑢不止问,还抬手虚虚掐着沈幼漓的脸,印上那些指痕,猜测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脸上肌肤柔嫩,用不着多大力气就能留下痕迹。

    当时对方就是这么碰她的……

    沈幼漓感觉到他指腹在脸上摩挲过,很不自在,眼前这个洛明瑢和从前着僧衣的洛明瑢,很不相同。

    带孩子对一个人改变那么大?

    紧接着又看到掌心那深长的刀口,还未完全愈合。

    她垂下眼眸:“放手!”

    “瑞昭县主?”

    他今夜莫名有些固执,固执得让沈幼漓有点烦,拉下他手时还狠狠往一边摔:“不是。”

    洛明瑢见从她嘴里问不出来,才转头看向那个不声不响出现在屋中的人。

    黑色官袍,是鹤监。

    他一下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你是想去县衙救春老先生,因为讲经堂那些尸体才忙到了现在?”

    沈幼漓惊讶地瞧着这个“不问俗事”的和尚:“你知道?”

    “除了为他,谁值当你留这么晚,是验出了些什么,才让鹤监忌惮,派人来监视你?”

    洛明瑢已能想到今夜沈娘子历经了怎样的凶险,如此大事,鹤监最有可能是杀人灭口,如今只是派人来盯着,算大难不死。

    沈幼漓看向洛明瑢的眼神变得猜忌警惕。

    他是都猜对了,连鹤监都知道,可这是他该知道的事吗?

    “沈娘子在想什么?”

    他眼神清明,瞧着坦荡得很。

    “没什么。”

    沈幼漓坐下倒了一杯冷茶,猜测他大概是从瑞昭县主那里知道的鹤监之事。

    见她眉头紧皱,洛明瑢抬手按在她肩上,掌下骨骼细脆,“一人跑到那种地方太冲动,该给贫僧递给消息。”

    “下次一定。”

    沈幼漓毫无悔改之意,嘴上敷衍一句,心中只不屑,就算递消息,他一个和尚又能做什么,念经把人念死?

    “贫僧能带沈娘子翻墙逃走。”他似能看穿沈幼漓所想。

    沈幼漓抖开他的手:“有那点功夫不必同我来回显摆。”

    他似乎总逗不了沈娘子开心。

    “非是故意相瞒,只是从前未曾遇到沈娘子危险之时,若你出事,贫僧亦会出手。”洛明瑢耐心与她解释。

    “是,禅师的嘴用来念经的,多金贵呀,多同我说一个字都不肯,正好,我也不想听。”

    洛明瑢默然片刻,他察觉到沈娘子有点生气,在记忆里搜寻逗她高兴的法子,却找不到什么。

    若说他有能让她高兴的一刻,该是与她行房之时。

    可他已不是俗家弟子,如此算犯了淫戒,沈娘子更不需要了。

    便只能冷不丁来一句:“釉儿生气的时候同你一模一样。”

    她对自己有气倒也不赖,总比先前无动于衷要好些。

    “你——”

    沈幼漓当场就要发作,可屋里不单他们二人,而且她想起来自己对洛明瑢还有事相求。

    她停顿一下,看向屋中格外突兀的黑衣人。

    还是先打发了人再说。

    “这位官爷,您要监视我等,还请到屋子外边去吧,我们夫妻房中私隐,实在不宜让外人看见。”沈幼漓道。

    那个人不说话,视线落在洛明瑢身上看了一会儿,似在奇异他的光头。

    “你们是夫妻?”

    沈幼漓把腰一叉:“你去看床上睡着那两个,是不是给他长一样,不是夫妻我们生什么孩子,不是夫妻我们干嘛——”她四处指了指,“住一间屋子啊?”

    “他是没有头发,那是因他从前出家过一阵,现在都回来了,我跟他吵只是……有些怨气嘛。”

    瞧着沈幼漓姿态张狂,洛明瑢如一尊立佛站在那里,似拈花而笑,细看又觉得没在笑,只是眼中温润不似寻常。

    黑衣人真在思索,瞧着不像还俗的,像还摆在供桌上。

    在沈幼漓以为他要死赖着不走时,他出去了。

    她长出一口气,伸脖子往外望,四野漆黑,“你说他走了吗?”

    “没有。”

    洛明瑢当窗将沈幼漓抱起。

    “做什么?”

    她低呼,手自发勾在他脖子上。

    “不如此,那人如何信贫僧与你是夫妻。”

    他并无调笑之色,气质一如既往正派到反衬得她反应有些大惊小怪的地步,沈幼漓眼珠走了个四方步,暂且不吱声。

    一路桌椅帘烛在眼中掠过,洛明瑢抱着她走回床边。

    沈幼漓被安放在他刚刚睡过的地方,沾上点残存的温度,她无法形容洛明瑢弯腰将自己放下,脸庞靠近,床帐在他身后围拢上来那一刻的感受。

    气息在一方幽暗的空间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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