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修不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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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即使无数次在梦中,看到江更雨站在汹涌的潮水边上,他仍旧忍不住心悸。

    无论江更雨跳多少次,凤还恩都救不了他。

    他抬起手掌,当年江更雨就是这么一根根掰开它们,落入水里的。

    江更雨死志坚定。

    可这一次梦中,江更雨终于没有跳下去。

    他变成了一个女子模样,结妇人髻,牵着两个孩子朝他走过来。

    凤还恩以为是朝他走来,然而到近处,她一句话也不说,像没看到他一样,就这么穿过他走远了。

    梦醒来,凤还恩自言自语:“不该做这个梦了……”

    江更雨已经回来了,他不会再做梦了。

    只是有那么一桩事他怎么都没想到,戌鹤使昨夜三更回县衙,凤还恩方知道,原来沈幼漓所谓的洛家夫君,是那个和尚。

    世上缘分,真是奇妙,看来都是注定好了的。

    即使是一个人静坐,凤还恩也看不出任何喜怒,他只是慢慢思索自己的事。

    有人轻叩门扉。

    “军容,今早军报到了。”

    心腹钟离恭早候在门口,将一早的军报呈与凤还恩。

    他刚收到密信,才知道凤还恩大费周章将江更耘从雍都带了过来,钟离恭有些不明白:“军容难道真觉得那女子是江少卿?”

    他未尝见过江更雨,但堂堂少卿怎么都不该是女子,如今还是个育有两子的妇人,谁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呢?

    凤还恩懒散地翻过一页页文书,“我没怀疑过她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很喜欢这种猜测被一步步被证实的感觉。

    每走近一步,就会让他忍不住地颤抖一次。

    凤还恩享受极了这种慢慢活过来的感觉。

    钟离恭不知道那江更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陛下和军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贪污的旧事,更是无人敢提,不过眼前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军容,明日的宴会可要动手?”

    “不必,郑王如何,我们便如何,将冬凭带上,万事,他知道了,陛下才能安心。”

    “是。”

    钟离恭只觉得这话叫人伤心,什么时候军容办事还得防着被陛下猜忌,从前一路刀山火海陪着陛下走过来的难道不是军容?

    为何登上皇位之后陛下反猜忌起军容来了?

    冬凭一个蠢人,就因为像陛下心中故人,就值得如此另眼相看吗?

    皇帝的心思当真难测。

    第28章 “你现在在生气?” ……

    洛家。

    沈幼漓不知自己的弟弟正千里赶来,午后她又和洛明瑢一道将两个孩子领回家。

    今日和往常并无不同,除了多个人,孩子也更吵闹些。

    一路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很有话说。

    釉儿假装开朗地和丕儿说了好久的话,沈幼漓一眼就看出女儿有心事,含笑等她什么时候说出来。

    快到家时,她终于悄悄扯了扯洛明瑢的袖子。

    “今天……”

    釉儿声音太小,洛明瑢半蹲下来,将耳朵靠近,“今天如何了?”

    丕儿伸长了脖子也想听,沈幼漓一把将他抱起来,“丕儿今天写了几个大字啊?”

    丕儿被飞了一圈,开心地比手:“这么多个!”

    没了丕儿骚扰,釉儿终于好意思跟曾经讨厌的阿爹说:“今天我给你出头了。”

    书舍里确实有几个不怀好意的顽童问她爹为什么是光头,他们围着一圈对釉儿拍掌嬉笑。

    釉儿在书舍里的“洛霸王”,她一点不吃亏,先抓住讨人厌的韩家小子,问他爹今天怎么还没回圈里,不然就赶不上过年当年猪了。韩家那个当即哇哇大哭

    下了课,她又抓住李帏,好心问:“你爹要不要抓服药吃,当了那么多年秀才脑子都糊涂了吧,我阿爹十四岁就能当进士,不过那东西嘛也不是谁都想的,对了,你爹为什么不当,是不想吗?”

    李帏想走,她追着问:“你爹长那么矮,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吧,那感情好,省了做衣裳的料子。”

    “别笑,梁峁你也有份,你爹脸上的疮像天上的星宿那么多,雍都的国师怎么还没来把你爹抓走啊!”

    总归有份笑话她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在她的镇压之下,大小顽童都拜服于她,对于“洛霸王”的亲爹赞叹之情溢于言表,更有忠心不二者,要今晚回去就趁亲爹睡着将其剃光,以示对的洛霸王的追随。

    听到女儿在书舍里给自己出头了,洛明瑢唇边泛起笑意,阿弥陀佛了一声,道:“釉儿女侠义薄云天,为贫僧出头,贫僧感激不尽。”

    釉儿见阿爹眼眸诚挚,一点没有作假,绷紧的嘴角才压不住地往上翘。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说,好说。”

    说完很稳重地负着手——往前跑。

    沈幼漓笑着看洛明瑢跟上女儿,以防她摔跤。

    釉儿终于不对她爹张牙舞爪,处得还挺好,可惜这一天来得晚了点。

    回到家中,将孩子放下,离晚饭还有一阵儿,两个孩子各自去玩,沈幼漓在东耳房里忙碌。

    东耳房平日都是锁起来的,盖因屋里存着许多有毒的药材,沈幼漓严禁孩子们靠近。

    两日时间算仓促,有些东西来不及置备齐全,但防身之物是一定要的,沈幼漓药典在心中,也不须翻查,很快就将不同的毒药配好,或粉末或丹丸,各种各样,总归有用得上的。

    待忙完,两个孩子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问过雯情,沈幼漓找去佛堂。

    远远就听到小孩的笑声,进门一看,洛明瑢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两个孩子抛着一只竹球,一人一边,隔着洛明瑢抛来抛去。

    看到阿娘来,丕儿扭头忘了接,球打在他爹身上。

    洛明瑢早已入定,周遭动静都打扰不到他。

    “阿娘!你来了!”

    两孩子大呼小叫地扑过来,沈幼漓无奈接住,她真觉得这两日俩小孩亢奋得不像话,“竹球怎么能在人的脑袋上玩,不像话!”

    “我们知错了。”

    两个人认错倒是很快。

    “阿娘,你快过去看阿爹的伤口,好深啊!”

    丕儿拖着沈幼漓往洛明瑢走去。

    洛明瑢仍在禅定,沈幼漓从前见过多回,不以为意,拉出他的手掌来看。

    丕儿说的是在讲经堂受的旧伤,伤口不似刚劈时狰狞,但愈合得很慢,该是打禅月寺回来他就少管,还因为洗衣沾过水,索性只是泛红,没有发脓,不过伤口不见一点好,还是该上药,另外——

    她抬起仔细看,有一些小刺扎在手掌里,摸着温度也有些不对,又去摸洛明瑢的额头,有些滚烫。

    洛明瑢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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