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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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派这两个家伙去,会谈判吗?

    因为这个日子挑得太特殊了。三月二十五日他有一件私事。

    想来想去,把他们派过去,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给堂口造成几百几千块的损失,还是不能跟那件事比的。尽管如此,开车的路上李舟仍是多嘱咐了几句:要钱可以,三万块以下都可以,要人的话,回来提人时跟三爷说实在谈不妥,放个空枪,他其实离得不远。

    豆娃忍不住问:“码头上人多得咧,会不会有点扰民啊?”

    “平日扰得也不少了,”李舟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方向盘,“不差这一次。”

    放下他们后,他调了个头,顺着河边开,越开人烟越稀少。巴青的开发本就不充分,除了这唯一一个码头充当与外界往来交流的枢纽外,河滩几乎是荒地。原来还有孩子来游泳,近几年警察热衷于驱逐市中心的流浪汉,他们便来这里扎了营,家长再不让孩子来了。

    这条河的名字叫钩河,一来因为上游拐了个小湾,状如钓钩;二来因为鱼类繁多,适合垂钓。

    李舟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对

    香烛插在潮湿的沙地里,用两块石头夹住,再俯身凑近,用香烟把它俩点燃。回转去又拿了一个铜盆,里面装了亲手叠的元宝。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河水就涨起来了,没到了香烛的半身高。天是阴的,铅灰的河水漫漫拂来,而飘摇的两点火光始终映在上面,鬼森森的,就是不熄灭。

    他把香烛拔起来,又往回挪了挪。

    而码头上的乘客也同样被天气困扰着,怕要下雨,几个船老大都说不开了。而标准化的客轮货轮还是照开不误,大群人挤在售票处窗口边,甚至还因为插队吵起来了。

    猫儿带着二十几个兄弟已经把这地方包了。豆娃搓着手在人群外溜达了好几圈,意识到登报者又没写他自己有什么特征,这要如何找?于是喊了一声:“哪个捡到了我的吊坠哦?”

    人群仍在闹哄哄地挤着抢票,售票员声嘶力竭让他们排队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

    豆娃看了看表,十点过三分。这表是五爷借给他的,也不算奢侈品,屏幕上已经有许多划痕了;但就算是最便宜的表,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有吸引力。

    一道柔和的女声忽然响起,“先生,劳驾帮我捡一下手帕。”

    对方外面虽罩着桃红色的长大衣,旗袍却在里面若隐若现,自然是不方便蹲的。豆娃很有作为袍哥对辖区内市民的责任感,立刻就弯腰帮她去捡,刚碰到便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站起来递给她时,已经恍恍惚惚地有点站不稳。

    女人接帕子时,手忽然像条蛇一样迅速地攀上来,将他拽入怀里、捂住嘴,然后几步跳上一条船。

    豆娃大惊失色,刚掏出枪,却被她一脚踹入河中。力道之大,震得他整只手一麻,几乎抬不起来。

    此时船已经顺着水流,漂离了岸边。

    “老子是袍哥。”他喊道,“三爷手下的人,岂是你这婆娘惹得起的?”

    这女人骨相明显,眼尾上挑,看着就是个烈性子,估计对身边人也动手动脚、非打即骂的,不适合做老婆。这时豆娃还有心思暗暗地评判了一番对方的外貌。对方张口时,语气里却满是轻蔑,“什么三爷,你们男人就喜欢互相称爷。不过是拉帮结派的地痞流氓,真把自己当刘关张了。那天晚上车夫是不是你杀的?”

    “好大的胆子!你敢——”

    “我问是不是你杀的?”她站起来,从后面用力掐住他的喉咙。

    他闻了那手帕上的蒙汗药,浑身使不上力,只得咬牙切齿地答道:“是。”

    “他叫鲁七,今年二十七,一生没做过坏事,梦想是当袍哥。”女人抓住他的脖颈,用力往下按,“磕头。”

    豆娃就这样被按着屈辱地磕了三个头。他暗中积蓄着力气,第三下被提起来的时候,忽然跳起来扭头撞她。女人空着的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他的身形立刻定住,随即痛苦地凹进去。这婆娘居然是练家子,他绝望地想,猫儿,猫儿你也太不靠谱了,我失踪了这么久还没发现吗?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细长的刀片,在阴沉沉的天空下,不知是哪儿来的光,在刀面上轮着一闪。

    豆娃的心狂跳起来,本就坐在船上了,这下用脚跟蹬着把自己往后挪开一段距离,“你还要杀我?你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吗,岸上都是袍哥,还有警察,躲不过去!”

    “这不叫杀。”她纠正道,“这是你们这群爷最爱干的事——替天行道。”

    “我只是个小弟啊!”豆娃吓得都带了哭腔,“三爷吩咐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这条命是三爷给的,能不从吗?你行个啥子道,你——”

    女人居然真的流露出几分怜悯的神色。

    “吓到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出卖了你很胆小,为什么有杀人的勇气?”她平静地说,“爷们儿,看好了。”

    没有丝毫迟缓,刀片直进直出,一大团红色血雾在他的左胸前爆开。豆娃脸色仍凝固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巴开合两下,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女人一脚将他踢入河中,扔了刀片,将船划靠了岸。

    起身的瞬间,码头已经响起两声空枪,人们乱做一团,喊着“河里有血”,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围堵来。她从容地蹲下来洗了洗手,水中忽然冒出一只手,用力抓住她的脚腕!

    豆娃惨白的脸浮出来,嘶声道:“求你嗬嗬我能保你”

    太荒谬了,她想,这人心脏不在左边。

    眼下又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只得抓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往他脑袋上猛砸几下,便感觉脚踝上的力气越来越松,最后撒了手,软绵绵地脸朝下趴在了河滩上。血水在他身下越铺越开,染红了一片沙泥。

    而就因为这片刻的耽误,几个警察已经冲到了几百米远处,已然可以看到他们俩了。她来不及再划船把他的尸体带到河中心沉掉,只能转身跑入巷中,在绝对无人处脱掉桃红色的大衣,又左拐又拐,冲进了一条人多的巷子。而警察的喊叫声始终追得很紧。

    迎面走来的一波人群,其中有个熟悉的面孔。

    王苏直到这时才是真正慌了。

    席玉麟随着人群来到她面前,带着他惯有的“我恨死你们了”表情,嘴上却轻快地喊着:“师姐,踩着我东西啦。”同时蹲下,从她旗袍尾端取下被豆娃临死前别针一样别上去的半截刀片。

    “青哥,”她轻声说,“警察厅里都是袍哥,如果子弹给他们拿去了,甚至不会有人为杀害鲁七而交罚款。我必须”

    必须撬走子弹,必须施以私刑。

    “走!”

    警察已经堵到了巷尾,将刚才过去的那一波人全吼着抱头蹲下了。他们疾步走到巷子的另一端,刚探出头,就看见一群黑帽马褂握着抢气势汹汹而来,应该是袍哥。这巷子偏偏两边都是墙壁,没有可以藏东西的犄角旮旯;而蹲着的几个全是男人。

    就算现在把刀片就地扔下,能赖上这些人,但警察很快就能从河边那一瞥以及扔下的桃红色大衣里锁定凶手是个女人。跑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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