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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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苏一把将他拽回巷中靠着墙,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他们刚把人蚂蚱一样双手串在一根绳上,等绑完就该走过来了。急切道:“青哥,把刀给我。你拿着没用的,他们看到我了,这是我自己做的事。”

    席玉麟现在只庆幸王苏没有选择穿男装行凶,不然几秒后两边一堵,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男装,连任何回寰的余地都没有了。而现在,他好歹还能——

    仰头拉直食管的自然曲线,把长达两寸的窄刀片,用手指推了进去。

    第45章 审讯在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吞了……

    在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吞了口唾沫后,袍哥也冲进来了,上来便扭住王苏,“女人!女人!”

    王苏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表演出合理的反抗。

    “女人什么女人?没见过女人?”席玉麟立刻去掰他们的手,“干什么这是?我和我师姐要去医院探望病人,这也不允许吗?”

    袍哥才不理他,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上来,把两人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甚至掀开王苏的旗袍顺着大腿往上摸。猫儿阴着脸过来,亲自把两人推搡到队伍后面,把他们的手也绑了上去。

    就这样被成串拖到了警察局,解开绳子,押入有铁栏杆的牢房内。没过多久就又来了几串人,其中不乏女人,惶惶地瞪着双眼睛瑟缩在角落。直到这件牢房被五十多个人挤到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才一个个拎出来审问。

    对男人的审问便是“你看到了什么”“你为什么在那里”,对于女人的审问却严厉得多,每个人差不多问了两个小时。王苏自然顺着席玉麟那

    个“去医院”的理由说下去,因为圣佛罗多就在附近。

    两个警察坐在桌前,拿着本子和笔做记载;而提问的却一直是站在二人身后的猫儿。待她说完,猫儿立刻派了个小弟去打探漱金的班主是否真的在住院,又道:“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双手,指头上全是厚茧,即使直接拿刀片也割不破。

    猫儿仔细打量过她的手掌,甚至还抚摸了几下,又道:“把脚伸出来,鞋脱了。”

    “哪有看女人脚的道理?”她略有愠色,“你们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还提这样无礼的要求?”

    “恕罪。”他冷冷地说,直接蹲下来强行脱了她的鞋,“你脚腕上为什么有淤青?”

    “我是唱戏的,这有什么奇怪?有一幕需用到‘踢杯’这个技巧,你没看过吗?”

    猫儿还真起身找了个杯子给她,“现在看看也不迟。”

    王苏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用手把杯子抛向空中,右腿往后一勾,用脚腕稳稳接住杯座——瓷杯砸得踝骨沉闷一响,刚好落在淤青上面。

    几个袍哥忍不住轻轻叫了声好。猫儿的眼神扫过去,又看向她,“回去等着吧。”

    王苏于是又回到牢房里,席玉麟刚好被叫出去审讯,擦肩而过时,他没对王苏关切的目光做出哪怕是一瞥的回应。他的审讯倒是很快就结束了,刚回来,王苏便很急着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除了刚开始有几口血水往喉咙上涌,现在他只是感觉有一点点肚子疼,看来是没给食道造成太严重的损伤。

    有三个人被同时叫出去了。现在已然是下午,他们大概嫌审得太慢。

    席玉麟把她拽到忽然空出来的角落处,皱着眉盯了她一会儿,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师姐,我敬爱你,但是在我心中没有谁的生命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刚才是冲动之举,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听到了吗?你保证再不乱来。”

    “我保证。”

    且不提鲁七对她有救命之恩,就算是朋友横死,单为这番交情……犯刑如履虎,不畏落爪牙。

    席玉麟简直要恨死在自己说完“没有谁的生命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这种话之后,别人却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即使不是故意露给他看的。显得我好小气。

    一道灵光忽然击中他。

    所以在有这么多师兄弟姐妹的情况下,独独是霍眉成了他的朋友。她永远没有大义凛然的时刻。

    他很不合时宜地想了她一会儿,随即使劲儿地抓了两把头发,泄气般松了肩膀。

    “我不是那个”

    “青哥,你陪我到这里,我已经够感激了。”

    越说他心里越不得劲儿,默默靠到墙角闭目养神去了。

    审讯一直到晚上,大家一会儿叫着要喝水,一会儿叫着肚子饿,一会儿又要上厕所。他也出去上了一趟厕所,把自己关在隔间里抠嗓子,憋着声音。但因为从早晨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甚至没有食物可以把刀片裹挟出来,只吐出些淡绿色的胃酸,烧得满口苦涩。

    隔间的人还是听到了呕吐声,问:“兄弟,咋了?”

    他迅速溜出去,要了杯水漱口。

    等到晚上十一点时,几个脾气爆的已经开始砸栏杆了。猫儿闻讯赶来,在栏杆上踢了一脚,“急什么?我兄弟断气前还留下一句话,‘刀片在她身上’。你们身上搜不到,我就把巴青城每一块土翻过来找,总能找到线索。乖乖等着结果。”

    不等他的话说完,一声“妈卖批”飞了出来,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骂声不绝于耳,辅之以猛摇栏杆声。

    一道低沉的男声不轻不重地盖过嘈杂:“放人吧。”

    王苏的全部心思都系在了闭着眼的席玉麟身上,他靠着墙,墙体似乎都被汗湿了一块。听了这声音,尚未理解其中缘由,头就率先抬起来,投去一眼。猫儿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个男人,穿皮夹克、戴黑墨镜。

    猫儿讪讪道:“五爷,我们锁定不了嫌疑人。”

    五爷。她低下头去,想着,又他妈的来位爷。今日粒米不沾,在呼吸不过来的小牢房里站到现在,我肯定是累昏头了。

    “我们收过老百姓保护费。”他简明扼要地说,见猫儿面有不忿,又补了一句,“按程序,二十四小时内没结果也该放人,你非要拖到明早?”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此刻豆娃的灵柩正停在融顺茶馆的一楼,事发这么久,猫儿这个做兄弟的还来不及为他烧一盆纸。他心里也发愁,不仅是为回去后将面临的责罚,还有为人兄弟,带着这么多袍哥和警察,为何连凶手都抓不到?豆娃那家伙做了鬼,会不会气得一夜压床三次啊?

    但是五爷提醒他了,他是个袍哥。

    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再背信弃义的谋反,也要打个勤王的幌子;再犯上作乱的起义,也得师出有名。等屁股坐上龙椅了犹不够,还须从别处搬个圣人塞进自己明明是数代贫农的祖宗之列里,才算是堵了悠悠众口。于是几千年来,混乱在礼教的轨道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我们是礼仪之邦,没有失过格。

    可现在不同了,日本人、军阀,把脸皮撕下来,直接丢在地上。有一匹怎么跑都在人为控制内的马,脱了缰。

    世风日下,世道混乱,逼着猫儿靠偷窃为生十二年,直到被抓到裘三爷面前。三爷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打得他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扔在路边。

    彼时的猫儿并无愤怒,更多的是茫然:东西失窃,居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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