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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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明日就到都堂来议事,以后见到本相,不必跪了。”

    魏青涯白净的脸颊烧得通红,喉咙的皮肤止不住地抖动,下意识地舔着嘴唇。

    顾怀玉见他口干,端起案上喝剩的半盏茶,随手递过去,“喝口茶缓缓,别介意是本相用过的。”

    “……”

    魏青涯僵硬的手指接过茶盏,嘴唇触到杯沿的瞬间,心跳快得要炸开。

    共用一盏茶,岂不是在吻……

    顾怀玉满意地看他红得滴血的耳根,这套礼贤下士的戏码果然奏效。

    “相爷,下官……下官告退。”

    魏青涯双手小心翼翼捧着茶盏,恭敬地倒退着往外走。

    直到远远退出顾怀玉视野外,他那狂跳的心脏还未平息。

    庭院里冷风扑面,檐下的红灯笼随风摇曳。

    魏青涯在影壁转角,与人打了个照面。

    来人神色冷清肃然,正是沈浚。

    两人并不算陌生,当年同榜进士,沈浚高中探花,以策论缜密、辞章简严见长。

    而魏青涯则以敛财之术闻名,虽略逊一筹,也同列前十。

    只不过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此后便各奔东西。

    魏青涯一见他便知晓前因后果,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上前,微微笑道:“原来是沈兄向相爷举荐我,魏某感激不尽。”

    沈浚目光落在他手中茶盏,那是顾怀玉案上的茶盏,他认得。

    他眸光微沉,淡定自若道:“何必客气?我为相爷举荐贤才,本就应当。”

    魏青涯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茶盏,脸颊红意还未褪去,却是不遮不掩道:“这是相爷喝过的茶,赐给我润口。”

    沈浚:“……”

    魏青涯未察觉到沈浚的骤然冷漠,眉目间尽是美滋滋,“相爷待我极好,魏某确实该多谢沈兄举荐之恩。”

    他说得含蓄,不谈及细节,那是只属于他细细品味的细节,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沈浚好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吐出一句:“恭喜魏大人,得相爷青眼有加。”

    魏青涯虽久离官场,但客套话仍信手拈来:“以后都是相爷麾下的人了,还望沈兄多多提点。我对相爷的喜好还不了解……”

    话音未落,沈浚突然拂袖而去,擦肩而过时重重撞在他肩上。

    魏青涯猝不及防,手中茶盏猛地一晃,茶水险些泼洒而出。

    他慌忙稳住,再抬头时,只看见沈浚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京城里的新年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和喜庆。

    顾怀玉入朝为官至今已十个年头,今年是他过得最闲适的新年,手下能臣干吏云集,不必他事事亲力亲为。

    从初一至腊月二十,他连都堂都未去一趟,乐得在府中读书享清闲。

    但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宁州,却是一片肃杀。

    裴靖逸与严峥已在宁州暗中探查五日。

    严峥凭借昔日边关旧部的关系,很快摸清了哗变始末。

    监军太监仗着皇命在身,不仅克扣三成军饷,更将朝廷拨发的粮草贩卖。

    统制赵儒是朝廷派来的文官,畏首畏尾,任由阉人作威作福。

    将士们虽苦,却早已学会隐忍,哪怕吃的是霉米、穿的是破袄,也只求苟且度日,不惹事端。

    直到顾怀玉颁布《准武议政令》。

    圣旨传抵军营那一夜,整个宁州驻军都沸腾了。

    营帐里灯火通明,酒碗碰撞声此起彼伏。

    翌日,几位将领满怀希望前往州府议政堂,哪知老太监仗着天高宰相远,压根不打算执行这道令。

    那老太监斜倚在太师椅上,瞧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畜生,“就你们这些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也配议政?”

    将领早就习惯了这般状况,陪着笑脸为他斟酒。

    可那阉人越发放肆,酒过三巡竟拍案狂笑:“顾怀玉?不过是靠姐姐卖肉爬上来的孬种!”

    “你们这些糙汉真把他当个人物了?呵,他若敢来宁州,咱家让他给咱下跪!”

    众将愣在当场,脸色涨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青筋暴起。

    那可是顾相啊!

    是让千万武人终于能挺直脊梁的恩人!

    是宁可背负千古骂名,也要为他们这些丘八争一份尊严的人!

    多年积压的怒火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等众人回过神来,那阉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裴靖逸弄清事情原委后,心中已然明白事情该怎么处理。

    正赶巧,赵儒听闻他是顾相面前的红人,竟腆着脸主动设宴相邀。

    酒宴设在宁州最奢华的“醉仙楼”,雕梁画栋,灯火辉煌。

    赵儒是个白面儒生,一身素净长衫,颇有几分清高之气。

    见裴靖逸进门,他先是一惊,这人身形高大,肩宽背阔,几乎遮住了半扇门的光,需要仰着头才能看。

    赵儒勉强挤出笑容,拱手道:“久闻裴将军英姿勃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靖逸压根不还礼,大马金刀地往席上一坐。

    他如同到自家一般随意,抓起筷子就开吃,边吃边道:“男人长得俊有个屁用。”

    赵儒眉头微皱,显然嫌弃他的粗鄙,但仍强撑着客套:“俊有俊的好处,我听闻当年董太师曾想招将军为婿,可见一表人才,终究是……”

    裴靖逸不等他说完,漫不经心地一笑道:“早都拒了,我看不上。”

    赵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忍不住讥讽道:“将军眼光真是高。”

    “你不会真这么跟太师说的吧?”

    裴靖逸抓起一块鹅腿,捏在手中仔细地端详,不以为然地说:“我跟他说——”

    “我不能人道,你闺女嫁过来就是守活寡。”

    赵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下半身瞟了一眼,这么大的块头,竟是个银样镴枪头?

    他勉强压下讥笑,故作惋惜道:“将军如今得顾相赏识,前程似锦,倒也不必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这话终于绕到正题。

    裴靖逸终于看向他,半笑不笑地问:“赵大人请我来不会就为说这些?”

    赵儒立即换上愁苦神色,凑近低声道:“这次厢军闹得动静不小,虽说哗变那会儿我不在场,可我到底是军政主官,怎么也撇不清。”

    裴靖逸用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块酱牛肉,“你身为统制竟被下属软禁,革职,永不录用都是轻的。”

    赵儒脸色煞白,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推过去,“还请将军在顾相面前美言几句。”

    裴靖逸当真一张张数起来,数完将银票揣进怀里。

    他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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