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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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很小声地倾诉:“当时是朕气昏了头……第二天早朝朕就后悔了。”

    其实哪是气昏头,分明是受不了顾怀玉看孩子般的眼神。

    顾怀玉当时看出来了,微微颔首:“陛下觉得亲政滋味如何?”

    “辛苦,很辛苦。”

    元琢脱口而出,这二十日来,他起早贪黑批阅奏折,常常连膳时都错过,身心俱疲。

    这才二十天啊。

    他的怀玉哥哥,却这样熬了整整九年。

    顾怀玉眉梢微挑,独掌大权还不快活?辛苦个什么劲?

    “既然如此……”他唇角一勾,顺水推舟:“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他起身,素白衣袖轻轻一招,“云娘,陪我去更衣。”

    堂中只剩下元琢和裴靖逸,堂外百官面面相觑,连呼吸都变轻了。

    元琢双手负在身后,率先打破沉默:“这些日子,裴将军照顾宰执辛苦了,朕该好好嘉奖将军。”

    裴靖逸目光慢条斯理地在他身上扫量,唇畔依旧是那抹松散的笑,“一家人,不辛苦。”

    元琢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跳,“朕怎么不记得,裴将军何时改姓顾了?”

    裴靖逸笑意更深,嗓音漫不经心地带着点冷冽,“不管是我改姓顾,还是相爷改姓裴……”

    他意味深长地一顿,“家父泉下有知,都会欣慰得很。”

    儿子能找到这种媳妇,谁家老子能不乐?

    元琢绷紧的唇角抽动一下,明知不该再问,却还是若无其事地问:“裴将军这话,朕听不明白。”

    “陛下真要我说明白?”

    裴靖逸抬眸看向堂外,一眼看过去,几道不善的视线正死死盯着他,他这是触犯众怒了。

    他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只怕说开了,陛下要哭着回宫。”

    元琢面沉如水:“说清楚。”

    “那臣就实不相瞒了——”裴靖逸抱着手臂叹息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够站在前排的顾党官员听见,“臣已经同相爷私相授受,许下终身。”

    他可没说清楚是谁许给谁。

    堂外顿时一片哗然。

    百官心中震惊,更多的却是五味杂陈——裴靖逸好男风,足够让人侧目,偏偏对象若是顾怀玉,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谁能不爱顾怀玉?

    谢少陵牙根咬的过紧,忍得眼眶泛红。

    沈浚面色阴沉如铁,抿着唇一言不发。

    魏青涯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思,此刻却笑不出来了,活像吞了只苍蝇。

    聂晋站在顾党队列中,眯着眼打量裴靖逸,试图分辨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最煎熬的当属元琢。

    天子袖中的手攥得生疼,他当然不信顾怀玉会与这老狗私定终身。

    但头一次,有人竟敢当众剖白对顾怀玉的心意,赤/裸/裸地说出来,一听到他就怒从心头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堂后轻微衣袂声响。

    顾怀玉换上赤色蟒纹官袍,头上难得戴着七梁进贤冠,身姿清峻,举止端方。

    平日极少如此正装示人,这一刻却如古画中走出的名臣典范。

    他敏锐地察觉到堂前诡异的气氛,只当是自己重掌大权让这些人心头发怵,心中不由冷笑。

    裴靖逸在众目睽睽下走向他,俯身单膝点地,抚平他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眸时笑得露出两侧的犬齿,“怀玉还是穿这身衣裳好看。”

    又不是第一次叫,顾怀玉随口“嗯”了一声,径自向前走去。

    却不知这一声“怀玉”,在百官耳中炸开了惊雷。

    大宸朝堂上下,谁敢直呼宰执表字?即便是天子,也只在私下偷偷唤过。

    而今这裴靖逸不仅当众叫了,顾相竟还……应了?!

    顾怀玉走出正堂,转头见元琢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底的光黯淡不明。

    天子见他回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走上前道:“朕与卿一同还朝。”

    顾怀玉看出他心情低落,手臂一伸,“来。”

    元琢眼眸瞬间亮起来,几步冲上前紧紧握住那只手,十指纠缠一点都肯不撒手,掌心里湿汗黏糊糊地传递给顾怀玉,他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怀玉哥哥……”

    顾怀玉点了点下颚,牵着他稳步穿过乌压压的百官队列。

    裴靖逸心里很不爽,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大步地跟了上去。

    沈浚惯常沉稳的面具几欲碎裂,自嘲地笑几声,那笑意凉飕飕得瘆人。

    谢少陵跟他不同,近日最得顾相宠的状元郎,此刻眼睁睁看着顾怀玉从自己面前经过,连个眼风都没扫来,哪受得了这个?

    一旁魏青涯脸上罕见的没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盯着顾怀玉的背影。

    裴靖逸这一声“怀玉”,如同在深潭中投下巨石。

    谁还坐得住?裴靖逸不仅占了顾相身侧之位,连最私密的表字特权都当众夺了去。

    再藏着掖着心思,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一口了。

    第79章 本相予你解衣推食,你却想……

    元琢好不容易才牵到顾怀玉的手, 怎能轻易放开,一路将这只冰肌玉骨的手捏在掌心里,被他的体温暖得滚烫。

    到了御辇前, 他依旧舍不得松手,轻轻地捏着顾怀玉的指尖, “朕来的匆忙,没有备下官轿, 卿可否同朕共乘?”

    裴靖逸还没见过这么讨打的熊孩子, 这点小心思昭然若揭地放在明面。

    他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瞧得眼底火光乱窜, 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踹开。

    小贱种,敢摸老子媳妇的手, 真是欠揍。

    路边两旁的百姓远远瞧见那一袭红色官袍出现,纷纷地跪倒在地, 声音齐齐响起:“顾相回来了!”

    声势浩大地呼喊在山野中回荡不绝,一波盖过一波。

    顾怀玉的注意力全在路道两旁的人, 他踏上辇车台阶忽地驻足,转头吩咐身道:“让他们散了, 山里夜寒。”

    元琢紧随其后登车,借着马车起步的晃动,身子“不经意”地歪向顾怀玉。

    他顺理成章地挨着顾怀玉坐, 笑得纯良:“裴卿为何能唤卿的字?”

    窗外新发的嫩芽在风中轻颤,顾怀玉瞧着春色, 不以为然地回:“字不就是给人叫的?”

    元琢的指腹在他手指轻轻地摩挲, 语气克制平稳地道:“卿是宰执,他是下官,朕觉着于礼不合。”

    顾怀玉目光仍流连在春色里, 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元琢得寸进尺,侧身倾靠过去,龙袍下的身躯热烘烘地贴着他:“卿与裴卿关系很好?”

    顾怀玉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问题。

    他与裴靖逸的关系?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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