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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30-40(第7/11页)
意妄为,焉能纵容。”
“如此坚决,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姜盈川吐得干净,九成都已查实。”谢长离瞥他一眼,道:“莫非恒王爷也有些线索?”
恒王腆着肚子笑了笑,“线索么倒是没什么。不过沈从时贪图权势,蒙蔽天子,若谢统领不弃,本王倒愿助一臂之力。”
反正削弱外戚,对他有益无害。
若真让沈太后母子孤立无援,哪怕将来小皇帝长大了,也拿不回多少权柄,好操控得很。
恒王很乐意从旁摄政。
只不过……
“若罪行都查实了,谢统领打算如何处置?毕竟——”他抬下巴指了指宫城。
谢长离道:“沈从时如何论处,听凭皇上裁决。姜盈川罪行累累,多半是斩首。”他的眼底掠过寒意,随口补充,“那种人留着也是无用。”
恒王闻言心头一松。
遂调侃笑道:“虞家既是遭人构陷,蒙冤获罪,等这边查清,扬州的旧事水落石出,谢统领内宅里便交代得过了。难得谢统领遇见可心之心,本王也会适时让人提起,为她请封。”
说罢,自顾自地哈哈笑着,辞别离去。
而后安排言官部属,趁着谢长离向沈家发难之机,纷纷参奏沈家或大或小的罪行。
雪片般的奏折飞到御前,小皇帝无所适从,沈太后也束手无策。
恒王的狼子野心和作威作福,她早就有所领教。从前还能借谢长离的铁腕牵制震慑,如今他俩联手威逼,沈家焉有招架之力?
且谢长离出手极为坚决。
纵然她放下太后的身段去退让商议,抛出种种好处转圜,也未能换得他些许动摇,分明是铁了心要动摇沈家根基。
连日威逼,朝堂上剑拔弩张,后宫里焦头烂额。
最终是小皇帝没能撑下去。
于那日朝会之上,暂且免了沈从时的官职,命由提察司按律去查,待问明情由缘故后再呈于御前,由帝王定夺裁决。
第37章 养着更新间隔太久,别买。
案子既然交到了谢长离手里,剩下的事情几乎顺理成章。
早在南下扬州之前,提察司手里就已攥满了沈从时的罪证,这回在扬州盘桓了不少时日,借着姜盈川的招供,更是挖出不少线索。
谢长离虽领着主审之责,事情却都是交给下属去办的。
提察司的监牢修得铜墙铁壁,哪怕小皇帝吩咐了事情查明前不可苛待沈从时,谢长离也挑了个不错的牢舍来羁押,高墙围出的天地里,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沈从时仗着沈太后的势,这些年养尊处优,旦夕之间沦落到这般境地,迅速憔悴了下去。
谢长离也不急,每日让人提审他两三个时辰,将已然查实的罪证陆续送到御前。
他这边不紧不慢,沈家却急成了热锅蚂蚁。
沈家老夫人古稀高龄,眼瞧着谢长离骤然发难,沈家那些亲朋门生都帮不上忙,只好一天两三趟地
王宫里跑,想让沈太后拿个主意。
可沈太后又能有什么法子?
若皇帝已然年长,君权在握,能够统摄群臣,她自然可以在皇帝面前求情,保沈家平安无事。
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皇宫里寡母弱子,宫外的恒王权柄威势几乎盛于帝王。她从前是靠着姬家忠心耿耿地守卫皇宫,又有先帝留下的晏相和谢长离这把利剑,才勉强能弹压住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
如今谢长离失心疯似的查起了沈家,且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哪怕她和小皇帝想保全,晏相也竭力早朝堂上帮忙,恒王却怎会袖手旁观?
逮住这机会,让人将沈家上下讨伐参奏了个遍。
小皇帝起初还能说几句话,后来被这架势唬得节节败退,每日上朝时都磨磨唧唧,就怕满朝文武拿他舅舅家的事来吵架,让他无所适从。
沈太后自知沈家理亏,又没法子解决,每回召谢长离进宫说话时,对方都是软硬不吃,次数多了也只能死心。
如是胶着了月余,参奏沈家的奏折攒了好几箱,谢长离拿出的罪证也堆满了小皇帝的案头。
朝堂争执之余,民间也拿沈家的事儿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纷纷议论之间,将沈家罪行传得人尽皆知。甚至有苦主到京兆衙门报案,拼着性命都要讨个公道,闹得沸沸扬扬。
朝堂上物议如沸,民间千夫共指,事已至此,沈太后还能有什么法子?
那日朝会后,小皇帝将恒王、谢长离和晏相召至内殿,沈太后坐于帘后,商量如何处置沈家的事。
一番激烈争执,直到沈太后走出珠帘,摆出要跪地求情的架势,恒王才算稍稍让步,愿意听从圣意将沈家涉案的旁人从轻发落。但沈从时身为罪魁,结党弄权谋财害命的事做了一堆,为平众怒,仍需处以斩首。
谢长离对此并无意义,既没帮沈家说话,也没再出手逼迫。
至于晏相,既受了先帝的嘱托辅佐小皇帝,又知沈从时所作所为确乎不妥,一时间也没再多言。
小皇帝被这事情吵得夜不能寐,起初维护舅舅的那点心思不知不觉间变成烦躁厌弃,深恨舅舅为官不正,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见咄咄逼人的恒王难得退步,便就此定夺。
事情既已议定,沈从时当即被转入提察司的死囚牢房,待小皇帝亲自朱批后择日问斩。沈家其余获罪之人,或是流放或是贬官撤职,一时间兵荒马乱。
不过毕竟是沈太后的娘家,女眷们暂且无事,仍旧住在沈家府邸里,由沈太后亲自照应。
但家道骤变,谁又能泰然处之?
尤其是沈老夫人,仗着女儿飞黄腾达,这些年花团锦簇的尊养着,如今乍逢变故,先前还能靠微妙的希望强撑着,得知沈从时要问斩,一口血喷出来,顿时病倒在榻。
太医匆忙来去,尽心为她诊治,一日三趟地去她跟前请脉。
这日傍晚,常年照料沈老夫人的章太医在暖阁里请过脉后,由沈夫人陪着去旁边开方子。嬷嬷瞧沈老夫人颇有疲色,便落下旁边的帘帐请她眯会儿,等睡醒了再吃饭喝药。
沈老夫人如常躺在罗汉榻上,正想翻身闭眼,忽觉肩肩膀下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个陈旧的香囊。
那香囊有些年头了,上等的料子稍有些褪色,里头香气也早就散尽了,只是角落里一片暗沉的猩红,与旁边清雅的花色截然不同。
她凑近了瞧,猛地心头一跳。
那似乎是……血迹?
她下意识将香囊丢开,就想喊人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却又想起那花纹有些熟悉,忙收了声。
这暖阁在深宅中,寻常人进不来,她身边那些嬷嬷丫鬟也不会在这罗汉榻上乱丢东西。
更何况,她方才过来时上头干干净净的没半点杂物。
除非这是章太医留下的。
且是趁人不注意,悄无声息地塞到她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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