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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替身佛系日常》 30-40(第8/11页)
松的衣服下面。
这是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掂量着那香囊,一时间猜不透章太医的意思。到了吃饭时,也没甚精神,心里记挂着那香囊,总觉得那东西仿佛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寻不到确切的印象。
这般精神恍惚地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中猛地想起件事情,几乎惊出她一身冷汗-
事情是二十多年前了。
彼时沈家虽非皇亲国戚,靠着祖宗留下的基业,也算得上荣华富贵。
她嫁给沈荀,原是两家为了在朝堂上互相寻个助力,夫妻俩的感情其实并不深。且她在闺中时就十分要强,嫁进来接了中馈,拿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仆从树立威信,让夫君颇有点不满。
于是夫妻俩同床异梦,除了正事几乎不怎么说话,中间似乎总是隔着道墙。
她也不甚在乎,只管抓紧权柄,将那些试图接近夫君的女人尽数除去。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她生下了儿子、诞下了女儿,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在府里的地位日益稳固。
直到那天,陪嫁的嬷嬷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地说主君在外头养着个女人。
那女人据说生得很美。
也许是担心那个女人在府里受委屈,也许是不好将事情搬到台面,年逾四十的沈荀并未提纳妾之事,只将她锦衣玉食地养在外面,暗地里还置办了田产屋舍,比寻常小官的夫人还过得体面。
且那女人已诞下了个儿子,都快两岁了,先前一直瞒得密不透风,半丝儿消息都没往外漏。
沈夫人得知此事,惊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第38章 养着更新间隔太久,别买。
天底下的女人,有几个真能忍得了丈夫偷偷养着外室?
哪怕夫妻俩自成婚后便同床异梦,这么些年生儿育女地相处下来,多少是有稍许情分在的。且沈夫人自成婚后便攥着府里的中馈,性子强硬又说一不二,骤然听闻这种事,自然没法平心静气。
当天晚上,她便将此事摊到了沈荀面前。
沈荀竟未否认,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既然你已打听清楚,就不必多说了。往后你管着府里,我照料那边,互不相扰就是。”
沈夫人险些被他气笑,当下便争执起来,以顾全府中颜面为由,逼着沈荀将那对母子远远送走,免得惹来旁人耻笑。
沈荀却少有地坚持,铁了心要将他们留在京城。
夫妻俩婚后头回红了脸争吵,到最后,就剩下沈荀的两句狠话——
“若你不情愿,我便休妻娶她。”
“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被你赶走不少,里头总得有两三条人命吧?”
只是一句威胁,便彻底堵住了沈夫人的嘴。
她当然知道沈荀不是开玩笑。
当初为扫除威胁,握紧府里的权柄,她确实做过不干净的事,沈荀也从未说过什么。原以为早已遮掩过去无人知晓,却哪里知道,沈荀心里都门儿清,只不过没跟她提半个字,就那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日子,生儿育女。
直到他心里真正有了人,过去种种,便成了攻讦的利剑。
而沈夫人断乎不敢将那些事翻到人前。
她只能捏着鼻子,任由沈荀将那对母子接到府里,悉心照料。
在外人看来,她仍是沈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儿女绕膝,夫妻和睦,让许多人心生艳羡。却少有人知道,沈荀每尝回府,不过是在她身边稍微坐坐,瞧瞧儿女,便会独自去后院一处僻静的宅院,陪伴那对母子。
恨意悄然滋生,她却装得若无其事。
如常地管家理事,在向沈荀妥协之后拿出当家主母的宽容气度,仿佛毫不芥蒂般照顾那对母子,衣食住行上没半分苛待。
日子便相安无事地过了下去。
后来孩子大些了,沈荀瞧他活泼好动,在教他识字读书之余,又请人教他习武强身,百般爱护。乃至后来四处寻访,得知北地有位武术名家,便不远千里将孩子送去,留在那边增长见识。
整整四五年的时间,沈荀夹在那对母子中间,两地奔波来回照顾,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全然枉顾其余子女的不满。
沈夫人冷眼看着,没多说半个字。
直到那年冬天,沈荀办的差事出了点岔子,为善后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忙碌了一个多月,好容易将事情料理清楚,人也病倒
在了床榻。
过度的劳累令他昏迷了几日。
沈夫人也终于等到机会将那个刺一般扎在心上的女人连根拔除。
顺道将丈夫的药汤悄然调换。
早些年攒下的些许情分早已在沈荀的威胁里消磨殆尽,对于结发的丈夫,她只剩怨恨于虚与委蛇。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渐渐长到十岁,沈夫人膝下的儿女也早已成家立业,更有爱女入宫得宠,为她带来许多的荣耀。
儿子成器、女儿貌美,沈家的门户有了后继之人,府里家底也日益丰厚,于她而言,这个并不同心的丈夫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
于是她下狠心,让自己成了寡妇。
没人知道药汤里的手脚。
哪怕是至亲儿女。
将近十年的时光里,沈从时兄弟看着父亲独宠妾室庶子,心中早已积攒了许多的不满。而沈夫人辛苦持家,百般忍让,在亲生的儿女们看来,已然是仁至义尽,呕心沥血。
谁都没生出怀疑,只是满怀伤心地葬了沈荀,而后奔回各自的生活,巩固名利和地位。
沈夫人如常遣人递信,将丧讯告知千里之外的庶子。
并命人趁机取了他性命,免得将来庶子回京,平添麻烦。
心腹归来时,说事情已然办妥。
庶子丧命于悬崖,尸骨无存,连染着血迹的信物都带来了。
沈夫人就此彻底放了心。
此后安然余生,在女儿的荣宠和儿子顺遂的仕途下飞黄腾达,凭着登基为帝的小外孙,成了京城里人人艳羡、最有福气的老人家。
直到谢长离骤然发难,沈从时被谪出京-
此刻,沈老夫人瞧着那枚陈旧而暗沉的香囊,往事一件件掠过心头时,只觉心惊肉跳。
香囊虽然陌生,却藏在记忆深处。
是那个女人用过的。
埋藏在尘埃里的往事早已无人追究,除了她之外,这世间恐怕早就没人记得当年的后宅琐事。且据她所知,那女人是无依无靠才委身做了外室,并无娘家故旧可依,在沈荀死后,世间唯一肯惦记她的恐怕只有那个庶子。
那个她以为早就丧命了的庶子。
可如今,香囊却借由太医之手送到了她的身边。
会是他吗?
沈老夫人回想旧事,身上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对于那些早就被尘封的陈年旧事,她极少回首去想,更不曾后悔过。年轻时心高气傲,权柄在握,她既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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