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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暴君的菟丝花》 50-60(第16/18页)
刘财生瞠目结舌,隐有震惊。
所有的惊讶都堵在口中。一是年轻不愿服输,二是不愿让桑晚知道他心中阴暗,他咬牙换了姿势,揽住了常渊另一侧的肩。
“刘兄客气。”
常渊知晓他的意图,温声开口。
微一侧身,避过了他即将搭上来的手,掌心按住健壮的臂膀,竟是硬生生将财生全然制住,不过转瞬便换了天地。
“唔……”
财生始料不及竟是这等结果,挣扎一瞬不曾有变,急得满头大汗,发出闷哼。
桑晚闻声回头,见到的便是常渊一脸平和,一手隐没在财生身后的模样,像是主动扶着,姿态闲然。反倒是财生哥,不知是不是天太热,一脸的汗。
她掏出帕子,关切道:“天太热了,咱们快些回去罢。财生哥你擦擦汗,别一会儿回家受了凉,误了院试。”
院试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过了院试便是秀才,日后能在县里领廪米的,见了县官都不必下跪。财生哥读书不错,是整个骆家村里唯一进了县学读书的学子。
这会儿离院试短短时日,可不能着凉了。
她看向常渊,将帕子塞进了他手里,叮嘱道:“莫要太依赖财生哥了,方才不是说记得些路了么?财生哥刚下学,这会儿正累着。”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半点没让前面的娘子们发觉,常渊松开手,点头称是。
被压制的感觉骤然卸下,刘财生憋得满脸通红,方才不想在桑晚面前出丑,这会儿等桑晚桐花都走到前头去了,才低低狠声道:“你是何处学的怪功夫?”
常渊收起帕子,放入怀中。
“常某废人一个,何来的功夫。”
她缩在厨房,闷不作声等着日头西落,各自回屋。
倒是桑晚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很是稀奇。桑晚带了灯油来,给常渊一贯黑沉的屋中带来些光亮,照亮了彼此白净的脸颊。
她将东西整齐放在了桌上,常渊坐在桌边,不曾触碰唐突。
“给你的,”桑晚将灯放在桌边,坐在他的对面,“你瞧……哦,你摸摸看。”
常渊并未轻易动弹,听她语气总觉得她有话要说。
玉面染上了灯光的微黄,呼吸清浅,男人瞧着面色有些淡,声音也浅,“这是什么?”
桑晚也坐下,身子微微前倾,“给你做了件衣裳,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这便帮你改了。”
“衣裳?”
常渊并非太注重外在之人,加之眼盲,也瞧不见这些时日自己究竟如何装扮。只知身上俱是桑家先父的旧衣,有些老旧,还有些小,不大合身,只作蔽体之用。
做都做了,桑晚没给他再思索的机会,将他拉起,衣裳展开,对着他的肩膀比了比。
衣衫从他手边滑过,能感受到布匹同自己身上的这些并不相同,带着些微凉的触感,很适合夏日。
还未来得及思索,便感受到了女子忽然靠近的躯体。
刚平静下来的气息忽地一乱。
她专注着手中的事物,常渊比她高了不少,需得踮着脚凑近他的肩膀,双肩展开,低低道:“还是窄了二指宽……”
她凑近,垂首,像是标记了什么。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她的手就这样按在他的肩头,口中轻喃,气息浅浅。
无可抵挡的茉莉香毫无阻隔地包裹着二人,常渊下意识轻退半步,却被桑晚按住了腰侧。
她语气认真,“别动,看看腰身。”
常渊只好站住了,被她摆弄着抬手、侧身,轻盈的手与不听话的发丝在周身游走。看不到她的动作,所以她每一次的触碰,都落在了未知的地点,叫人不自主地揣测着下一次触碰的到来。
显然,这时候的刕鹤春即便是二十五岁了,却没有一点儿十五年后的老成和脾性。
他现在的寡言少语竟然只是表面上的,实则修嘴没修心,心里应该很躁动——她都看出来了。
但这样就生气了吗?她不过是不愿意再跟他说那么多话罢了。
若是这般就要生气,那她过去十五年里笑脸贴冷脸,努力凑过去跟他说话之后得不到回应又可以生多少气呢?
桑晚努力睁开眼睛看周围,发现自己穿着喜服,手里拿着刚刚掀下来的红盖头,屋子里全是成亲用的东西,她还看见了年轻十几岁的妯娌们。
她们神色各异,却俱都震惊的看着她。
桑晚皱眉,以为自己还在魂游。
她十五岁嫁给英国公大少爷做继室,三十岁积劳成疾死在家里,死后倒是离了魂,飘在半空中看见许多人来奔丧,跪在自己棺木前烧纸,有些还哭得情真意切的,她当时便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年,有人能为自己这般哭一哭,也算是值得。
结果眼睛再一睁,便好似回到了十五年前大婚这一日。
她似梦似真,坐在铺满红锦被的床上发呆。
妯娌们开始劝戒她。
“今晚便先睡吧,大哥被圣上叫过去,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
萧衍之转身,猛地将桑晚揉进怀里,声音掷地有声:“朕,从不信佛。”
雨声哗哗作响,桑晚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苦涩,见过方才一幕,也对这佛门清修之地,少了层期许。
“陛下伤未痊愈,别太用力。”
说着,桑晚抬手,一点点环住他的腰,“我只信陛下,是您让我有了第二个人生。”
萧衍之:“慧明此人,能修到法师高僧之位,真本事必然有的,除了解签,别的话可以听听。”
他贪恋享受着桑晚软乎乎的怀抱,伸手摸上她被秋风吹凉的脸。
“朕可以不信,却不能连着你一起对佛祖不敬,朕做过许多违背世间准则的事,但所有的不好,都不该反噬到你身上。”
第 60 章 第 60 章
暴雨渐歇,雾雨蒙蒙,两人从檐下出来,安顺和珠月小跑着要去打伞。
萧衍之一手接过,撑在两人中间,另一手穿过桑晚腰际,揽着她在雨中款步走着。
珠月见状,也不再上前,只慢吞吞空开些距离,跟在后面。
拽了拽安顺的袖衫,悄悄说:“你有没有发现,姑娘最近和陛下相处,愈发自然娴熟了。”
安顺抬眼,看了会前面两位主子,摇头嘀咕:“姑娘不是早就这样了?”
“毛头小子,和你说了也不懂。”
珠月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从前是陛下主动,姑娘极少回应,但陛下受伤后,我们姑娘日夜操劳,用情至深。”
刕鹤春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先去英国公那边说了会今儿个太子提起的赋税改革,再去书房批改公务。本是要在书房睡的,但想起现在还算是新婚,不好冷落桑晚,还是动身去了正屋。
但过去才发现屋子里面已经熄灯了。
他微微恼火。一腔好意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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