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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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是那般欢喜。他转身又回了书房。

    桑晚并不知晓他还来过,她只是习惯性在亥时一刻之前就睡。睡得早,起得就早,她起床之后先去院子里面看昨日插的花,然后有模有样的打了一套八段锦,还强行拉着素膳一起练,叫素膳面红耳赤的——她觉得这般不雅观。

    但叫姑娘一个人不雅观不好,只能舍命陪君子,大家一起不雅观。

    桑晚好笑:“这在南边很多人都做的,男女老少,无有不会。”

    素膳疑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桑晚顿了顿,这才想起若是要男女老少都会是几年以后了。她圆谎道:“我在书上看见的。”

    素膳了然,“书上最爱往大了去说。”

    蝉月瞧见了,也跃跃欲试,“少夫人,奴婢也能跟着一块吗?”

    桑晚温和的点了点头,“你若是喜欢便跟着一块吧。”

    蝉月当然是愿意的。少夫人都做的事情,她自然要跟着。做完之后竟然真的神清气爽一些:“感觉自己骨头都轻快了。”

    桑晚让她去换件衣裳,“别着凉。”第二日晚些时候,桐花提着一袋子肉来寻她。

    桑晚待在屋里,瞧着常渊开了门,桐花蹑手蹑脚进来,直奔她窗前。

    “桑晚姐,姐、好姐姐——”

    她声音拉得老长,咚咚几声叩响门窗。

    “好姐姐,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了。”

    她昨日听说邱二闹了那样一遭,心底直叫不好,是她多嘴生事,加之前一日桑晚她娘被气晕,归根结底都是她家的问题。

    桐花隔着窗子,靠在外头软着声音:“昨日我爹也骂过我了,骂得可难听,吓死人了……桑晚姐,你就瞧在咱俩多年亲如姐妹的份儿上,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碰碰窗户,夏日透气,未曾关紧。里头人影若隐若现,不知在做着什么。

    桐花正想推开,窗户就从里头打开了。

    桑晚坐在窗边,见她面容忐忑,可怜得紧,显然是真知道错了,一口气叹了又叹,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道:“你爹怎么骂你的?”

    “就知道桑晚姐心疼我!”桐花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她气消了大半,顺着她的话道:“你可不知道,我爹那大刀眼看就要砍我身上了,说我要是再跟我娘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就别说是他老刘家的……诶,桑晚姐,你在做什么?”

    眼前女子未曾打扮,不施粉黛仍旧明艳动人,一双秋水剪瞳盈盈注视着手中的事物。细长匀称的脖颈晚白,微弯垂首,眉目专注。

    手指翻飞,动作不停,像是方听到桐花在说什么一般,微微侧耳,“嗯?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桐花端详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手中的衣衫上:“这不是去年咱们一道去县里买的料子吗,桑晚姐你舍得做啦?”

    这匹料子不便宜,但实在好看,顶顶舒适。桑晚去了县上几趟,终于还是买下了它。买下之后便一直舍不得碰,直到昨日。

    桑晚走线飞快,她手巧,点点头,“嗯,放久了怕发潮。”

    桐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快到七夕,桐花吵着要买簪子珠花,同他二人一道,去了县里。

    常渊被桑晚带回后,还是第一次离开骆家村。

    安平县风景甚好,山清水秀,山中人家各自毗邻而居,有不少村落。

    骆家村不大,但村中气氛和谐,少有争端,除了那等自称猛虎帮的游手好闲之辈,其余大多都本分做事,彼此帮衬。

    桑家在此处,也有近十年了。

    桐花跟在桑晚身旁,如同往日一样亲亲热热地挽着。

    “真是大快人心!桑晚姐我跟你讲,你是没见到邱二那腿都打折了的样子,哎哟……”

    她边走边说,笑意荡漾在乡间的田野,迎着清晨的初阳,惊飞了树间的鸟儿。

    “真这么好笑?”

    桑晚觉得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更叫人欢喜,桐花笑声清脆,总是乐呵呵的,同她在一处不用费半点心思。

    “怎么叫人不快活!县主娘子好大的威风,听素娥说,他身边那几个也挨了打——被县主娘子的人打了一顿后,又被张家的收拾一顿。”

    桐花出了气,神清气爽:“怎么不给他们关牢里去,别放出来祸害人了。”

    桑晚听着吃吃笑了几声:“素娥也瞧见啦?”

    提到素娥,桐花撇撇嘴。

    “人就住村头,什么瞧不见……”她瞧了瞧周围,压低了声音:“从前我怕你生气,没告诉你,当时你方被张家瞧上的时候,她还在背地说是你故意……哎!真难听。”

    “理她作甚。”

    桑晚不放在心上,“她又不是第一次编排人了。”

    桐花点头:“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没人信她。”

    她语气轻快,很快就转了话题,“——那张家郎君被县主娘子身边的人好好教训了一顿,估计没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地,县主娘子亲口吩咐了县丞,说是不准他们几人再骚扰围堵小娘子们,若有再犯,定然严、严……”

    “严惩不贷。”

    桑晚笑着补足,揉了揉桐花的脑袋。

    仍旧是熟悉的声音和姿态,桐花却总觉得今日与往日不同。此刻说完了话,平静下来,心里细细一想。

    目光转移到跟在桑晚身后,始终不发一言,默然不知在想什么的常渊。

    她张了张口,忽地瞧见衣袖之下,被纤细柔荑所牵住的腕。

    手腕的主人将手递于另一人之手,指尖轻轻蜷起,掌心靠内,像是回勾着那只柔婉细腻的手。

    桐花转过头,蓦地有些脸烧。

    怎、怎么光天化日的,还要给手牵着呀!

    桑晚且不知她心中所想,微微转头,看向常渊。

    去县里的路倒是好走,只不过有几条岔路,她想了想,还是伸手将常渊拉上。

    常渊看不见,她多帮衬着也没什么害羞的心思,想来常渊也一样,是以途中都十分坦然,不曾多想。

    “你在想什么?”桑晚主动搭话,“过一会儿就到了,不算远。”

    “在……记路。”

    常渊指尖动了动,继续安放在身前,将自己全然交给她,由她引领着方向。

    “能记住么?”桑晚好奇,在自家院中不过领着走过一回,之后便无甚大事。不过院子小,又有家具等摆放,同这样的乡间小路大不相同。

    “勉力一试罢了。”他轻声道。

    腕间轻飘飘的触感挠的人心颤,眼前蒙蒙一片的灰雾前缠绕上了茉莉花香的藤蔓,似乎正在拨开浓雾,将他从沼泽深处拉出。

    他不能不记路。

    脑中若不想着事情,便会被那仿佛生了爪牙的藤蔓束缚进另一片充满着茉莉香的柔软里。

    他垂眸凝神,半晌又道:“便是记不住,不也有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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