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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请君铸命》 30-40(第4/15页)
愧憾终生,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张了张嘴想再解释几句,却被沈奉君揽住后腰,他微微一怔,下一刻却被一掌掴在臀上。
啪——力道不重,声音却不小。
宫无岁脑子空白一瞬,沈奉君声音却仍旧冷冷的。
“为什么不听话?”
第33章 屠杀 “宫然……你耳朵红了。”……
宫无岁上次被揍屁股, 还是小时候偷偷跑出神花府和别人家的大黄狗一起玩,宫照临以为他失踪,心急如焚找了一天, 还摔破了脑袋。
晚上他心满意足回家, 他父亲抱着宫照临坐在一边, 母亲接过父亲手中的戒尺,在院子里结结实实打了他二十下,打得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从那之后他就不敢偷偷出门, 就算要干坏事也会邀上宫照临一起。
长大以后他被捅过刀子,就是没被揍过这里,这种手段的羞辱意味比惩罚更重, 更何况打他的人是沈奉君,他脸色红红白白半晌,底气不足道:“你为什么打我?”
沈奉君道:“是你食言在先。”
宫无岁不服:“我去见他只是有事问他, 又不是为了做那种事!你不喜欢味道我也洗干净了, 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沈奉君却道:“问了什么?”
宫无岁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气不打一出来, 他伸手一推, 就把沈奉君按倒在榻上, 恶狠狠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离不开你, 所以才故意羞辱我?”
沈奉君被他按倒,一愣:“我何时羞辱过你?”
宫无岁恼羞成怒:“你想教训我, 骂我也行, 杀我也行, 为什么这么对我?”
沈奉君默了默,道:“……我怕把你打坏了。”
打不的骂不得,小惩大诫, 这是最折中的办法。
宫无岁还是不能理解:“强词夺理……那下次我也这样打你怎么样?”
他按着沈奉君,心觉受了羞辱,正打算报复回来,却听沈奉君叫了他的名字:“宫然。”
“……你耳朵红了。”
沈奉君微微动了动手指,像是打算碰他的耳朵,最后却忍住了。
宫无岁垂下眼去,却看到了那人仰躺在榻上,一双静谧的眼注视着自己,他像极了被踩尾巴的猫,又像被说中什么,浑身都紧绷起来,骑虎难下。
这个人总这么没眼色,还不会说话,宫无岁每次都一拳打在棉花上,平日里的巧舌如簧也不抵用。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觉得很不自在:“……我去见楚自怜是想问清我身体什么时候恢复,没别的意思,你在身边我不会乱来,你不喜欢的事我也不会做。”
沈奉君却道:“复元不会很久,也没有捷径。”
宫无岁是个守不住秘密的人,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你师兄说,你我性命相连……我不想拖累你。”
沈奉君沉默下来。
看沈奉君的反应,应该是知晓共命一事,可他一路上却从未对自己提起。
沈奉君眼中似有悲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你还是要走。”
不管是为楚自怜还是治好身体,他都没有想过要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当年还是如今。
沉默很快在两人间蔓延,即使宫无岁已经说明原由,他仍然很不高兴,沈奉君其人,越沉默,就越疏离。
这幅神情与他当年重伤流落时几乎重合,宫无岁感觉心被狠刺了一下,顿了顿,又鬼使神差地试探道:“……那你希望我留下吗?”
他的至亲好友都已不在人世,神花府已经成了废墟,他早就无处可去,他不是不愿意留下,只是不敢。
不过只要沈奉君亲口说想他留下,他就可以厚着脸皮继续待在沈奉君身边。
他问完,就直勾勾盯着沈奉君,果然见这人呆了呆,低低“嗯”了一声。
宫无岁内心窃喜,又夹杂着隐秘的悸动,嘴上却很不老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等此间事了,我就要搬到仙陵去住,你记得把流风阙分一半给我。”
他知道沈奉君是君子,贴心又大方,所以他被那丝隐秘的悸动驱使着,忍不住得寸进尺,想要得到更多东西。
他上辈子亏欠这个人那么多,重活一次,他本该自觉避开,留他清清静静,可人都是贪心不足,还擅长恩将仇报,越是对他宫无岁好的人,他舍不得离开,越想再近一些。
沈奉君彻底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又低低地说了声“好”。
宫无岁喜出望外,凑过去和他对视:“真的?你连流风阙都舍得分给我?”
“嗯。”
沈奉君被他按着,衣领都敞开了,头发散着在枕上,一动不动地,很有点纵容的意味,宫无岁居高临下,看着他额心那点红,却像被什么都东西勾住一样,越发心痒难耐。
这人真是生了张冰清玉洁的脸,越看越挪不开眼。
“那我现在都解释过了,你刚才打我的事要怎么办?”他得了便宜,还要反咬一口。
他凑得太近,呼吸都落在沈奉君的脖颈间,后者微微一僵,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不该打你。”
他终于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宫无岁犹带绯色的耳垂,又碰了碰乱糟糟的头发,似乎很喜欢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抚别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沈奉君这么有意思的人,纵然脸和身上的香味都是冷的,外表再不近人情,手心却是暖的。
他嘿嘿一笑,手欠伸手去拨沈奉君的睫毛:“阙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睫毛那么长?”
沈奉君偏过头:“天色不早,明日要进山,快睡。”
宫无岁见好就收,也不问沈奉君回不回大床上睡,他翻身一滚,就在里侧躺好了。
沈奉君也不赶他,灭了灯火,宫无岁侧了侧身,安然地闭上眼.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起来了,屋子里冷地像下雪似的,宫无岁从被窝里钻出来,听到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是雨水打在瓦檐上,还伴随着风声。
他一愣:“下雨了?”
这时候下雨可不是好兆头。
沈奉君已经穿戴整齐,领口拉得严严实实,听见动静才回头:“嗯,夜照城已经整完队打算出发了。”
“这么快?”宫无岁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去见见燕孤鸿,又担心打草惊蛇,转念又想:“等进了弃颅池,大家都要分散行动,我正好能悄悄下手。”
他穿好衣服,又围好兜帽,那把毛炸炸的拂尘就挂在侧腰上。
谁知一推开门,就对上了刚出门的楚自怜,宫无岁微微一笑:“楚公子,好巧,昨晚睡得好吗?”
楚自怜眼下一片乌青,答案显而易见,他回了个微妙的笑容:“何必明知故问?”
他吞下花毒后,一晚上都没找出解药,一闭眼就开始做乱梦,难以安睡。
宫无岁微微一笑,将提前准备好的小瓶扔给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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