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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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为太后祈福。”

    薛柔盯着这张脸,先前似乎没怎么见过,明白什么后,让其余人都退下。

    “你是?”薛柔迟疑。

    姑母什么都没交代,只说会有人接应,连接引人叫什么,长相如何,皆未提及。

    “赵旻。”那比丘尼脸色淡淡的,给她看一枚玉牌,“我从京外星夜赶回,好在还剩两个多时辰,女公子我们先走。”

    薛柔蹙眉,“怎么走?”

    “先将你院外的婢女支开,尤其那个会武功的。”

    赵旻不信任一切习武之人,危险过大,一旦是细作,便是甩也甩不掉的麻烦。

    “那是姑母送给我的。”薛柔忍不住解释。

    “她看人的眼光很好么?”

    赵旻的语气和神色惊到薛柔,叫她半晌说不出话。

    许是眼前少女太年轻,慌乱青涩的模样叫她回忆往昔,赵旻语气柔和许多。

    “做这种事,谁也不能知晓。你若往后想见,令夫君回京,从薛府带几个奴婢去伺候,也不是难事。”

    薛柔怔住,不知赵旻如何看出她想法的。

    母亲和阿弟可以去陇西,但绿云是家生子,流采是宫女,都离不了京。

    赵旻颇为无奈,补道:“我等会要一把火将这禅房烧了,你不想她们出事,便让她们离远些。”

    话音落下,薛柔便起身,出去对绿云道:“我想吃钟媪做的跳丸炙,你去请她做。”

    她嘴角扬起,对婢女们道:“我同这位新来的比丘尼格外投缘,你们快去外头买些吃食,我要好好招待她。”

    薛柔报了一串名字,随后才看向右手边。

    她将怀里的猫儿塞给流采,睁眼说瞎话道:“玄猊叫个不停,你把它送去阿珩那儿,就说我同意他多喂几日。”

    待重新回到内室,薛柔开口:“我们怎么离开?从侧门么?那里有薛府的护卫,我可以支开他们。”

    “不必。”

    赵旻漫不经心走到榻前,一把将层层叠叠锦绣绸缎掀开,蹲下来摸了半晌,露出个口子,往下看黑黢黢的。

    见薛柔瞪大眼睛,赵旻疑惑道:“薛韵没和你说过,她当年是如何与谢元彻暗通款曲的?”

    “她一个官宦人家有婚约的姑娘,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与天子私会,你没因好奇去问过她?”

    薛柔越听脸色越僵,谁会问长辈这些东西?

    见她不语,赵旻也不尴尬,拍了拍床板,让她先下去。

    薛柔慢慢摸索着走,终于看到一丝光亮时,长舒口气,心道姑母当年委实不易。

    她脚有些酸麻,想歇一会,抬眼便见直愣愣立着的人。

    说是人,实则已然青紫,硬邦邦杵在那。

    薛柔想尖叫,但压了下来,听见赵旻安抚道:“莫慌,估计是薛韵安排的,用来代替你,我把她搬上去,你先原地等着。”

    想想一具尸体在自己床下密道,薛柔有些想呕,更不必提腐臭与桐油混合的味道,更是熏得人想晕过去。

    她在密道内,摸不准时间,只觉不过片刻,赵旻便回来了。

    怕薛柔被吓坏了,赵旻尽量与她搭话,“薛韵也是,怎么什么都没跟你说,不过从京城至陇西,我都会一路护送你。”

    想起什么,薛柔问:“你为何对姑母直呼其名?”

    倒没有指责意味,薛柔眼底浓浓不解。

    这个赵旻是何方神圣?怎的从小到大没见过她?

    “我同薛韵,如同你与魏缃,还要尊称么?”赵旻轻嗤,“她当年见谢元彻,头上簪子还是我做的。”

    “原来是你!”

    薛柔眼睛一亮,终于知道这名字为何熟悉,上回让螺钿司帮忙做璎珞,姑母提了一句。

    她顿时觉得眼前女子亲切起来,步履轻快许多。

    等终于走出那条密道,面前赫然是废弃的小宅院,荒草丛生,都快有一人高。

    一墙之隔的嘈杂声传进耳朵,外头便是庆贺佳节的人群。

    薛柔有些恍惚,坐上马车后方才逐渐回过神,清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比恐慌更先涌上心头的,是兴奋,心好似跳到喉咙,却有无可言喻的愉悦。

    她忽然明白,为何有人好猎虎,极度危险的境地,给人的刺激非比寻常。

    穿过洛阳城门的刹那,薛柔甚至因生出幻觉,耳边听见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

    *

    不止慈云庵,整个薛府及周遭人家,都走了出来。

    夜色太深,纵使浓烟看不清晰,却能闻见呛鼻气息。

    王明月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明明灭灭,她在看见那具尸体的瞬间,便知那不是自己女儿。

    薛柔前段时日撒娇道:“阿娘怎样都能认出我么?”

    “能啊。”

    “倘若有人像话本里的精怪冒充我呢?阿娘记得,若没有戴这枚海棠玉佩,便不是我。”

    回过神来,女儿的话犹在耳畔,王明月苦笑。

    原来如此。

    王明月面色淡淡,周遭婢仆以为她过度伤心,却见薛兆和身形晃了晃。

    “阿翁!”薛仪面色煞白,连忙扶住晕过去的父亲,摁住他人中,“快去宫里请太医来!”

    太后当权时,薛家用惯了太医,可今时不同往日,诸多婢仆面面相觑,竟都不敢去太医院。

    流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后退半步至王明月面前,“夫人,奴婢入宫去请太医。”

    她的身份,再合适不过,王明月颔首,随即冲地上的男人无声冷笑。

    装什么,无非是讨好皇帝的最后筹码也烟消云散,这才惊骇至昏倒。

    快到式乾殿时,流采额头的汗已如雨下。

    待踏入殿内那一刻,她看着满殿朱衣使,背后冷汗涔涔,跪下叩首请罪。

    “臣看护不力,提头谢罪,望陛下恩准。”

    流采半晌听不见声音,甚至……连她顾家其他人也没有一句求情,心底更凉。

    此事不能说明顾家人薄情,只能说明陛下在此之前,已发过怒,引得他们不敢吭声。

    顾又嵘站在殿内,脸色难得肃穆。

    在朱衣使眼皮子底下,把未来中宫带走,简直奇耻大辱。

    她看了眼跪着的流采,想起陛下一瞬间暴怒的模样,心里发怵。

    大着胆子瞥一眼御座上的人,顾又嵘喉咙一紧。

    谢凌钰垂眸思索,不知在想什么,这副模样甚至堪称平心静气。

    可唯独开口时,那略显生硬的语气让人察觉,他恨得咬牙。

    “紧闭城门,封锁京畿官道。”

    “就算把洛阳附近的地皮一寸寸翻开,也要把她找回来。”

    谢凌钰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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