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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 40-50(第5/18页)
得及放松,浑身的肌肉又立刻紧绷起来。
屋里有人!
贺衍猛地转身,眸色冷冽,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刺向对方。可眼下的那颗泪痣像是滴落的血珠,让那张脸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一头逃跑的羔羊。”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刺耳。
男人站了起来,身形修长而挺拔。他垂眸看到了贺衍手臂上的绷带,目光淡漠。
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
贺衍眯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但视线依旧一片模糊。他唇角紧抿,下颌线条紧绷,右手背后放到了门把手上——
没能打开。
贺衍眸中满是森冷的寒意,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猎物,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挑眉,收起了那副漠不关心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啊,是我搞错了。”
“不是羔羊,是受伤的小狼。”
贺衍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他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贺衍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你是谁?”
男人低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一个普通的路人。”
第44章 第 44 章 腰上的红痕(二合一)……
第44章
一个普通的路人?开什么玩笑。
贺衍抿了下嘴, 双眼无法聚焦,人影在他眼中化作一团团晕开的光球,像是被水浸湿的油画。
手臂上的布料已经被血浸湿, 他眼前黑了一瞬, 后退靠在了门上,他的喘息更快了, 不能在这里跟他再耗下去了。
“你好像快不行了。”
耳边嗡鸣不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耳膜上爬行,啃噬着他的听觉。眼前的光影交错成一片混沌,灼热的气息却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一寸寸侵蚀着他的理智。
那光影不断靠近——
“别过来!”贺衍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但实际上他发出来的声音却低得仿若呢喃。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贺衍只觉得后颈一阵轻微的钝痛, 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画面便开始模糊, 意识抽离,缓缓沉入黑暗。
最后一刻,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倒向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但那触感也很快消散, 只剩下无尽的虚无。
喘息交织, 薄汗顺着脖颈滑落浸湿肌肤, 身体无意识地轻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被轻轻合上,房间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门外,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对男人点了点头:“先生,我们该走了。”
宴会已经结束, 贺琚行色匆匆从二人身边路过,没有分去多余的视线。
男人抿了下唇,脚步并未停下,“俞伯,你觉得贺琚怎么样?”
中年男人眼中染上了笑意,面容慈爱,“先生,您刚才真该下去看看,那孩子被养得很好。”
贺琚迈步走上楼梯,再次拨打了一次贺衍的电话,但依旧无人应答,一个多小时前发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贺琚眼尾似染了墨,漆黑的瞳仁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隐隐透出一丝讥诮与凌厉。
他的唇角上扬,看似在笑,但眼中寒意浓得化不开,将所有的光都吞噬殆尽。本就生得极美的那张脸,现在更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危险,仿佛一朵带刺的花,令人心悸。
细小的针孔摄像头巧妙地安在墙壁,和环境融为一体。贺琚状似无意地垂眸,表情变得从容,脚步也不再急促。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给哥哥的生日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昨天明明答应自己了,为什么要食言呢。也许,哥哥是喝醉了,才会对他的消息置之不理,才会忘记他们的约定。
贺琚站在房门,指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钥匙,他低着头,唇角微微扬起,又笑了一下,但笑不见底。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哥哥还是忘了这件事啊。”
贺琚眯起眼,目光落在门锁上,手中的钥匙被他捏得发烫。
开门,还是不开?
心底有某种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催促着他去打开这扇门。
钥匙即将插入锁孔——
“少爷,您喝醉了吗?”关切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侧响起,“这不是您的房间。”
是贺叁的声音,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贺琚掩去眸中的冷意,佯装头晕地揉了揉额头:“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贺琚摇头,抬眸看了眼周围,讶异的神色从脸上浮现,他弯了弯唇角,“还真是走错了啊。”
贺叁恭敬地走到贺琚身侧,“您需要醒酒汤吗,我吩咐人给您送上来。”
贺琚摇了摇头,“你怎么在这儿?”
贺叁眼神闪烁,颔首回道:“只是照常巡视,少爷,您要是没有吩咐,我就先离开了。”
贺琚推开自己的房门,脸上的笑顷刻之间被冰冷取代。贺琚面无表情地眯了下眼,贺叁刚才在说谎。
他是在故意阻止自己进入贺衍的房间。
难道哥哥不是喝醉了——
走廊的监控会暴露一切,他不能去贺衍的房间,至少现在,他不能去。贺琚黑眸中的墨色涌动,一种无法控制的烦躁充斥着胸膛。
贺衍的意识漂浮在昏沉与清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冷了几分,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
他是被一阵刺耳的噪音吵醒的,那声音像是从大脑内部发出,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无端令人厌恶。
贺衍皱了皱眉,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勉强睁开眼时,视线还有些模糊。
现在几点了?
贺衍摸索着床头,没有摸到熟悉的手机。他猛地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
屋内一片漆黑,贺衍撑着手臂坐直,打开了灯。
伤口的刺痛让大脑逐渐清醒,昏迷前的记忆如同碎片般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中。
真是一报还一报,他给裴屷下药,别人又给自己下药。贺衍自嘲地摇了摇头,扯了下嘴角,香槟、被反锁的门、丢失的手机,昨晚给他下药的,除了贺忠载,简直想不到另外任何一个人会干这种事了。
还有那个自称是路人的男人——
一个路人?
路人?!
贺衍忽然想到了原书剧情,表情变得古怪,他低头看了眼手臂,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纱布整齐地缠绕在皮肤上;那股令人窒息的炽热也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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