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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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渺声音很低,可惜谢清鹤是习武之人,怎会听不到。

    他抬首,视线似有若无在谢时渺脸上掠过,唇角噙几分似笑非笑。

    谢时渺登时坐直身子,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母后送的,自然是最最好的,我才不会轻易送出去,父皇也不可以。”

    她说得大义凛然,可眼中的欲言又止还在。

    沈鸢忍着笑,端着托盘送到谢时渺眼前:“是吗,那快吃罢。你若是喜欢,母后日日都给你买。”

    谢时渺惶恐不安瞪圆双目,脱口而出:“不必了。”

    她讪讪干笑两声,“我、我怕冷,太医也说过,我不宜吃生冷之物。”

    谢时渺一面说,一面磨磨蹭蹭往冻梨移去。

    谢时渺视死如归,一口咬在竹管上。

    而后,装模作样、战战兢兢喝了一小口。

    如同星光坠落在谢时渺眼中,她一双眼睛忽的亮起,整个人如餍足的小猫,捧着冻梨不肯撒手。

    “怎么甜丝丝的。”

    梨子瞬间瘪了一大半,谢时渺意犹未尽,“母

    后,你真的日日都给我买冻梨吗?”

    沈鸢煞有其事点点头:“本来是要买的。”

    谢时渺坐直身子,琢磨着沈鸢口中的“本来”两字。

    她不甘心道:“后来呢?”

    沈鸢笑着接话:“不是你说自己的身子不好,不宜吃生冷之物吗?那自然就没有了。”

    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时渺耷拉着双耳:“那是太医以前说的,我如今身子比以前好多了。”

    谢时渺不忘扯谢清鹤做幌子,“母后不信的话,可以问父皇。”

    谢清鹤挑眉,淡定自若:“是吗,哪个太医说的?”

    谢时渺愤愤咬牙:“父皇这是公报私仇,他嫉妒我,母后给我带了东西,他没有。”

    谢清鹤起身,缓步行到炕前。

    谢时渺见状不对,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谢清鹤视线不偏不倚落在沈鸢脸上:“我没有吗?”

    沈鸢心虚:“陛下什么都不缺……”

    她忽的想起袖中还藏有几个板栗,忙忙拿出来。

    那板栗连着外壳都在,沈鸢拿丝帕裹着。板栗绿油油的,还带着毛刺。

    她本是瞧着好玩才带回来的。

    谢清鹤低眸,声音很轻很轻:“这是……送我的?”

    沈鸢抿唇,半日从唇间挤出一个:“嗯”。

    只是几个果子,还是借花献佛,沈鸢没想到谢清鹤真的会收下。

    谢清鹤似乎心情很好。

    他掰开一个,果实咬在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唇齿间。

    沈鸢双目熠熠:“好吃吗?”

    果子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往下,谢清鹤面不改色:“好吃。”

    沈鸢也跟着掰开案几上的栗子。

    刚捡起一个,案几上的栗子悉数落在谢清鹤手中。

    “不是说送给我的吗,怎么还自己吃上了。”

    沈鸢讷讷张唇:“可是……”

    送人的东西自然不好收回,沈鸢怏怏,“那好罢。”

    光影在沈鸢脸上跃动,唇红齿白,粉腮红润。

    那双眼睛终于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带了几分鲜活灵气,喜怒分明。

    谢清鹤勾唇,又掰开一个栗子尝了尝。

    这回是甜的。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沈鸢,你还生气吗

    第七十七章

    除夕夜。

    宫中处处锦绣辉煌,珠宝争辉。

    宫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白玉自斟壶中装着西域送来的葡萄美酒,宴上宫人穿金戴银,遍身绫罗。

    宫人双手捧着美酒,穿梭在宴席中。

    宴上宾客尽欢,丝弦悦耳。

    沈鸢扶着松苓的手,缓缓走出畅音阁。

    园中雪珠子簌簌,如搓棉扯絮。

    沈鸢一身宝蓝色曲水纹织金缎氅衣,峨髻高梳,鬓间缀着各色的珠翠花冠,如茫茫雪地中的一株牡丹,雍容华贵。

    青石涌路,园中红梅三两株,放眼望去,疏林如画,灿若晚霞。

    暗香疏影,梅香四溢。

    松苓战战兢兢侍立在沈鸢身边,心有余悸。

    “娘娘,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罢。”

    她知道沈鸢从前有多害怕红色,深怕沈鸢触景伤情。

    沈鸢笑着拂开松苓的手:“无妨。”

    她许久不做从前那些噩梦了,也不似先前那样害怕红色。

    松苓提心吊胆,试图拿别的话岔开。

    “沈大姑娘今早让人送来两盒糕点,还有一匣子金锞子。”

    那些金锞子都是用金子溶成的,或是事事如意,或是心想事成,都是些吉利话。

    沈鸢忍俊不禁:“姐姐这是做什么,我都多大了,她怎么还拿我当孩子看。”

    小的时候在沈府,沈殊也是这样,逢年过节,总会给沈鸢送上满满当当的一匣子金锞字。

    别的孩子荷包中或是藏着糕点,或是藏着牛肉干,只有沈鸢的荷包中藏的永远是金锞子。

    沈殊不以为然:“牛肉干有何好,你这荷包的金锞子,都足以买上一个月的牛肉干了。”

    彼时沈殊年岁也不大,只知道金锞子是最好的,所以只给沈鸢送这个。

    忆起往事,沈鸢唇角多了几分笑。

    松苓满脸堆笑:“在大姑娘眼中,娘娘可就是小孩子。大姑娘也给殿下打了一个金灿灿的璎珞,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沈鸢眉眼弯弯:“给圆圆的送了吗?还有萤儿的,她难得留在汴京过年,前儿我瞧她,好像又长高了。”

    松苓笑着道:“小孩子都是这样,一天一个样。我听郑郎中说,萤儿如今也在学着诊脉写药方子,再过几年,兴许也能出师了。”

    沈鸢点点头:“她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又是个勤奋的孩子……”

    “什么勤奋?母后在说谁?”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谢时渺扶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呼出的气息在空中都化成白雾。

    沈鸢唬了一跳,忙不迭驻足往后瞧。

    她一手扶住谢时渺:“你怎么出来了?”

    谢时渺身子比旁的孩子弱,沈鸢匆忙将自己手中的暖手炉塞到谢时渺手中。

    “宫人怎么伺候的,怎么连暖手炉都不给你备一个?”

    谢时渺努努嘴:“在百岁手上呢。”

    沈鸢站直身子,果然看见百岁怀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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