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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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懒懒倚着,追问道:“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宁远王怎么回事?南阳王怎么回事?菩萨显化怎么回事?还有,陛下何时会的白狄语?”

    裴源:“……”

    君后立于床榻另一端,颔首垂眸,看似恭顺,却对宸贵君的无礼未置一词。甚至补充问道:“昔日宁远王虽也屡屡不敬,却不敢当着众人如此放肆。臣今日见她那神色,仿佛失心疯了一般。”

    君后话音刚落,几道目光又齐齐落在裴源脸上。

    裴源轻咳一声,将手臂从薄毯中伸出,轻轻捋着额间碎发,置于耳后,才淡然道:“上次在石室中,墙上燃烧的火油本就有致幻之效。朕命人取回一些,稀释后掺入了今晚的宫灯里。为求万无一失,又在酒水中加了些致幻药粉。殿内人多,空气稍显闭塞,再加上酒水的助力,待得久了,脑子自然就不灵光了。至于所谓的神迹显化,不过是宫殿上方提前缠放了引火火线,火线中掺杂一些彩色烟花的粉末,燃烧时便会呈现出五光十色的效果。

    声音空灵,是因为提前在宫宴各处布置了声音扩散的管道,发出的声音立体环绕,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海浪鼓激发出海浪声,以此引导众人注意力,这样,火线燃烧产生的烟雾,众人便会误以为是氤氲的水汽。此时,只要人群中有人高喊造势,就会让本就处于迷幻之境的人,自然而然地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神迹。其实,一切不过是朕与凤鸣卫、西门眙提前准备、排练多日的结果,皆是诡计罢了。”

    诸君皆是沉默,一点点消化了凤帝的言辞后,纷纷露出了然之色。

    李宣恍然大悟:“难怪臣闻到了硝石的气味。”

    裴源轻应一声:“你入殿晚,又未曾饮酒,自然能看出端倪。那黄毛小子亦是如此,一直盯着穹顶观察。朕便出言警醒一二。其实那白狄语,亦是朕机缘巧合下学过几句,开口时都不确定能否与他沟通,没想到,反而促成了这神迹的可信性。”凤帝言至此,轻叹一声:“此事完全出乎意料,也算是天命所助吧。”

    殿中静默良久,终是陆长行打破沉默:“如此说来,陛下是格外‘关照’了宁远王?”

    裴源并未否认,直言道:“朕知诸位亲王都不是省油的灯,与其一一反击,倒不如杀一儆百。所以宁远王席案上宫灯里燃烧的灯油,浓度重些。至于她今晚的出格之举,归根结底还是她内心的显化。她若真敬重朕,畏惧皇权,朕纵然加了再多的灯油,也是无用。”

    凰贵君长叹一声,微微颔首:“今日诸位亲王皆怀揣着自己的心思而来,奈何被宁远王这一闹,便纷纷偃旗息鼓。陛下此举,倒真是杀鸡儆猴的绝佳手段。否则这筵席的后半段,怕是难以这般顺遂。只是……”

    凰贵君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眉头紧蹙:“陛下陷害南阳王又是为何?”

    宸贵君亦道:“是啊,这手段也太……生硬了些。”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傅逸春忽而开口,将昨夜太学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裴源点头补充道:“事发突然,朕也未想到更好的法子,只能抢占先机,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诗仙名声,所以急忙向外放出消息……”

    裴源凝目诸君,徐徐道:“昨夜有人欲劫持‘帷帽诗仙’为己所用,瞿辰于诗仙危难之际舍命相护,因而殒命。诗仙亦被贼人掳走,生死未卜。自有担忧诗仙的朝臣向朕请命,全城搜寻,捕捉贼人。而瞿辰舍命护主之举,必会被大臣们歌颂传扬。届时,瞿若华是愿有一‘忠勇’之子,还是一‘满脑子皆是女人’之子?根本无需考量。至于为何选择南阳王……”

    裴源沉吟片刻,道:“数月前,朕的人截获一只宫外飞入宫内的信鸽,其目的地正是西六宫。朕逐一排查,唯一可疑之人便是瞿辰,但此子未免有些不堪大用。实在无果,朕便将此事搁置。谁料瞿辰昨日与南阳王因新欢一事发生争执,朕探查后方知,那新欢竟是服侍在瞿辰身边的毕方。此事便有些耐人寻味。于是,便有了朕‘陷害’南阳王一事。但皇舅与南阳王私下交情甚密,朕也是筵席上刚刚知晓。”

    “原来如此,”凰贵君沉思片刻,道:“陛下陷害南阳王,恐流言不足以成事。”

    裴源轻“嗯”了一声,道:“朕自知此番陷害手段粗鄙至极,漏洞百出。必须有朝臣相助,然求人必有所出。是以朕予了瞿若华一个‘忠勇’之子,大理寺卿韩惜灵与太学的柳文澜亦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朕寻到了柳玉书与韩柏,为耿文舟编排了一个惨烈的结局,命二君将此事转告耿文耀。耿文舟死在乱局之中,朕的话,真伪根本无可查证。如此一来,既离间了耿文耀与太慈的关系;二君之母也会因自家儿郎受朕重用,而替朕效命。”

    殿内静默数息,郭嘉安方才幽幽道:“连日召西门侍寝,是为了与他练习神迹显化;为了陷害南阳王,又诓骗柳玉书与韩柏,让二君误以为得到了陛下的重用。原来陛下,素日里就是这么糊弄诸君的。”

    裴源自觉理亏,微微颔首,捻弄着薄毯,轻声道:“朕自知做法卑鄙无耻……”

    凰贵君打断道:“陛下乃九五至尊,莫说被陛下利用,便是被陛下索了性命,亦是此人的福气。陛下无需反思,该反思的,乃是臣等。”他言罢,目光转向陆长行:“君后以为呢?”

    陆长行闻声,撩起袍角,跪地而言:“臣等食君之禄,自当分君之忧,竟懵懂不知麻烦惹上了陛下。此等小事,竟扰陛下费神。臣等自愧不如,愿自罚半年俸禄,以表愧疚之心。”

    诸君见状,纷纷跪地附和君后之言:“臣等自愧不如,愿自罚半年俸禄,以谢陛下。”

    裴源本还沉寂在自己卑鄙无耻的思绪里,未曾料到诸君竟陡然自省起来。裴源虽满心困惑,却也抬手道:“既如此,你们觉得如何便如何吧。朕一日奔忙,实在头晕体乏,诸君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诸君领命,鱼贯而出。甫一离开宫门,素来温润和善的凰贵君便变了脸色,凝着郭嘉安,冷声斥道:“你素来没规矩,本宫也算有所耳闻,却不想任性至此!陛下失却记忆,本就不安且心怀负重,今日之事应对确有不妥之处,但整体而言,已然圆满。何况诸君本就是后宫之臣,陛下是启用还是利用,那是陛下的事!你适才那番言辞,是何用意?是要堂堂帝王对后君言错认罪吗?那日后若再有麻烦,你是希望陛下独自应对,再不劳动后君了吗?”

    郭嘉安本沉溺于己之情绪,闻此言先是一愣,旋即道:“臣……并无此意。”

    “后君,可为陛下之爱宠,亦可为陛下之臣子,你不屑帝恩而择后者,入宫三载,恃宠而骄,如今,既欲得宠,又欲为臣,更欲越俎代庖,替诸君讨要公道?”凰贵君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所谓!李宣,我们走。”

    轮椅颠簸,李萱不敢疾行,仅微微加快步伐,与身后三君拉开一段距离,低语道:“兄长身体不安,何必为这等小事与人争执?且我观陛下性情……似与传闻大不相同。不仅毫无帝王威严,反倒是与人和善,亦爱言辞。”

    动过怒后,温阳泽只觉胸口沉闷,扶着胸口缓了半晌,才无力回道:“惊蛰前夕,陛下深夜悄然造访如华宫,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我虽察觉她情绪有异,但自身实在不适,只想缓和几日再行劝慰,却不想先听闻了陛下流血昏迷的消息。这一昏睡,便是三日,醒来后,种种事态表明,陛下已然失忆。我原也没当回事,毕竟过往,不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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