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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60-70(第15/16页)
时日后,她的记忆便会恢复如常。却不料如今数月过去,她竟无半点恢复迹象。适才再回想陛下那夜的话,方才明悟其中含义。”
李宣不禁好奇:“陛下说了什么?”
温阳泽轻声道:“她说:这局废了,想重开一次。”
李宣眨了眨眼:“什么叫这局废了?重开什么?棋局吗?”
温阳泽叹息道:“那夜,我也是这般想的。可如今回想,她说的,并非棋局。”
温阳泽回想起那夜凤帝之言:她道自己时常难以自控情绪,不愿上朝,不想见人,更不爱言语。很多时候只想大开杀戒,又念及一路走来的累累血债,不愿再添亡魂;屡次想撒手不管,逃出宫外,或是一死了之,却又怕辜负一路扶持她的亲友臣子。她只盼能重来一次,让“最初”的自己替“现在”的自己,继续活下去。
如今看来,陛下口中的“最初”之自己,便是如今的凤帝。
温阳泽甚至揣测,陛下那夜流血过多以致昏迷,皆是她自己所为。
她是真的不想再顾及这里的一切,撒手人寰,所以她来了一场豪赌。若能破茧重生,便能回到她口中的“最初”,否则,便是人死如灯灭。
人人都道,先帝最不喜爱的便是陛下;可唯有温阳泽深知,凤帝最爱之人,便是她的皇五女。所以,先帝一步一步引导着她,登上了这世人皆向往的帝位。
却不料,这份私心,不过是先帝的自以为是。
念及此,温阳泽又是一声轻叹:“倾尽所有,却非所求,皆是造化弄人。”
第70章 第70章晋江文学城
不知是宫灯致幻,还是酒意上涌,诸君散去后,原本困倦的裴源忽而睡意全无。只觉得脑海里似有根线被人轻轻扯动,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头疼欲裂。
她辗转反侧,一阖眼,原主从西境回京后的记忆,便如跑马灯般在眼前一一拂过。彼时的她已鲜少言语,气质阴沉。
她被先帝授意为郎中,负责传达先帝的旨意,协助先帝处理政务。
这本是莫大的恩宠,也是前太女死后,唯一能走到先帝身侧的近臣皇女。但,这却也成了她腹背受敌的开端。
无论行事如何谨慎,政务之中总会有纰漏无端出现。她慢慢变得疑神疑鬼,仿佛身边伺候的宫人,皆是其他王卿安插的耳目细作。哪怕是昔日信任的乌宛白,在彼时她的眼中,也满是怀疑,不敢尽信。
先帝的无心之言,她会在脑海中反复拆解分析;上峰的一句唠叨,她亦会仔细观察思考。
久而久之,她竟也成了故作高深之人。身边之人只需凭借她一个眼神,便能明悟她的诉求;她亦学会了掩藏情绪,让人无从窥探她的态度。
于是,她愈发沉默,愈发孤寂。
她活得像个紧绷的木偶,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既定的指令,眼中、心中皆无丝毫享受,只剩紧张、谨慎,神经兮兮。
她从未奢求过凤位,但她深知,自己已无退路。大权旁落的那日,便是她惨死之时,那些支持她、扶持她的众人,亦会深受牵连。
渐渐地,那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荒谬言辞,竟成了她的座右铭。
一张张面孔因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而终结性命,甚至有的人就死在她自己的手中,就如同今夜的裴爽。
她的脖颈烂成了一团血肉,鲜血四溅,喷溅在她的脸上、嘴边。她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酒杯,鲜血混着酒水,一饮而尽。
一想起那口腥甜的露酒,裴源就觉得胃中翻涌,终是忍不住翻身下榻,趴在地上连连干呕。
彼时,一杯茶奉到了面前,裴源想也不想便接在手里,一饮而尽。
温热的竹茹水入口是淡淡的甘甜,又携着些许清润的口感,瞬间缓解了不适。裴源侧身趴在榻上,将头埋进薄毯里,低声说道:“下去吧。”
她以为乌宛白会拿起茶杯悄然退下,却不料,对方竟
缓缓上前,将她轻轻拥入了怀抱。
裴源先是一僵,身体很快认出了来人,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没有说话,陆长行便也沉默无声。直至女子的眼泪洇湿了他的衣襟,胸膛感受到一阵炙热,陆长行方才有些慌乱。他想要松开怀抱替她拭泪,却被女子越拥越紧。
久久,紧拥腰肌的手轻轻垂落,女子的呼吸在深夜中显得格外绵长。陆长行颔首,便瞧见裴源枕在他的臂弯里,眉眼舒展,面容恬静,睡得格外安然。
于是,他将她抱上了榻,默然离去,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
万寿节神迹显化,不过一夜之间,便已传入京城。
百姓无缘得见东海菩萨显化,自是深感遗憾。然念及当今圣上乃仙子谪凡,又有东海菩萨座下神童相助,便信心倍增,皆自认大晟必将在凤帝的引领之下走向昌盛。
然而,西门眙既为东海菩萨座下童子,再居于后宫,实已不合时宜。是以,早朝之际,便有朝臣提议兴建登仙阁。
凤帝自下意识询问起齐翁意见。然一夜过去,齐翁似骤然老去数岁。凤帝问了三遍,她方从怔然中回神,躬身持着苍老的口音道:“既为菩萨示众点化的童子,自当以礼相待,尊而重之。臣亦赞同兴建登仙阁,供神子下榻。”
凤眸透过旒冕,凝视齐翁良久,关切道:“齐翁气色欠佳,莫非昨夜未得安眠?”
齐翁微微一笑,拄着紫檀杖道:“昨日陛下生辰,臣开怀之下贪杯,致此倦态。”她长叹一声,道:“终是年岁不饶人。”
裴源了然,愧疚道:“是朕疏忽,未顾及齐翁。”她转头吩咐乌宛白:“取个松软的椅子来,从即日起,齐翁坐着参朝。”
齐翁一愣,旋即躬身道:“这如何使得?”
裴源摆手道:“齐翁乃我朝栋梁,朝会赐坐,有何不可?”
凤帝目光扫过诸臣,最终落在户部侍郎瞿若华身上,声调微沉:“瞿辰为才情横溢,因仰慕诗仙,特请旨出宫替朕侍奉诗仙,却不料竟遭此痛心疾首之事。朕心甚愧。”
凤帝言至此处,声音竟微微哽咽。瞿若华闻言,竟也泪落如雨,旋即步出队列,跪地叩首:“陛下莫要伤怀,辰儿保护诗仙,便是守护我朝文脉,纵然身死,亦死得其所。”
凤帝抬手拭泪,稍作缓和后,语气坚定开口:“逝者已矣,再多封赏皆为过眼云烟,瞿辰在世时,常在朕耳畔提及瞿爱卿,乌鸟私情、寸草春晖。能养出如此舍己为人、又至纯至孝的忠勇男儿,足见瞿爱卿心怀宽广,胸有乾坤。朕念其功,故赐瞿爱卿府邸一座,此宅位于东街,皇城根下,从此,瞿爱卿上朝可免奔波之苦,亦可慰藉瞿辰在天之灵。”
瞿若华闻言,忙跪地叩谢:“臣谢陛下恩典!”
凤帝摆手,示意他起身:“瞿爱卿请起,望你节哀顺变,勿要过于伤怀。”
她又将视线落在韩惜灵、谢文澜二人身上,微微一顿,道:“昨日筵席,因宁远王不敬之举,朕心甚寒,不免少了快意。故此,辜负了文侧君与韩卿君的献艺,朕今日晨起不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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