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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60-70(第6/16页)
同朕出城相迎。”
乌宛白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奴婢这便去通传。”
“等等。”裴源回首望了一眼,轻叹道:“先去栖梧宫通传一声,莫要让君后昏昏沉沉地回宫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乌宛白应声退下:“是。”
时至卯初,御驾马车自朱雀门一路行至城外,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文武百官,声势浩大,引得百姓无不张望耳语。可随着时间推移,东方泛白的鱼肚逐渐升腾至烈日高悬。暑气渐升,百姓们抵不住烈日的炙烤,纷纷散去。
一众大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凤帝亦在太阳底下翘首以盼,众人不禁对太慈满腹怨怼:“虽说陛下养在太慈膝下,但他待陛下如何,谁人不知?先帝那份遗诏,分明是要他在西川养老。”
另一大臣阖眼伫立,主打心静自然凉,闻言缓缓道:“太慈回京是为了自己吗?分明是为了西川王。”
京兆府少尹燕书艺多年未吃过这般苦头,被阳光直晒的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周遭大臣议论,忍不住吐槽:“这西川王尚未回京,便急不可耐地编排出‘山下邪火、焚山起祸’的流言,回了京后,指不定还要耍什么花样。”
周遭议论声戛然而止。
“不是说……那匪徒未曾道出幕后主使,便咬舌自尽了吗?”有朝臣小声询问。
燕书艺自觉失言,急得满脸通红,惶恐道:“我是热糊涂了才把臆测之言说了,你们可别往外传。”
臆测?
没头没尾之事如何臆测?
此事,要么是京兆府寻到了细枝末节的线索,却未找到实证;要么就是京兆府拿到了匪徒的口供呈予凤帝,而凤帝念及姐妹之情,将此事压下,只为保全太慈的脸面。
诸臣面面相觑之际,队伍前排忽而引发一阵慌乱。很快,凤帝不堪日晒昏迷的消息传遍诸臣。
诸臣对太慈回京一事愈发不满。
“都快两个时辰了,这太慈的马车连影子都未见到!莫不是未遣先行长入宫告知?”
刑部郎中周韵,生得一张俊美之容,开口之音也是雌雄末辩:“未遣岂不落人口实?约莫是言辞含糊,陛下以为即将入城,故而早朝未上,便匆匆携百官相迎,谁料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身旁之人不满道:“言辞含糊?先行长有几个脑袋敢对帝王含糊,还不是受人指点!”
兵部郎中自幼习武,耳力敏锐,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萧杀之气:“一个养父,竟敢如此愚弄帝王,简直岂有此理!”
周韵叹了口气:“陛下是个孝女,可惜,太慈却不疼惜陛下。谁家做父亲的会不体恤女儿在外奔波,恨不得让自己女儿得空多歇歇?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应对此等繁琐之事?此事若放到西川王身上,太慈会舍得让西川王在烈日之下站两个时辰?到底不是亲生的,陛下尽孝之余,也得顾虑万全。”
周遭之臣闻言,一时同仇敌忾:“周郎中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今日陛下若不出城相迎,想来,不孝的帽子顷刻就会扣在陛下头上。来日,太慈若动不动就以陛下不孝说事,陛下当真不好应对。为了自己的女儿,便挟恩以胁养女,果然最毒是人心!”
众臣议论纷纷之际,齐翁卿则满心担忧地看着凤帝。终于,凤帝悠悠转醒,齐翁卿心安之余,亦生出满腔怒火。待看到太慈的队伍缓缓出现时,齐翁当即开口:“陛下中了暑气,需好好休息,太慈回宫事宜,便由老臣代为迎接吧。”
凤帝闻言,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失血色,固执道:“不可,朕自幼在太父宫中长大,若不亲迎,岂非不孝?扶朕起来,朕要亲迎!”
说着,裴源挣扎着起身,然而身形未稳,便又一头栽入了乌宛白的怀中,再度陷入了昏迷。
周遭顿时一片混乱,齐翁卿当即下令:“速扶陛下回宫!”
随后,齐翁拄着紫檀木拐杖,侧身凝望着越来越近的队伍,语气中满是讥讽:“既无生育之恩,又乏善养之实,竟还倚仗长辈身份,以孝道为名行胁迫之事?老臣倒要看看,他今日要如何收场!”
第65章 第65章晋江文学城
太慈尚未入城,便被齐翁以厉色讥言气得全身发抖。
消息传入紫宸殿时,裴源正侧倚吃瓜解暑。闻言,一个没忍住,呛得咳嗽不止。
乌宛白忙拿了帕子递给她。
凤帝咳嗽缓解,方道:“齐翁从不将男子放在眼里,尤其厌恶男子干政。这太慈入京本就目的不纯,又连累朕与众百官在烈日下暴晒两个时辰,不用去听,便知齐翁骂得会十分难听。”
乌宛白点头应是,道:“太慈直呼冤枉,原本打算召了先行长和奴婢对峙。可随驾中一男子下了马车,三言两语便安抚住了太慈。太慈当即放低姿态,竟以太慈之身向齐翁躬身请罪。”
裴源微微一愣,当下没了吃瓜的心思,放下竹叉,追问道:“什么男子?”
乌宛白斟酌着言辞,道:
“陆指挥使说,那男子唤太慈为舅父。耿家子嗣枝繁叶茂,奴婢一时也确定不了是哪一支的小辈,已派人去打探了。”
裴源眸色微深,起身在殿中踱步,沉声道:“太慈屈尊,齐翁必落下风,按理说早就该放行回宫了,可这个时辰了,怎么后宫还没动静?”
乌宛白静默片刻,微微颔首,小心翼翼道:“是西川王……”她见凤帝眸光凌厉地注视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西川王得知陛下与众百官在日头下恭迎太慈两个时辰,又得知陛下现已昏迷,心中愧疚不已,故代父受过……自城门起,三步一跪,朝着皇宫方向行进,以此向陛下与百官请罪。太慈的马车亦步亦趋,队伍浩浩荡荡,看着既悲壮又可怜,百姓已开始议论纷纷。”
殿中气氛瞬间凝滞,针落可闻。眼见凤帝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攥,乌宛白试探着又道:“陛下如今‘昏迷’,必不好出面,可要奴婢去请君后或是宸贵君?”
裴源眼角抽动,沉吟片刻,道:“君后无父族依傍,只凭口舌震慑不住西川王;宸贵君性子过于刚硬,亦非最佳人选。”她沉默片刻:“为今之计,只能请凰贵君了,也不知他身子抗不抗得住。”
乌宛白亦是满心担忧,但此时再无更好的法子,只能颔首道:“事关陛下,凰贵君必能坚持,奴婢这便去派人请。”
说着,乌宛白躬身退下。然而,尚未跨出殿门,便见凰贵君身侧的席亳匆匆来禀。
“陛下,凰贵君听闻西川王跪行入宫之举,现已携阖宫诸君出宫相迎。凰贵君说,太父回京,诸君理应出宫相迎。既然比的是谁更可怜,那西川王定落下风。毕竟诸君病的病、病的病、病的病……所以凰贵君让陛下安心静养,不必忧心。只是这后宫风水似是不好,建议陛下请个法师做场法事,否则明日的万寿宴上,诸君的席位都落了空。”
裴源:“………”
乌宛白脸上的担忧顷刻化作微笑,拍着胸脯道:“此事由凰贵君出面,必能转危为安。”
裴源的心也一下子落到了实处,刚一落座,似想到了什么,追问席亳道:“君后也出宫了吗?”
席亳道:“君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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