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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60-70(第8/16页)
定时,太父又患胃疾,尔等在寿安宫侍奉,竟不知规劝。朕养尔等,究竟有何用处?”
众人皆惶恐伏地请罪,为首男子叩首道:“陛下恕罪!太慈久别陛下,思念情切,唯恐陛下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故而执意候陛下用膳,只为多与陛下相聚片刻。奴才感念太后怜子之心,不忍规劝,唯愿太后心安。望陛下明察。”
裴源凤眸微微下移落在男子身上。男子低垂着头,眼眸敛于长睫之下,裴源难以窥探其面容,只观他衣着精致,气韵不凡。
这时,太慈轻叹一声,开口道:“三年前一别。孤家远赴西川,千余日夜,孤家常常想起源儿。源儿自幼养于孤家膝下,本应得孤家悉心照料。奈何安儿体弱多病,孤家不得不将更多心思放在她身上,竟疏忽了源儿。每念及此,孤家便满心愧疚。本打算此次回京好好待源儿,以弥补多年亏欠,却不想昨日入城又生出这许多不快,孤家这心,似热油煎熬一般……”
话音未落,太慈已是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很快在他衣袍上晕染成一片湿痕,旁观者无不深感恻然。
为首的宫侍毫不犹豫起身,将太慈拥入怀中,轻声安抚:“舅父……”
裴源凤眸微挑,原来此人便是耿文曜。
耿文曜哽咽道:“舅父昨日一夜未眠,今晨又亲自下厨,备下这一桌饭菜,才刚歇下片刻,又如此悲恸。陛下最是宅心仁厚,您如此,陛下岂不心伤?”
太慈情绪依旧悲切,耿文曜掩面抚泪时,瞥见凤帝表情似显不耐,故又低语安抚:“舅父莫再哭了,今日是陛下生辰,该喜庆欢乐才对。”
太慈这才缓缓收敛情绪,轻声道:“生辰要吃寿面,文曜,快去小厨房将寿面端来。”
耿文曜应声而起,躬身退下。裴源目送他身影消失于长廊尽头,方淡淡道:“此子生得倒是瑰丽。”
太慈微微一愣,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文曜乃耿家旁支公子,虽容貌俊美,然处事尚显稚嫩。便送到了孤家身侧,以资历练,比之阖宫诸君,他还差的远呢。”
裴源指尖扣着桌案,后,微微笑道:“太慈忙了一早上也饿了吧?”
太慈恍然,忙动筷道:“瞧孤家这记性,光顾着和源儿说话了,快动筷吧,再说下去饭都凉了。”
第66章 第66章晋江文学城
帝慈二人各怀心思,所以早膳才动了几口,裴源便搁下筷子。
离开寿安宫时,辰中已至,阖宫宫侍皆为宫宴奔忙。裴源亦需急返凝晖殿,计安适才来报,凝晖殿外已聚集了献礼诸臣。
诸臣所献之礼,经筛选后归入私库,而私库之物,又可用于赏赐诸臣。诸臣感念恩泽,自会忠心报国……
如此循环反复,最大受益者,便是帝王。
裴源思及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陛下圣安。”
回宫路上,御撵突然被人拦下。
裴源居高临下看向请安的男子,旋即脸色微变,一落指,御撵稳稳下沉。而后,急忙拉着男子向御花园方向行去,确认周遭无人,才低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傅逸春眸色微深,神色更透着严峻:“瞿辰死了。”
裴源一怔。
瞿辰奉旨出宫,前往太学府侍奉帷帽诗仙,此举意在彰显凤帝对文豪的敬重之心,也向天下昭示凤帝礼贤下士、尊崇文人之意。可这不过是外在所显,实则是南阳王对帷帽诗仙心怀不轨,放他出宫,只为分散南阳王的精力。
瞿辰素来痴恋南阳王,出宫后,早忘了侍奉诗仙才是本职,一心扑在南阳王身上,照应南阳王事无巨细,且尽心尽力。
原本一切平稳,怎会突然生变?
“怎么回事?”裴源问。
傅逸春蹙眉道:“瞿辰昨日突然发了疯。”
裴源挑眉:“他不是一直都很疯?”
傅逸春:“……”
见傅逸春一脸无语,裴源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逸春这才接着道:“臣从他疯言疯语中探得,昨日瞿辰前往南阳王府,恰巧撞见南阳王与旁的男子亲昵。他自是要去讨个说法,却不料南阳王非但不理会,反而护着那男子,并对他大打出手。”
裴源眉梢一挑:“以瞿辰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定是要将南阳王府闹个天翻地覆吧?”
傅逸春道:“差不离。南阳王不堪其扰,命人将瞿辰送回太学,还严令他此生再不得踏入南阳王府一步。”
裴源心中已能想见瞿辰被送回太学后的种种,沉吟片刻,问道:“所以瞿辰受不住委屈,自尽了?”
“若真是如此,倒也简单了。”傅逸春眉头紧锁:“昨夜不知怎的,臣睡得极沉,今日辰时才被小侍的叫声惊醒。起身一看,瞿辰竟躺在臣身侧,脖颈青紫,早已没了气息。恰逢楼下有吵嚷声,臣恐中了贼人圈套,便跳窗而逃。”
裴源追问:“护着你的人呢?”
傅逸春道:“两人一直守在楼下,未曾听到任何声响。听臣问起,两人甚至觉得不可思议,臣观两人神色,不似作伪。”
他稍顿片刻,又道:“因万寿节,各亲王、州郡大臣纷纷入京,难保有人携高手入京。臣思来想去,莫不是有人知晓了臣的身份,故借此法,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
裴源微微蹙眉,沉吟片刻,缓缓道:“瞿辰之母瞿若华,乃户部侍郎。此人心思深沉,素来少露声色,即便朕将瞿辰送至太学,她亦未有半分怨怼之言。可如今瞿辰身故,作为母亲,若仍毫无动静,未免说不过去。若瞿若华今日筵席发难,执
意追究,那你这个‘帷帽诗仙’,难保不惹一身腥。
而这南阳王回京后,虽常出入酒楼,却极少听闻她身边有桃色绯闻,偏在万寿节前夕,被瞿辰撞见与人厮混。这其中,怕是也另有隐情。”
傅逸春不置可否,只微微颔首,低声说道:“事发紧急,臣未与陛下商议便回了宫,还望陛下恕罪。”
“遇到危险,自要护好自身。”裴源打断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你以名儒之身替朕笼络大臣,已初见成效。昨日太慈入京,站在朕立场说话的大臣,较之几个月前,多了不少。于外,你为朕臣;于内,你为朕君。你为朕殚精竭虑,朕若责备你,岂非不近人情?”
傅逸春眼睫微颤,试探着问道:“若瞿辰之死,真与帷帽诗仙扯上关联,帷帽诗仙自会蒙上污名。届时,臣过往笼络之言,岂非成了笑谈?”
裴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沉稳温和:“帷帽诗仙是诸位大臣与全城学子跪着求来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她们怎忍心让自己亲手扶上高台的神,落得如此不清不楚的结局?放心吧,朕已想到了应对之法。你既回宫了,便好好参宴,全当放松。其他的事,朕会妥善应对!”
裴源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傅逸春本想追问凤帝如何应对,但见凤帝步伐急切,只得回宫静候佳音。
裴源行至御撵后,拉着乌宛白一番耳语,乌宛白细心听着,后,点头应是:“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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