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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你是皇子又怎样》 30-40(第23/25页)
女郎一身青绿色大袖钗钿礼衣,华美裙裾下是一双踏步小心的翘头履,九树花钗婚冠扎在乌云般的发髻上,再往下是一柄饰金镶玉的莲纹团扇,将女郎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一想到那柄团扇遮挡的是贺兰妘的脸,赵洵安就觉得不可置信。
眼见人缓缓朝自己走来,分明娴静优雅,淑仪款款,没有平日的嚣张泼辣,但赵洵安却觉得心神不宁,心脏跳得也更快了。
拿稳手中的玉笏,赵洵安与她并肩,在司仪官的指引下领着身边的新妇穿行在贺兰府中,在宾客的恭贺声走出去。
婚车等到了它要迎接的新妇,似乎在回应,车上的纱幔轻轻拂动,如梦似幻。
上婚车的那一霎,贺兰妘看见旁边很自然地伸出了一只手,她余光瞥过去,斜斜地同玉笏郎君对上。
本就是婚仪该有的礼节,如今被贺兰妘一看,赵洵安顿时有种自己孟浪的错觉。
想着是不是应该将手收回来,下一刻便觉掌心一热,温软的触感一触即离,很快便消失了。
赵洵安觉得掌心很痒,像是被柔软的草叶给挠了几下。
坐上婚车,贺兰妘放下团扇,隔着纱幔看了赵洵安一眼。
那一眼过于朦胧,赵洵安看不清,但控制不住的心悸颤乱。
思绪混乱地骑上银月,他引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皇宫赶去。
今日的宴席仍旧摆在同光殿,暮色降临,大殿灯火通明,满朝文武及其官眷皆看着新人从殿门外走来,最后听在帝后跟前。
显然,煜王和贺兰姑娘的婚事让帝后十分欢喜,自今日出现起,夫妻两面上的笑便没断过,见到这对新人更是灿烂极了。
经过了跨马鞍、传毡、撒谷豆,贺兰妘终于来到了帝后跟前,进行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拜天地环节。
扇子举得太久,饶是她会偷懒胳膊也有些酸了,想着等拜天地便能拿下扇子,贺兰妘又振奋了许多。
“新人到。”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拜法,贺兰妘只需微微屈膝行礼,但赵洵安却要跪拜叩首。
这是本朝对女子盛装之下的体恤,这一日的新妇往往盛装打扮,发髻高而冠繁重,另外簪带着许许多多饰物,若如新郎一般伏跪叩拜,说不准叮叮当当地掉一地,那场面一定不忍直视。
因而当下新妇便可只拜不跪,这样便不会有损仪态了。
不过夫妻对拜便不需如此,夫妻讲究的是一个齐字,两人对拜即可。
将欲抬起头时,贺兰妘察觉到上方有道视线,她掀了掀眼皮对上,将人吓得眼珠一转避开了,好像她眼里有刀子。
随着礼官唱和,两人三拜完成,贺兰妘随着那一声“却扇”,缓缓将团扇拿下,一双眼睛颤了颤,率先对上了一身清艳红袍的赵洵安。
他今日有点呆,看了对方一眼后,贺兰妘心中嘀咕着。
同光殿的灯火映照在赵洵安瓷白的面容上,将那副恍惚的神情映照而出。
他知
道贺兰妘生得好,是个姑娘堆里拔尖的长相,但此刻还是被其所慑,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灯火过于璀璨了。
眉眼精致如画,秾丽娇艳,动人心魄。
直到父皇大叹了几声好,宫人将同心结放到他的手中,赵洵安才终于找回了些神智,迈着微微有些僵硬的步子拽着同心结另一端的贺兰妘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这下,他真的有妻了。
还是贺兰妘这个臭丫头,像是在做梦一般。
赵洵安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同心结的另一端沉甸甸的,让他手酸。
两人一进来,延秀殿的侍候的宫人便齐齐拜倒在地,高呼见礼。
“拜见殿下,王妃。”
两人好像都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给刺激到了,朦胧的夜里神情微动,但都很快压了下去。
将人送到新房中,赵洵安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只低声道:“你先歇着,我很快便回。”
赵洵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特意留话,就好像接下来有什么要紧事要做,怕另一方等急了。
心火蓦然间旺盛,他也不等贺兰妘回答,人匆匆走入夜色中,融为一体。
贺兰妘站在门口,眼看着人走远了,立即扶着脖颈往喜床上一坐,将屁股下面硌着她的桂圆花生什么的拂到一边,豪迈地躺了下去。
“舒服啊~”
阿弥殷勤地坐在旁边给自家姑娘揉腿,嘟囔道:“这婚仪实在太折腾人了,阿弥光是瞧着都累,姑娘受累了。”
在床上缓了一会,贺兰妘回了些力气,复又坐起,对着旁边静候着的一排宫人道:“来,给我将发髻拆了。”
几个小宫人面面相觑,因为殿下还未归来,王妃竟就开始梳洗歇息了,似乎哪里不对。
察觉到几个小宫人的踌躇,贺兰妘睨了她们一眼道:“怎么,我这个王妃的话不管用?”
几个宫人打了个激灵,也不管合不合仪了,乖巧凑过来了。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听王妃的,这可是连殿下都得礼让三分的存在。
沉重的头冠被拿掉,贺兰妘的脖颈轻松了一大半,自然有了精力去想别的,让阿弥将门外守着的闫安叫了进来。
“奴给王妃见礼了~”
听得贺兰妘传唤,闫安既惶惶不安地进来了,满脸堆着笑,看着可怜兮兮的。
没法子,之前他可没少骂过王妃死丫头,如今对方成了他的女主人,闫安说不害怕是假的。
贺兰妘透过镜子也看到了闫安那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好笑道:“闫安是吧?”
一听这样的开场,闫安心头更是一震,觉得他命休矣。
“…是,王妃有何吩咐?”
声音都有些发颤,闫安多么希望此刻殿下能回来救一救他。
“去让御膳房给我拿点吃的过来,最好有桂花鸡。”
惊惧的心一下平稳了,闫安啊了一声,讷讷应了一声是,人急匆匆出去了,因为紧张,踏出门槛时还被绊了一下,狼狈又滑稽。
贺兰妘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几个宫人满眼惊叹。
她倒不至于跟一个内侍计较,她全往他主子身上招呼就成。
闫安的动作很快,贺兰妘洗漱完毕,饭菜也正好到了,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丝罗寝裙,散着漆黑如瀑的长发,开始大快朵颐。
赵洵安应付了酒宴回来后看见的就是一桌子正在收拾的残羹剩饭,而本该端庄坐在喜床上的人正在妆台前通发。
黑发雪肤,寝裙艳丽。
那副模样,想必他要是再晚归些人都要躺床上睡下了。
赵洵安气得笑了半晌,引得贺兰妘狐疑地看过来,那眼神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将房门一阖,他也不像刚才在酒宴上那般装醉了,大步流星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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