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乱逐春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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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

    钱老板近日财运亨通,最大的遗憾是无法主动与梅尘先生沟通,只能坐等梅尘先生上门。

    梅尘先生的前两幅画只有她的画迷赏识,第三幅竟被大主顾冯太太一眼相中。

    鲜少见到有人将木槿花的蓝紫调调的这般精美华贵,一问竟还是个新画师。

    冯太太挑着眉毛笑道:“我新开的胭脂水粉铺子正需要几幅花儿点缀,挑来挑去,倒只有梅尘先生的合眼缘,这样吧,四季十二时花,共十二幅,帮我谈个好价,佣金不会短了你。”

    钱老板两只小眼睛登时睁圆了。

    开画阁画铺子不止靠卖画,也会帮画师与买家牵线,倘若画师能满足买家要求达成交易,那么双方都会付给中间人佣金,这也是钱老板的一种收入方式。

    梅尘名不见经传,丹青水平不低,价格还便宜,冯太太真是选对了人。

    但钱老板并不知梅尘家住何方,只能坐在铺子里苦等,想着再见面无论如何也讨个找人的方式。

    万万没料到,这一等竟从初春等到暮春,又从暮春等到了立夏,等了两个多月啊。

    得亏冯太太耐心好,不然这么大一笔生意就要黄了。

    虽然此番前来的不是梅尘先生,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琥珀,钱老板还是激动地哭了,无论如何都要讨个住址,不然将来找谁说理去。

    琥珀有苦说不出,只能稳住心神道:“住址将来再说。”

    主仆二人还没有房子,说不得。

    她也不理钱老板苦苦哀求,一径递上新画。

    钱老板没有法子,只能先解决冯太太的大生意。

    他道:“再拖下去我也不能保证冯太太还要不要,我说个数二百四十两,到时我抽二十两佣金。”

    机遇千载难逢。

    这价格,又是一次十二幅,对于黄时雨来说岂有不应之理。

    琥珀自然点头同意,在钱老板的操持下双方立了契约,收下定金,又回府请二小姐按了手印,双方约定好日期,方算成交一半。

    闷在府中两个多月的黄时雨继续忙碌。

    曹妈妈是个严厉的人,立规矩之初没少让黄时雨吃苦,却也让她首次全面了解了大户人家女眷的生存日常。

    包括妾室的礼仪以及如何伺候夫君和夫君的妻子,又了解了与夫君其他女人的相处之道。

    作为一个乖巧听话的姑娘,又肯学肯干,且再没有出门,饶是冷硬的曹妈妈也软和下去,想到黄时雨本就是宠妾,只要在规矩之内,怎么得宠都不过分,便也渐渐宽松下来。

    黄时雨正好可以心无旁骛作画。

    二百四十两,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遇见是何时。

    十二幅画交到钱老板手中已是四月底,等冯太太验收结尾账那日正好端午,钱老板还另外附赠一份节礼。

    黄时雨也算一个人物了,收到钱老板为她准备的节礼。

    琥珀喜得见眉不见眼,已经开始往更远的地方算,“去掉二十两佣金,就是二百二十两,加上之前的四十两就是二百六十两,万一你考中了画署那就又有二百六十两优恤金,二小姐,你可就成了拥有五百二十两的富有姑娘了!”

    跟做梦似的,她家二小姐竟真买得起京师的房子。琥珀说着说着忽然掩面而泣。

    黄时雨乐呵呵看着她,提醒道:“买房子还得再等等,我还一脑门债务呢。”

    当初简允璋以互相帮忙为由帮了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说想要她帮什么,不说就相当于她一直白占他便宜。

    旁的忙,以二人情谊倒也不必细究,但两千两卖身钱,以及吃喝住简府不能不记心底,黄时雨嘴上不提,心里慎重,即便她很清楚简允璋从未真心让她偿还。

    简珣唯恐黄时雨反悔,跑去他身边哭闹不愿立规矩,那他必然心软,拿她一点办法也无,于是这段时日除了关心她日常饮食不做他问,此外本来也没多少空闲留在府中,倒使得他内心平静了一段日子。

    端午这日,简珣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开安国公府回到了宣道坊自己家。

    家中祥和静谧如旧,端午气氛浓郁,四下飘着五毒熏香,来往丫鬟身上挂着彩色的丝绦,瞧见他立刻笑吟吟福身。

    他问:“二小姐呢?”

    机灵的丫鬟立刻回,“二小姐今儿用了不少粽子,还睡了一个午觉,此刻正在书房作画读书。”

    简珣颔首。

    梅娘书房的宫式长窗曾是他亲手挑选的样式,比葵式更适合她。简珣踩着汉白玉阶,一步一步走上去,就望见了半开长窗里的倩影。

    随着靠近,梅娘的脸庞逐渐清晰,而长窗的木条被日影儿拉长,一条一条倒映在她身上,像密实的笼网。

    她在笼网里作画,发现了他,抬眸温柔一笑。

    简珣怔怔立在窗外。

    这是路过还是想进来?黄时雨心里纳闷,笑意便微微凝滞,眼眸微睁望着他。

    简允璋的身形忽然就动了,光影在他身上交错,斜掠,他朝她走了过来。

    当值的丫鬟瞧见少爷进屋,连忙将室内窗子挨个关上,又去添冰。

    临近中夏炎热,只开窗透气一小会,屋内的冰便矮了一大截。

    琥珀并未像从前那样立刻退回隔扇外。

    简珣目光看向琥珀,黄时雨藏在桌底下的手轻轻推了推,琥珀才僵硬抬脚退下。

    黄时雨的身量似乎长高了一点点,穿着半新的家常七副间裙和一件短衫,夏布纤薄,行动间稀软透气的面料若隐若现贴着她的曲线,也正因太过纤薄,简珣几乎能嗅到她肌肤传来的兰草气息,应是沐过了端午特有的香艾水。

    这个姑娘对危险的感知实在迟钝,面对汹汹而来,目光灼热,呼吸略重的郎君,竟笑着打招呼,“咦,你回来了。”

    简珣的脚步就顿住了。

    相思数月,天知道前一刻他在想什么肮脏的事,冲过去抱住她,在她口中寻找解渴的良方,解开薄如蝉翼的夏衫尝尝底下的肌肤,然后就一起倒在那张铺了凉簟的软榻上,翻云覆雨,而今,却在唾手可得之际再次退缩。

    因为她不会拒绝他。

    这种不拒绝比反抗更残忍。

    于她来说是一场无名无分的无媒苟合。

    只会成全他的卑劣,却令她心碎。

    她心碎以后又只会假装坚强。

    简珣垂眸,讪讪道:“晨间凉爽缘何未去游玩?这种日子有白露素秋作陪,你可以的。”

    黄时雨道:“一次端午而已,年年都会有,还是画考更重要。”

    还剩不到三个月。

    今年的走百病,花朝节她可是都没空参与。

    “那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简珣幽沉的目光瞬也不瞬望着她。

    黄时雨不意话题忽然跳了好几层,忙道:“自然记得。那,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简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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