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乱逐春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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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结果。”

    说罢,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身阔步走向门口,“走了,你多保重。”

    黄时雨点点头,“你也是。”

    乡试在即,黄秀才日渐消瘦,本来就没几两肉的人,目下两腮也凹了进去,半夜醒来,黄太太时不时被吓一跳,又不得不自我安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黄秀才随鬼,好歹他是个秀才老爷,万一今年考中,那她可就是泽禾第三位举人娘子!

    为此黄太太从六月份开始吃斋念佛,家里一概不许杀生,但不能不顾及黄秀才的身体,于是灶上婆子每日都去街市买别人杀好的鸡鸭鱼肉专门供应老爷。

    黄晚晴只好捏着鼻子吃糠咽菜。

    不过想到阿爹中举,自己就是举人的闺女,不知多么风光,便也忍下了。

    远山如黛,枫林染红,清秋薄暮的乡试之月终于到来。

    乡试的场地皆设在考生所在的重要府城举行,宝天府的场地设在京师,共分三场,每场三日,中间间隔一日,初一开始,十一结束,于考生来说也是一场耐力与体力的盛大考验,往年也不是没发生过因为考生过于虚弱从而晕倒停考的惨事。

    科举除了选拔人才,也看重人才是否康健经得起重用,一个连考试力气都欠缺的考生,即便满腹才华,当权者也会皱眉。

    临行前一日,孙妈妈带着程氏的嘱托来到京师,好生交代简珣,泽禾一切安好,夫人身子骨也硬朗,诸事顺遂,请他安心考试即可。

    简珣神色从容一一应下,反倒宽慰起紧张的孙妈妈,“所谓考试并非连续十一日,中间都有休整之日,妈妈且放宽心,我在贡院既不会挨饿更不会受冻,只不过吃穿用度清苦一些。倘若连这点苦都经受不住,那君子六艺岂不是白学。”

    他是书生,却不文弱。

    那几个武将家的儿郎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又怎会折在区区乡试。

    孙妈妈连连称是,双手合十念了句佛。

    黄时雨初六才考,一共四场,一天一场,初九就能结束。

    三十晚上她听曹妈妈的话,劝说简珣养精蓄锐,去书房休息。

    简珣哂笑:“我在你这里睡也没发泄过什么,一直都养的很好。”

    黄时雨只好道:“随便你,到时你自己在曹妈妈跟前说清楚,可不是我勾引了你。”

    “好,你没勾引我。我待一会便走。”简珣从身后抱住她,又搬过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帮我戴上。”

    这是她为他在济恩寺求的科举护身符。

    “头低一些。”黄时雨仔细理开红绳。

    简珣配合地弯身,黄时雨顺顺利利为他套上了那枚小小的祝福。

    简珣也为她求了一个,于是两人都有护身符。

    天气炎热,纵然有凉簟冰盆,也不适合穿太多衣衫就寝。作为男子,在这样的日子都是赤着胳膊睡觉,由己度人,简珣猜黄时雨也差不多。

    但是当着他的面儿,她肯定不愿意脱,穿那么严实入睡得多难受。

    再一个,就算她愿意,他也撑不住的。

    他不是柳下惠,且身心健康,需求也正常,对不穿衣服的美人不可能不产生自然的冲动,更何况这个美人还是梅娘。

    那他可能就再也忍不住。

    所以,待了片刻,简珣便自觉地告辞。

    第58章 粗鲁

    秋闱开始后不久,画考紧跟其后。

    相比于科举,画考天数少,出榜日却要慢一些。

    初六那日天朗气清,画考据点——画院附近行人如织,距离正门五十步开外则被官兵用移动的木栅栏隔开,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黄时雨背着竹筐迈入,身边的同案多为青年中年,偶尔穿插几个老年,少年少女则寥寥无几。

    为了方便查验身份,此行不宜遮面,可即便特意穿着朴素还是避免不了惊艳的目光,她的出现,犹若一滴春雨落入了宁静的湖泊,暗暗激荡一层小小涟漪。

    黄时雨没有半分迟疑,步履匆匆直奔自己的考点。

    原以为画考将是毕生难忘的刺激经历,然而考到第三日竟还如履平地。

    画考竟一点也不难。

    不过这种话得咽在肚子里。

    因为同案都在相继退出。

    至少在别人眼里并不简单。

    前三日的三场考核皆有画署一应官员以及画员参与,每人经手十份左右答卷,当天批复,不过关者直接走人。

    第四日才是最简单也最复杂的,简单是因为不用再思考如何回答五花八门的问题,死记硬背画道的稗史传记,而是直接作画,依据试题临场发挥,通过画员的审核,方可面对最终的主考官。而复杂之处便是人心,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画最能打动人心。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为了避免个人喜恶导致不公,主考官一般由十二人组成,除了画署高级官员,也包括时下赫赫有名的大画师。

    人的主观判断有时也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受到外界声音的影响,故此考卷全部糊名,而主考官则在特定的房间,独立批阅打分,最后由闻大人得出每位考生的综合成绩。

    最大程度保证了公平性。

    本来就剩三四十个同案的考场,人还在逐步递减。

    黄时雨轻咬下唇,全程不太敢抬头,唯恐分心。

    离场的考生越多她便越心惊。

    说明画考并不简单,甚至很难。

    可她总是寥寥几笔就能完成。

    这种与众不同令她益发不敢声张出来,争取与大家同时交卷。

    初九最后一场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虑,甚至还有哭鼻子的。黄时雨依然背着竹筐,宛若来时一般平静,直到钻进马车,那颗过度平静的心脏总算砰砰跳起来。

    琥珀等人误以为她没发挥好,便找些其他话头转移注意力。

    “尽人事听天命,二小姐,你已经做得很完美,剩下交给天意吧,怎样咱都不亏。”琥珀用力打扇,还不忘安慰她。

    黄时雨抿唇笑了笑。

    乡试于十一结束,黄秀才颤颤巍巍走出了贡院,这是他下笔最行云流水的一次答卷,仿佛演习了无数遍,因为过于激动,走了不到一射距离人就晕死过去。

    没想到这一晕引起了“贤婿”注意,得以在放榜日之前客居简府。

    黄秀才被随从和简府的下人迅速抬回,请医问药,天擦黑终于转醒。睁眼见到的便是阔别了近一年的老二黄时雨。

    这孩子被简允璋养得如珠似玉,险些认不出。

    “梅娘。”他嘶哑道。

    黄时雨循声看向黄秀才,乌亮的黑眼睛像夜晚的星星,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

    “阿爹,你醒了,趁热先喝碗药。”她接过丫鬟递来的药碗,轻轻搅动,

    黄秀才抚着自己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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