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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野草生西南[年代]》 27-30(第9/11页)
公务上,必然别人会有杂音。你不想我难做,但是你还是想帮王喜雀。”
方结义拍了拍周立行的肩膀,“哥不怪你,你是想一个人扛了,我懂。”
周立行咬着牙不说话了,方结义这话坦诚,却也是故意拿情义在压他。
“可是弟娃,我需要你欠我人情。我知道你忠心、善心、爱帮人,我知道你有原则、知对错,认定的事情不会受人影响。”
“所以我更想要你欠我人情,这样我出川了,哪天死在战场上了,才敢闭上眼睛。”
方结义抓起周立行的手,“这不是我以龙头老大的身份说的,这是以我个人的身份,你师兄的身份说的。”
周立行生气地想要甩开手,可他又忍不住想起黑老鸹死前,也是这么抓着他的手交代遗言,便生不出力气。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需要我做什么,说吧!我岂止欠你这个人情,你给我容身之地,给我吃穿银钱,教我为人处世,送我学技艺……我欠你那么多,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方结义点着头,半晌才说出来,“你不要跟着我出川,你留在成都……”
周立行突然反应过来,方结义说不要他跟着出川。
到这一刻,周立行才突然意识到,他是想跟着方结义出川的。他练枪,学驾驶,其实潜意识里是认为自己也会去抗日的。
这下,周立行傻了……他得留在四川了?!
“答应我,你答应我啊。我出去,肯定是回不来的了,你还得每年清明给黑老鸹烧纸啊……”
方结义见周立行一脸震惊,这才意识到周立行又没闹明白自己平日表现的样子意味着什么。
周立行每天都没有停下练武,学枪,学开车,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王喜雀,他却忍着不去沾染,怎么看都是在给上战场做准备。
孤家寡人,生死无牵挂,方结义看得害怕,他想找个机会把周立行留下来,他可以带着上千号兄弟去赴国难,却又莫名地想要留下小师弟活着。
“你留下,每年给黑老鸹上坟,照管下我的女人孩子,替我看着堂口……”
周立行沉默了良久,沉默到空气中的呼吸声都有些颤抖了,才默默地点下了头。
他知道,方结义是要履行诺言,战场生死难料,方结义想让他活着。
不管给出的理由是为了黑老鸹,还是为了他那些没成年的孩子,亦或是什么堂口,最本质的都是想让周立行活着,远离危险。
他怎么能,怎么敢,怎么找得到理由,去拒绝。
【作者有话说】
30新津
◎巡分堂◎
方结义让周立行带走了木铜铃,那小子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看起来相貌端正,但十分呆头呆脑。
见周立行拿着他母亲的银镯子,说是接了母亲委托来救他的,木铜铃立即跪下去砰砰的磕头,颠三倒四地感谢,半天没说出一句顺畅话。
周立行被方结义那一番谈话闹得心绪不宁,干脆亲自送这个矮个儿瘦弱小裁缝去重庆。
这番重庆之旅目的明确,周立行没有任何耽搁,他把人交给青竹叶,告知了黑老鸹的死讯,又看望了一下知书知礼两姐妹,然后等木铜铃还有知书知礼两姐妹写了一封长信,带回了成都。
收到回信的王喜雀非常欢喜,送给周立行一双她亲自做的布鞋。孙婆子也非常守信地给了周立行足额的银钱,还附赠了几双她亲自纳的鞋垫。
周立行见王喜雀的手腕上,换上了他送的翡翠绿镯子,难得地露出笑脸,莫名地觉得十分的开心。
孙婆子眼观鼻鼻观心,她什么也没看出来,什么也不知道。
周立行往返一趟重庆,便又耽误了几天,等他回到堂口,便立即被方结义打包塞给了邢五爷一行人,带着出去巡查分堂了。
邢五爷在堂里挑了三个顶尖好手,再加上周立行,一共五人,就这么上了巡视分堂的路。
他这些年依旧没有儿子,过继来的三岁小儿,过年的时候因为一场高烧死了,这对他来说打击很大,以至于这些时日做事都心不在焉的。
方结义让他出去巡分堂,一是让他带一带周立行,为进五排做准备,二也是让他出门散散心。
见到周立行之后,邢五爷想起当初黑老鸹说的话,唉声叹气了一阵,他跟周立行说自己要收收手,积点德,这次出去要是遇到什么必须处死的情况,他就不动手了,让周立行来。
周立行皮笑肉不笑他以自己当过和尚为由,表示抓人可以,打人可以,杀人的事儿,他不参与。
邢五爷听得直乐,“坏人恶人也不杀?巡堂不除败类,你巡个屌啊!”
周立行沉默了半晌,闷声回答,“我想给方大哥积点德,保佑他能从战场上回来,不行吗?”
邢五爷一噎,这话压得他开不起腔了,只得自个儿嘀咕。
“说得跟谁不想积德一样,上战场不一样要杀人……算了,看情况吧,能不动刀就不动刀……自己跳崖、自己跳江、自己挖坑埋自己呗!”
*
邢五爷带着周立行等人,从成都出发,挨着分堂一个个巡视过去。
才走出成都没多远,刚到第一个分堂——新津县码头上的一个旧堂口,之前的老堂主是黑老鸹的故旧,因子侄都去读书了不嗨袍哥,索性退位让贤给方结义去一并管理。
邢五爷一行人到的时候,时间赶的恰恰巧,正遇到这分堂请关圣,审“奸夫□□”。
红烛红香,关圣像前,一男一女被绑来跪着,另一边苦主正在慷慨陈词。
邢五爷等人一到,立即被请了上座。
周立行等四人也成了座上宾,他们全部坐在邢五爷的右手侧,除了周立行,个个硬起一张脸,做出凶神恶煞的姿态。
周立行见大家都那么严肃,便也学着拧紧眉头,盯着那男人,听他陈述。
“既是总堂的各位爷来了,我便再说一遍!”
那苦主袍哥口中全是鄙夷,“这个贱人,找了奸夫生孩子!”
邢五爷唔了一声,“生的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
邢五爷心中暗评,那他们还挺会生,不像自己,九个女儿了还没见个儿子。
“你如何说孩子是奸夫的?你捉奸在床,也不能断定孩子的出生撒。”
邢五爷不解地问道。
那袍哥昂着头,不以为耻地回答,“因为我没跟这婆娘圆过房!”
同时想起的,还有那女人凄厉的笑声,“因为他是个天阉!鸡儿比蚕儿还小的废物!”
那袍哥冷笑,“是啊,那又如何?我出了彩礼买你的,你就该给我守活寡!”
周立行大受震惊,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开堂当着几十号兄弟说自己不行!
女人呜呜地哭着,骂着,“你没种!你不是个男人!你活该!”
“我怀不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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