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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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能呢,李辞盈还没傻到将罪证留在自个身上,沾了紫玉粉的篦子早扔进了沛河,聚光的三棱镜也捣做碎末洒进鹅石道,便是神仙亲临也找不回来的。

    他此时发作,莫非真是被飞翎卫在哪儿钻营出破绽,要让裴听寒来与她对峙?或是只因为手段不够磊落,他不屑与她为伍?

    没来得及多想,那人便倾身坐过来,李辞盈只觉眼前一黑,腰上抚着的大掌就已顺着系结儿一路往下,裴听寒撩进李辞盈散在榻间的裙裾,两指准确无误按在了她腿侧的新伤。

    疯了不成,李辞盈疼得“嘶”了好几声,抬了手去推他的,裴听寒叹了声,到底舍不得再严苛,揽上肩膀将人压进了怀中。

    他闷声道,“受了伤,怎不知敷药?”

    此间有片玉在的,若不慎让她瞧见伤口难免会多想,为保此事万无一失,李辞盈便没有处理。

    相对这点子小伤,裴听寒之冷待才叫人不舒服,李辞盈低哼一声,硬邦邦说道,“妾无碍,过两日也就好了。”左右挣了两下,那人手臂收得更紧,她只得奋力一昂首,恨恨地瞪着。

    眸中怒气只怕要将人家的眉毛点着了,裴听寒晓得她恼了,一面慢腾腾抚人家紧皱的眉,一面说道,“阿盈想让他死,何必这般铤而走险?永宁侯府、公主府、飞翎卫,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若真出了什么差错——”

    这一幕实不敢想,单只关在暗狱之中问话一项,只怕就能让吓走李辞盈半条命,裴听寒止了话头,垂首轻轻吻了她的额,“某实在后怕。”

    后怕?李辞盈可不信,实则她对裴听寒之了解远在他意料之外,或在裴听寒看来,萧应问虽然可恨,但对战之事贵乎磊落,君子怎能从背后捅刀子?

    她深吸一口气,收力靠在那人胸前,“后怕?萧应问乃飞翎卫副指挥使,此番他重伤,他们少不得迁怒了您,想着全然为着妾连累了您往台狱受审,才是真正怕得睡不着。”

    “你我之间算得什么连累?”裴听寒微微勾唇,可想起枪穗之事,到底还是敛了笑,实则李辞盈不做这些个筹谋,他一样要让萧应问落到今日下场。

    这点子转变逃不过李辞盈的眼睛,她切切打量了他一番,又问,“他们可为难您了?”

    裴听寒摇头,“扬州之事迫在眉睫,大都督急催我过去,这次有他连夜回城做保,飞翎卫不敢多为难。”

    原是大都督出面!不怪他回来得这样快。

    “那就好。”李辞盈抚了胸口,眼波流转望他,又喊了句,“明也。”

    “妾自小无父无母,是姑母教导妾长大,一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妾此前想着郡守与我非亲非故,不敢多附信赖,才做出这糊涂事儿来——”

    裴听寒闻言心下微沉,是了,她与他一样爹不疼娘不爱的,要真正信任他人谈何容易,他轻叹道,“昨日某已接了姑母的信件,只是还来不及与你说。”

    “果真?!”羞从眸光起,那女郎一句娇语妙尽百般媚,“姑母、姑母她是怎么说的。”

    姑母不识字,信是沈青溪代笔书来,裴听寒笑了声,“姑母已允准了,这次连同阿盈的生辰八字一并寄到我手中,途径洛阳城之时某便往祖庙占吉,定下咱们的亲事。”

    此一来当再无波折,李辞盈心情大好,眼前人怎么看都觉着顺眼了,她捧了他的脸,低声道,“裴郎,人家这儿没有伤药,咱们往您府上去,您替妾上药,好不好?”

    这一声流莺婉转,脉脉幽怨,裴听寒心里猛得一跳,不自觉滚了滚喉咙。

    第86章 “美色误人。”

    诗语有云,“千里江陵一日还”。李辞盈待在黄沙满天的陇西十余载,初读此诗怎解得其意,遥遥想来只当太白烂漫。

    待真正顺流乘风,鼓帆飚驱的此刻,绿岸叠嶂似轻烟飘云过,才是真正使人惊眩神动,她倚在裴听寒怀中,犹是瞧着窗外边的景色喃喃道,“扬州距此不过一千余里,照这个样儿怕没几天就到了?”

    裴听寒倒不是第一回坐船,“运河之上晴雨难测,并非日日如这般顺风顺水的,若是哪回风起得疾了,咱们还须靠岸耽搁些时辰。”

    官船浩大,这般极速飞驰也稳如泰山,李辞盈不晓得风浪潮狂多少凶险,思及从前读过书中“长江浩浩蛟龙渊,浪花正白蹴半天”(注1)一句,可没忍住吸一口气,“这样……?”

    一时脑中天马行空,李辞盈惶惶扶住身前的手臂坐直了,正待问问裴听寒是否有让舵手们多多注意着风向,忽又想起什么,便侧了脑袋去望他,问道,“长安那边如何了?”

    问长安如何是假,问那人如何才是真。别离长安七八日,朝廷情势依旧诡谲。裴听寒道,“前日里官家下令移了萧世子往东宫休养,咱们无论如何打听也得不到那边的消息。”

    不过公主府与侯府两相不发,那人当是仍留有小命,否则这般炎热的天儿,能让他的尸首烂在那儿受罪么?

    “他竟这般命大?!”一路说来义愤填膺,李辞盈想了又想,又或是那人功力深厚,能在坠马之际以气劲护住心脉?

    而朝堂之上呢,为着萧应问的缺席,裴氏一族便显独大,制衡打破,天平倾斜,御史们对裴氏处处严苛,口诛笔伐之间将那起杀奴案加紧办理,可将王外甥判了斩立决,这会子已往阿鼻地狱去了。

    李辞盈吃了一惊,“杀奴案可大可小,以裴家——”她唯恐说错话,又一顿,“以大都督威名,竟没保下他的命来?”

    裴听寒摇头,“那帮监察御史虽位低,却掌分察百官,朝堂诸司哪个不对他们诚惶诚恐。”

    若真得罪了,春秋好笔一书,裴家威名岂非遗臭万年?裴启真才懒因小失大。

    李辞盈点头,“监察御史之中不乏萧应问党羽,此番势弱背水之战,他们咬住人哪能放松?”

    甚至有人得了密报,说裴启真遣了人往西边探听消息——要晓得如今魏、蕃仍就七王子的去留两相拉扯,这时候去西边,可就得沾上通敌之嫌。

    李辞盈听罢怔怔,她隐有个猜想,莫非廿九那天萧应问之所以乔饰她的容貌,为的正是令裴启真误认她为故人之女?

    裴启真对她愈客气,说明那位“故人”在他心中份量愈重,可不就得遣亲信往肃州打听她的来历么?

    这样一来,刚好就够萧应问为裴氏拟不实之罪名——不必证言,就这样似是而非就能剜下他们一块肉来。

    一定是这样!

    李辞盈对自个来历再明白不过,肃州城人口稀少,哪家哪户出点什么事不是人尽皆知?她与庄冲从谁人肚中出来的,当地几名稳婆是一清二楚的,人家命好,可都仍活着呢。

    邻里之间再随便问问,李家阿爹阿娘贫瘠之生平尽浮于纸上,哪里还能有什么错漏?

    等裴启真晓得真相,难免认为这是李辞盈与萧应问做的局,届时厌恶了她来,怎可能还让人进裴家的门?

    要死了还不消停!李辞盈气得阖了阖眼,正待是想说什么,身后那人忽得是闷闷呼了一口气,滚烫的鼻息灼得颈间轻痒,她伸手抚了去,又侧回去瞧裴听寒。

    而裴听寒呢,怎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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