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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90-100(第6/15页)
扭动身子想逃脱。
可她愈扭扯一分,那人就愈绞紧一分,到临了,简直一点儿挣扎的余地也不给,分明恨到透彻了,槐树下的双影却交错叠重,密不可分。李辞盈绝望一闭眼,摇头晃脑就把涕泪不分彼此全揩在那人衣襟上边。
“……大仇得报?”听了这顿污蔑,萧应问直气得额角突突直跳,纵使再不愿与她争吵,也没忍住连番冷言,“看来你我之间多少仇怨,昭昭心里头是有数的,账没还完就想着逃?天底下没这样的好事。”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就是要一步步地折磨她,李辞盈胸口剧烈起伏,唇角冷笑积得快要坠到地上去,“世子有账可以慢慢儿算,只是妾不知,等这账本翻完了,我这小命还在不在?”
没等到那人开口,她忽是觉着腰间硌着片滚烫的火,两人贴得太紧了,不可忽视的热度便隔着薄衣硬生生蔓延传递。
“……”都什么时候了——李辞盈不可思议一抬头,隐隐是听见那人刻意放缓的重喘,她头皮倏然发麻,尖声斥道,“无耻!”
“无耻?!”萧应问可不觉得羞耻,凉薄“哦”了一声,挑眉道,“某再无耻,也比不得裴听寒敢私定终身,或是——”他一本正经揣测道,“他与你相拥时候,不能这般‘无耻’?”
胡言乱语,李辞盈被这不要脸的东西气得浑身哆嗦,颤颤反驳道,“你如何能与他比?”
“我如何不能与他比?!”
李辞盈晓得男人最在意什么,扭了脑袋,只轻蔑哂了声,却不言语。
“……”这是个什么意思,萧应问听了这笑声只觉眼前发黑,连说了三个“好”,咬牙切齿道,“且等着罢,你我之间的账还有得算。”
话音落了,后边忽脚步声渐近,原是清源公主等见他们久久不跟来,又回头来寻。
李辞盈悚然一回首,萧应问也及时松开了她,两人一下离了八丈远。
第95章 “某根本不想娶妻。”
在场各位均是目明耳聪之人,李、萧二人分开得再及时又如何,且不说这两人一个冷脸昂首,一个垂眉别眸,单就瞧瞧萧应问衣前皱巴巴的暗渍,或李辞盈红透的眼眶、鼻尖,也大概晓得他们是闹了别扭。
怎么的,一见面就弄成这样?清源公主嫌弃一皱眉,这小子傲气个什么,可不是三催四请求了他们爬到这儿来的时候了,她方抖落了腰间的帕儿来,身旁之人已大步流星往那边去了。
李辞盈仍尽力要将抽噎都哽回腹中,忽得眼前覆来个阴影,山风都被裴大都督挡严密了,他落步在前,竟是躬身牵了她的左腕到掌中。
果不其然,白皙莹润的肌肤上一道惊心的殷红,裴启真霎时沉了脸色,低声道,“是他强留你在这儿说话的?”
这是做什么,李辞盈吃了一惊,她可不敢认为大都督有要为她出头的意思,惊惶收了手回来,一昂脑袋,长睫不知所措连眨了好几下,那上边满载的泪珠接连垂行,她忍了哽咽,摇头道,“不、不是的……”
可耽搁这样久总要有个说法,她瞟了萧应问一眼,那人只不咸不淡在抻自个衣裳,全是没有为人解围的打算。
她只好转转脑筋,温声答了裴启真,“回大都督的话,妾离家良久,见着这槐树便想起仍在陇西的姑母和外甥两个,再思及——”
她一顿,咬牙道,“思及归家之期遥遥,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几个再聚首,才没忍住落泪来,与世子无关。”
“只是这样?”裴启真甚少与这个年纪的女郎打交道,这时候见她思乡情愁,心里头也信几分,叹声“可怜”,此时便也该揭过。
可有人偏偏生事,李辞盈刚松一口气,却听萧应问忽然接话道,“某见着娘子睹景思人,便令陈朝取了些槐叶去,明日一早好做冷槐面与娘子吃。”
“……”若不是清源公主等人仍在身侧,李辞盈早扑过去与他拼命了。
方才让他说话生装聋哑!
如今事儿过了他又使诡计!
谁要吃他的东西!
可其余几人听了却纷纷欣慰,裴启真也难得露了点笑意,原来是为这个才耽搁些时候,他拍拍萧应问的肩,又道,“世子有心了。”
萧应问轻笑,“应该的。”
应该的?他与她有何“应该”?夸他一句,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也不怕爬得太高摔死自个,李辞盈闻言眼前阵阵发黑,只怕今日就要气死在这明光寺中。
既事儿都办完了,也不必在此耽搁,荣国夫人这时辰得空闲,几人绕开两座禅房,随着小沙弥往后山而行。
一路翠木绸簇,可李辞盈无心欣赏,愈是离得近,愈有一疑惑事萦绕心中不敢开口——荣国夫人品级虽高,可到底不如清源公主这李家嫡长的宗室女尊贵,若公主欲见她,哪里用得着亲自攀阶拜到这花木幽深的禅房里边来,该是荣国夫人到山亭相迎才对。
且行且想,脚下可不当心绊着了山石,李辞盈身子一歪,好歹是撑住了手掌没滚进草里,正庆幸着,忽得耳边一声嗤笑,可不用去瞧究竟是谁了,除了萧应问,谁会这样不分场合地嘲弄她?
李辞盈愤愤站起身,前面一行人已停了脚步。
“檀越。”小沙弥止步于院外,端正道,“善妙法师的禅房就在前边,请自便。”
自裴家大爷身殒,荣国夫人便自请上了九台山,清俭修行二十余载。
李辞盈目之所及,只一间夯土造的泥屋,其上铺满干燥的芦草,檐口以木做渠,外边涂的白灰也有些斑驳了。
看着与她在南门楼子那间屋子也没什么两样!
堂堂国夫人,怎落得这样的下场?李辞盈一时诚感触通,她扫一眼在场几人,忖道,哪有人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要来这儿做云中客?莫非其中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么?
还是她也得罪了某位如同萧应问一般的人物,才不得不落到这个地步?
抱着疑问,她随众人进了院子。
一开门来,竹榻之上履正影端盘坐着个著灰色僧袍的女子,瞧着有些年纪,但精神头仍是足足的,听着有声响很快下了榻,满脸儿欢欣地迎上来,“清源殿下,可是好些年没见着您了,一切可都好着?”
李辞盈暗暗观察着,奇了,不是说李家与裴家势同水火么,怎么瞧着清源公主与荣国夫人这般相熟?
清源公主亦笑着挽了荣国夫人的手臂,免她跪礼,“法师超脱凡世之外,哪里还做这些工夫。”略说几句,几人一一打了照面。
荣国夫人绝世二十载,嘴上那套长安贵家的客气话没忘却,一见了萧应问,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清源公主听着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待到了大都督,两人却似不那么热络,裴启真一点头,便示意她来瞧李辞盈,一面介绍说道,“这是吾家小女舒遥。”
此话一出,李辞盈倒不算太过惊懵,毕竟有人喊了她一路“裴娘子”,且那册籍书仍沉甸甸搁在袖中呢。
她勉强是调了乖巧的笑,顺着众人喊了一句“法师”,盈盈行礼。
“很好。”荣国夫人当即牵了李辞盈来身边,仔细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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