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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90-100(第7/15页)
了,才又对裴启真满意道,“大都督有福气。”
清源公主一听,笑得十分开怀,比手请众人围坐在案几旁,一面说道,“大都督有福,莫非本宫就无福了?”
一番话听得李辞盈云里雾里,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还一同来与荣国夫人参禅佛理?
她糊里糊涂跽坐在侧边听他几个你来我往,而后只清源公主倏然提议,“大都督府上没有主母操持着,过礼的事儿毕竟就难办了,吾等此番前来,是想请法师往长安城小住几月。”
她轻笑一声,“西郊至相寺乃养浩然气之静域,必不会有人打扰了您修行,只待是六礼时候劳烦您往大都督府上过过眼就好。”
六礼?!李辞盈错愕不已,茫茫然看向满场,原来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一人对此事觉得诧异,好似他们早约定好为此事而来。
“这孩子还愣着呢。”荣国夫人从容抚了抚李辞盈的肩,对清源公主笑道,“既是相看,还是让两个小的也说说话罢。”
她转向李辞盈,“遥娘,后院丹枫万叶觅红,你请世子同赏去。”
再如何忍耐,此刻也止不住此刻难以置信的神色,相看?!她与萧应问?!李辞盈瞪大眼睛看向萧应问,而那人只漠然起身,无波无澜地说了句,“娘子可愿为某引路?”
萧应问再想作弄她,也不该以自个的婚姻事作陪——他的身份不同常人,做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与清源公主沾上亲,名字可是要刻在玉牒上边的。
岂容得他玩笑?
可试问世上有什么玩笑能让公主府与大都督府倾巢出动呢,怎也得问个明白,李辞盈微微颔首,起身说道,“世子请。”
枫林之中千枝万复,两人沿着小径走了半刻钟,她终是想好了措辞。
李辞盈瞅一眼身旁的人,犹犹豫豫问道,“世子,裴舒遥这个名儿,是您为我起的么?”
“舒遥”可寓舒畅逍遥,可不与“凭意”二字对应着么,可她想不明白,自个对萧世子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如何他仍这般…这般…
想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萧应问神色愈发冷峻,“裴氏这一辈的娘子们均以‘舒’字排序齿。”
是这样?可这人到底没否认啊。
李辞盈“哦”一声,瞅了他一眼,转转眼珠,又瞥过去个意味深长的笑,重复问道,“这么说来,便不是您起的名儿?”
还有脸子笑,萧应问懒得理会她,自顾自昂着下巴哼出个冷笑,说道,“有时某万分诧然,昭昭做局险要了某的性命,究竟又是哪儿来的底气能问出这个?”
“……”当然正是为了她做了这事,才觉着所谓“相看”不可思议,留她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有何用处?清源公主又如何能轻易同意她进永宁侯府的门呢?
李辞盈想不明白,歪了脑袋想问,一张嘴忽然脑中一嗡,此刻接了他这句话,与自个认罪有何分别?!
句句暗藏玄机,差点是又上了他的恶当!她一咬唇,卯足了劲否认,“世子何必多番试探,妾根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只不过您既认定了妾就是那要伤您性命的恶人,今日又何必喊上公主来九台山——”
“相看”二字哪里说得出口,李辞盈苦心焦思,闷闷道,“事儿走到这个地步,届时你若反水,可教妾落到不可回转的地步呢。”
萧应问觉好笑,“你我成亲之事前日里就报到圣人主子那儿去了,再者,过大礼的时候东西一箱箱从永宁侯府往大都督府上抬,某若出尔反尔,丢了脸面的岂止你一个?”
李辞盈眼睛一亮,一箱箱的东西!
得,别的都没听着,只这一项勾了她的魂去,“都有些什么?”此刻笑靥如花,巴巴儿望着他,狐狸尾巴都摇出火星子了。
早料到了,萧应问冷哼一声,取了袖中沉*沉的金泥帖掷到她怀中去,“自个拿回去慢慢瞧,有不妥的、遗漏的,稍后一项项提了。”
“您还真带着了?”李辞盈大吃一惊,金泥册子上龙飞凤舞正书“鸳鸯礼书”四字,拿在手中掂量着,可比袖笼中的竹简还沉上三分。
密密麻麻的墨迹爬满纸张,桩桩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到底是富贵压人一头,她一张嘴,声线竟都颤颤,“可是……您为何肯这样做?”
“为何?”萧应问实想不明白事到如今她仍能问出来介个,他彻底沉了脸色,冷声道,“朝局动荡,某与裴启真需协力办案,可下边人心难齐,只能让吾与裴氏以血姻之亲捆绑在一处以安局面,可惜,裴氏如今并无适龄的女郎,大都督只有认了养女许配给某。”
哦!有理有据,这样一来就全然是说得通了,并非萧世子痴情若狂,而是朝廷局势不容乐观!
李辞盈早晓得裴氏并非没有适龄的女郎,只不过大都督不愿将真正的裴氏女许给萧家,萧家也不愿真与裴氏纠缠,于是乎才让她捡着了介个!
不怪大都督过来前什么也没与她说明,也是,他们定下这事儿,李辞盈也根本没法子推拒,无名商女,棋子罢了。
好险,并非是让她冒领身份。
李辞盈“哦”了声,思来想去,又多余问了句,“意思就是说,此事已定,无论妾有什么异议都无效了?”
萧应问一闭眼,“你有什么异议,就往这帖子里头提!”
还能提啊?李辞盈眨眨眼,问道,“这些都是——”“我的”两个字不敢说,但世子聪慧,应当明白她的意思吧!
等那人漠然点了头,她又紧着金泥帖子看了两行,霎时是被这满纸奢贵震慑住了,好容易把视线拔开,她对萧应问露了个讪笑,小心问道,“妾可是牺牲了自个终身来帮世子的忙,事成之后您不会盘算着过河拆桥罢?”
李辞盈一顿,揣揣道,“若是之后您再遇着了心仪的女郎——”
“昭昭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忘恩负义?”萧应问凉声打断了她,“您安心,某根本不想娶妻,安排了你住在侯府正好免了公主、县主等日日夜夜地唠叨着,惹人心烦。”
是呀,前世萧应问二十三了仍未娶妻呢,可见所言非虚,想到这儿,什么裴听寒,什么前世今生的恩怨,通通不在李辞盈脑中了,做世子夫人才是天下第一得意事!
她牢牢搂了那籍书与礼册,低声警告萧应问,“金口玉言,您可不能再反悔了。”
反悔什么,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怕有了这礼册,无论谁是永宁侯世子她都肯应承,萧应问冷哂一声,拂袖离开。
第96章 “世子就在楼外候着呢。”
这人话不说完掉头就走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改,李辞盈不过瞧了一会册子,一抬头枫林寂幽,静得连风声都听不着了。
她暗骂一声,忙沿着来路追赶回去,拂了密匝匝的红叶,那人正靠在林子口侧旁一块巨石上,百无聊赖般绕指转掌中那柄眼熟的薄刀。
索索冷风飞花乱红,雨径尽头的少年身影似落晖之中削得笔直的孤松。云麓翠壁,景色非秋,他微微垂下的长睫却仿若与霜色相接,满身是残雨愁暮后的落寞。
这倒与那日在瓜州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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