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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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震声如雷呵斥着,顷刻又作色鬼附身,捧着人家劈头盖脸吻下来。

    滚烫而绵密的吻自发梢一路向脖颈蔓延,钻心的痒意扰乱了呼吸,李辞盈微微喘息着,使劲儿揪住了身旁的纱幔。

    在这儿岂能乱来,李辞盈想劝阻,一开口,仍是不可抑制地哼了几声,缓了一口气,方说着,“世子……不行,这儿不好……”

    哦,又喊“世子”了,萧应问眸光瞬暗,难忍的燥热在齿间轻磨,他垂首衔住她腰间系带,一面有耐心地诱哄,“这儿不好?那昭昭告诉某,究竟哪儿才好?”

    她岂能是这个意思?!李辞盈微恼,可下一刻,滚烫的鼻息已隔着薄衫喷洒到腹间,温润湿濡的触觉自上而下,她猛地一颤,不自禁收紧肩线。

    天青纱幔慢悠悠地扬起、再落下,视线也渐渐模糊成一片纯白的雾,云鬟斜垂,娇眼红梢,千缕情愁纠缠难解,她微微昂首,长长地喟叹一声。

    第118章 “握住腿。”

    换作从前,李辞盈如何能让儿郎白日里这般放肆,全为一词色令智昏——萧世子讨要好处时可就舍得放下那张矜傲的冷面了,一味为嗜欲缴牵,抵住鼻尖埋上来,什么缠话都敢说。

    此人平日孤高自持,想是私底下也没少涉猎词曲,好诱无所不用,什么“红玉软”,什么“揾湿胭”,用那既缱绻又温煦的调子讲出来,闻得了,心里边似痒还无,惑人难忘得。

    他敢说,李辞盈不耐得听,伸手要捂耳朵,那人得寸进尺地撑过来要拿她的腕子,鼻尖似蛛丝盘萦的晶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迤逦着、缓缓地落在轻勾的唇角,她不经意间瞧着了,实难禁羞赧。

    “怎不敢听?”萧应问笑了两声,捉了她的手儿压过脑袋,“胆儿这样小?”他覆身上去,眸中可有了做作的疑惑,“某可觉着满魏境也找不出第二个与昭昭一般胆儿堪比豺狼虎豹的女郎了,单是两句闲话就能吓着您?”

    这是胆子的事儿么,此人乃混淆是非的一把好手,李辞盈瞪他,“闲话?谁人将这些当作闲话来说笑,妾瞧着是有人生了顶厚的一张脸皮,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

    这就不知廉耻了?萧应问故作惆怅地叹一声,“冤枉,某可什么都还没做。”

    话音落了,那女郎毫不客气的一脚就要踹过来,萧应问略挑眉,手掌下意识往侧边一撑,借力轻跃,躲开袭击安稳落地。

    他震震袖口,幽灼的眸上染了笑意,“好险。”

    涎脸饧眼,看着好不惹人讨厌,李辞盈恨恨道,“‘什么都没做’,你还想做什么?!青天白日,等会子有人过来,才教你我好看。”

    萧应问笑,“飞翎在外头守着,怕也没人敢过来。”

    至于裴启真,陇西出了这等子事,集议事忙,恐也顾不上别的。

    道理都晓得的,可到底有人轻狂,李辞盈可懒得再辨,没好气哼了声,拧身一掀被盖了个严实。

    萧应问不料她果真气恼,当即再不敢多说多惹,想了想,老实往盆架上拧了帕子,复又坐在榻旁好声哄道,“好了,是我不该这样,过来些,咱们先收拾了。”

    让他得了“好处”,话语也显出蔼然来,李辞盈还有事儿请他办,慢吞吞又转过来,羞怯怯露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任他揪了帕子给她擦拭。

    一静下来,李辞盈可又觉得自个为之前几件事与他赌气十分可笑——他俩个岂能算得是郎情妾意么?闷起脑袋等人猜,做出这小儿女情态做什么,实则她最得意之事仍不过是他肯耐心为她做这些低贱活。

    李辞盈思谋片刻,问他道,“是了,妾方才还怪了,陇西出这样的大事,吐蕃方又有异动,怎他几个往中厅议事,倒也没喊上您一齐?”

    她嘟囔一声,“就算是如今眼疾未愈,脑子可仍然灵光呢。”

    萧应问听罢,手上动作不停,“方才昭昭昏睡之际,某与官家等已做过商量,事儿差不多定下,也不必我再跟进了。”

    李辞盈“哦”了声,不信似的,“不用您过去么?”

    他照直擒稳了她的腿根,熟而生巧地一寸寸往下清理,“手里头还有别的案子要忙,后头咱们纳征、请期等许多事也需看顾着,恐有些时日不便离开长安城。”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李辞盈总觉着有些不对,一说三叹的,“从前有裴家横在中间,官家尚且事事要您亲自处理才安心,没道理现下两家和乐了,倒少了您的差事去。”

    萧应问笑,“怕什么,往后家里总归都交由昭昭来管,不愿日日见我,便把门儿拴着了,我住书房去就是了。”

    李辞盈才不笑,吵过一次便罢,她不再翻这本旧账,“您手上的差事,可是大都督府遇毒一案?”想了想,又问,“苏校尉现下如何了?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提起此案,可就说来话长了,萧应问略一顿,点头,“苏君衡所中之毒,与庄冲所受应份属同宗。”

    李辞盈猛地一睁眼,“大都督府上的人怎会有祆教密药?莫非是有人乔装潜入?这事儿果然与赋月阁的侍女有关?”

    此时就将那事儿告诉她?萧应问摇头,“尚且不知。”

    这倒怪了,苏君衡中毒,飞翎卫当是竭尽全力地查,既都将疑从等扣留了多日,怎可能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世上究竟还有何人要设计陷害裴听寒?李辞盈忽灵光一闪,是了,苏君衡闯府那日,裴二郎有意夜不归宿,他在府上多年,赋月阁中有一两个侍女曾受他好处也不一定。

    她支吾着开口,“莫非——又是裴二郎?”

    那倒不是,萧应问嘴角漾了一缕轻笑,鼓励似的一下下揉捏着她的腿,一面说,“再猜。”

    此人不当豪奴实在可惜,捏在腿上的力道既重又不失章法,可李辞盈想着了某件事,没法子享用这份舒爽。

    她蹙眉往东边望一眼,面上隐带忧虑,“是‘那位’……?”

    萧应问既惊叹、又觉得匪夷所思,有人聪慧,全靠了经年累月的阅历学识,离了族荫,蠢笨如猪的人比比皆是。

    而李昭昭出身贫苦,却明而察微,只这两句话就能牵扯出事件脉络,达识圆明,慧黠过人,实让他瞠目。

    萧应问微微点头,“凝翠是他安排在大都督府上的人。”

    原是如此……李辞盈恍然,这事儿算不得多难猜——上回裴听寒来赋月阁中,自以为给她吃了所谓吐真药剂,可李辞盈试过,此药无效。

    当时以为是祆教密药言过其实,后来仔细想想,裴听寒既找人试过药效,又怎会把无用的东西拿来试探她?

    他缴来的药当是被人换过的。

    除却李湛的人,还有谁能有胆子和能力做这件事?

    拿了应在裴听寒势力下的诸类密药在手,再用来对付苏君衡,辅以卢氏碗嫁祸前者,只盼着萧应问能因妒生恨,行将踏错冤判裴听寒。

    当然,李湛并非真正想要了英才性命,待此案复审之时再提来异议,此一项绝顶的把柄握在李家,往后再不怕永宁侯府不听话。

    “无论阿湛与我多少亲近,他到底不能不为天下计,萧、裴两家联姻虽平缓朝廷颓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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