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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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顶个疮呢,传出去多丢她的人。

    萧应问匪夷所思捉了她作乱的手,“如何了?劳您费心,半月前已然好全。”

    只是有的人从来没问过一声,惹来颓废难堪罢了。

    李辞盈略有些赧然,侧了脑袋靠在那人胸口,怏怏说了句,“可您也斥过人家了,后来又音信全无的,妾心疼难抑,可不比您额上伤势轻呢。明知是误会,您却一言不肯发,也不知这嘴巴长来是做什么的……”

    狡辩惯有一套,但也难得温煦时刻,萧应问揽了她的肩轻轻摩挲,低声叹道,“是我的错。”

    再过些时候就要成亲,何苦再为不值得的人气恼,裴听寒去了西边,他们再不会相见,一年忘不了,未必十年还记得,他有的是时间。

    可对于陇西斗场,萧应问仍有疑惑,以李昭昭之往来交游,她就不应该晓得这个暗场子的存在,更有她那一身无从解释的裴家马术、她识得鹧鸪山壁上的饕餮纹印,以及她熟读《北境游志》之事。

    而李辞盈呢,在陈朝将它拿来时就已晓得萧应问的疑虑,再见了抽屉底下搁着的《解梦》,这会子不必多问,顺了他的猜想囫囵吐了,“今岁以来,妾便做来几个怪梦,醒来记得不清,人家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屡次三番再梦得,犹感了真切。”

    梦中习射艺之事,古书便有详述,难道她真如书上所言,是恰巧梦了先知?萧应问一挑眉,“昭昭第一回见某,眼睛里可就含了恨,莫非在梦中咱俩个还有别的纠葛?”

    李辞盈狠狠点头,气道,“您用银子砸了人家,可仔细了疼。”

    萧应问略有些吃惊,“砸的哪儿?”

    这事儿李辞盈永不会忘,学了那日萧应问的手势,再一抚了颈下璇玑穴,嘟囔着,“就是这儿,从前不说,可怕您将妾当作了邪祟,而且后来人家也没有梦见再多的事儿了。”

    指了这一遭,萧应问便信了一半——李昭昭不通医理,也不可能晓得他切穴的手法,做得这般自然随意,定是确有其事。

    他哪能明白自个为何要伤了她,佯咳了两声,“某为何要对你出手?”

    李辞盈怎敢说实话,冷冷哼道,“您问我?我还想问您呢,怎么的,您纡尊降贵对区区商女动手,就一定是人家得罪了您,而不能是您不讲道理、仗势欺人、见色起意、贪恋风月、不顾伦律——”

    越说越离谱,萧应问吃不消她,忙是揽了人在怀里,“好了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见人依旧气冲冲的,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此番昭昭立了功,可有想好要与官家讨个什么好处?”

    立功,立什么功?李辞盈一头雾水。

    萧应问见她迷茫得可爱,唇角不自觉轻勾,解释道,“祆教左护法宋长山于西三州谋乱,只差一步事起,却不想斗场乱事突起,更有一伙人莫名其妙将他当作昆仑奴闷头捆走,大魏安泰,官家大喜,少不得你的一份功劳。昭昭可要仔细想了,究竟要讨要些什么才好。”

    第126章 “昭应县食邑。”

    这话听着可教人颠倒万惑,李辞盈有一瞬脑子里是空白着的,西三州起乱前世确有其事,论其祸首,也确与祆恶脱不了干系,可那时柳望山整日都在鄯州府,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院门外边的。

    按着萧应问所言,柳望山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祆教左护法宋长山?那么——

    “昭昭?”

    颈后温热的气息轻洒,李辞盈下意识回首,那人环在她肩上的手便自然而然挪到颌线,萧应问略低了脑袋,将两个漫不经心的啄吻落到怀中人额上,再沿了脸颊一寸寸移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唇上。

    “等、等等——”李辞盈回了神,怎么个状况,不正谈着事儿么,怎得又搂着人家亲个没完,她失语要推他,萧应问哪里肯听从,正好趁了她启唇得寸进尺探进来。

    此人想是十分愉悦的,百忙中勾个逞意的笑,点漆般的眸中不自觉透上几分眷念。

    好罢,萧世子就似那夏日里的冰酪子,看着浑身冒冷气,吃到嘴里却是软糯着的,李辞盈昂着脑袋将就受了,正待了他停呢,那人半晌却不过是暂缓了一口气,更进一竿握了她的腰将人转到身前来,拥得严丝合缝。

    偷得些许香艳,半点是止不住痴痴缠缠,一捧火似的抵在人家腰上,青天白日,可真一点不要脸!

    李辞盈咬唇瞪过去一眼,那人愈加有意要无耻地闷喘,两手收紧,复倾过来用力吻住她。

    陋室长椅哪堪此重负,他愈近一步,它就“吱吱呀呀”地长响一声,听得人满面发红。

    分明都没做什么,让外头的人听去可不知要怎么乱想!

    “外边没人。”萧应问捉了她的手压在椅上,仍不肯撤开。

    这个吻既是绵长,又堪为炽热,不知萧世子究竟自哪儿学来这样高超的技艺,直吮得人家浑身发麻,箍在腰上的气力亦愈来愈重,李辞盈到底没耐心与他胡闹,扭头躲了,抚着腰侧轻哼着斥他,“够了够了!世子这般用力啃咬,可不是要弄死人家才好?!”

    说起介个萧应问何不汗颜,许多时候见了李昭昭,他心里头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狠狠儿将人搂到怀里来,掐一下、咬两口,如何揉搓仍觉不够,或只有捏碎了吃到腹中方能止。

    他低低笑了声,抚住她的脸颊转回来,“怎敢,弄死了你,吾此生还有何欢愉可言?当是珍之重之,以期百年才好。”

    萧应问瞅她一眼,反问,“昭昭呢,应当也不会再想我死了罢?”

    说的什么话!李辞盈自知理亏,转转眼波,又佯作了恼意,指尖在他胸口戳了好几下,嗲道,“人家可从未想过那些,世子断案不讲证据,冤枉好人呢。”

    一嗔一嗲,笑靥较雪后初霁更胜了明艳,萧应问微微移了目光,压在椅上的手掌不自觉地张开,又慢慢儿攥紧。

    从前的事休再提了,这会子李辞盈心里头仍有万千疑惑,“是了,妾听您的意思,便道斗场里头捆出来的昆仑奴中,便有祆教那劳什子护法?”她歪了脑袋,重复一句,“——护法?这等人物怎会这般轻易就教邝氏等人捉来了?会不会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或是有人故布迷障,所谋更深?”

    她问道,“且那人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您如何能对得上号,认定他就是宋长山?”

    萧应问在台狱中审了整日,再辅以陇西与逻些城送来的呈报,大抵已将事儿的来龙去脉摸得清楚,他笑一声,答道,“祆教禁众教徒私置财产,而陇西斗场却是宋长山私办,为其所收皆入自个的口袋,他伪制‘柳望山’的身份混入其中——”

    魏廷户制严格,哪允准凭空蹦出个来历不明的人来?伪制终难以溯源,是以“柳望山”身份存疑,飞翎卫再顺着这条线去揪,晓得他究竟是何人并不难。

    李辞盈听罢毛骨悚然,昔年裴听寒丝毫不留情面剿了这间斗场,岂非正正是断了柳望山的财路?柳望山借机混入鄯州府,恐怕只为报仇雪恨而来。

    她竟让这样一个人待在身旁整有两年!

    “怎么了?”萧应问察觉她面色不对,略想想,又安慰道,“好了,昭昭不必害怕,邝氏所持画像业已不成样子,吾不会让此事再牵连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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