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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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的钱户,用的可是她裴舒遥的名儿。

    轻飘飘帖子握在手中,犹似千钧之重,哪作前世今生论,李辞盈从未肖想过能拿到这样一笔实实在在的银子,懵怔不必说了,那帖上正印、副戳盖了满面,火树银花下瞧来了可教人眼花缭乱。

    她深吁一口气,一边是慢条斯理将凭帖叠回原样,拉长调子再问他,“度来长安子弟有在元宵夜互换凭帖的惯例,否则以世子风范,该不会拿阿堵物来赠给女郎?”

    萧应问却不知自个究竟是何风范,瞥见李昭昭唇角压得辛苦,好意举目去望灯轮,哼道,“倒是没有这样的惯例,只不过某想着昭昭是实诚人,或并不奉往礼轻情重的宗意,既是想赠礼,当然投其所好。”

    焰风夺明,悬灯百彩,繁星一般璀璨的光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那枚小小的赤痣炙透绝霞,更衬其人艳质香靡,堪比珠玉。

    纵是李辞盈并不想认,然这世间除了大明宫的那位,确也没有谁能在样貌与权势上与萧应问相较了——得其百般好待,埋于心扉那了不得的称意便不自觉一丝一缕浮到面上,她勉强绷住脸,说道,“‘投其所好’?怕是在世子心里边,妾乃俗得不能再俗的女子,也只配爱了这些俗得不能再俗的东西才对。”

    萧应问道,“世上不爱财者寥寥,或昭昭所谓‘俗’,不过滚滚洪流中之难以免‘俗’罢了。”

    说来说去,仍绕不过这个字,李辞盈懒与他诡辩,“哦”声道,“岂是妾觉了银子俗,分明世子觉了我俗才是。”她嗔他一眼,“人家爱财是俗,您贪色莫非就不俗了?”

    世间美色岂止万千,单作此一项,自是不足以让他动情的,说在幽云林中初见难忘并不尽全,然宿命回响,萧应问亦难觉出他究竟是哪一刻甘作了臣服,总之,既折了这一株芙蓉在手,从此共守千万夜,无厌无极。

    他垂眸笑了声,“俗世如何,你我身在其中,可有百年之期慢慢儿体会。好了,这回既收得了,只当来是压祟钱就好。”

    压祟钱?按着他俩个的来往,还用得着给这个么,李辞盈可觉此人在占便宜,嘀咕着,“……若算作压祟钱,那来年也该如数给人家才是。”

    三万两现银子岂是小数目?虽侯府珠宝万斛,然萧应问如今之职每月不过十八贯钱,加之职田、俸料与承爵种种,可怕填不满这貔貅夸下的沟壑,他瞥她一眼,“昭昭掌事辛苦,月俸年禄某当是双手呈上,只不过若要岁岁给得出三万之数,咱们一家子齐往菜市问斩的日子也可作翘首盼了。”

    开玩笑罢了,何必说这不吉利的话,李辞盈连着“呸”了好几声,想发怒来,可一瞧了手中的东西又实在觉得欢喜,忍了又忍,一张脸儿也憋得绯红。

    萧应问果然肯留情不揭她的底,忍笑等人将帖儿收规整了,复震袖负手领了她往灯廊里走。

    待走了有一会儿,李辞盈也忽然想明白了——既他们的婚事由了户部筹办,那么萧应问承了今日灯轮所费算作礼尚往来,也亏此人步步谨慎,才教她少费心思周旋在长安城各种势力之间。

    另外,放流言以她的名头举此盛景也算美事一件,不少文人骚客作起诗文,也将裴家二十一娘子的名儿流传下去。

    想到这儿果然称心如意了,李辞盈再不心疼此间花费,当能无所顾忌赏景游玩。

    廊下观灯,满幕星斗若沸,浩浩然,灿灿然,似伸手可及般让人觉来不可思议,光影聚往那双翦水秋瞳,其彩亮堪比流瓦桂华。

    李辞盈专心看灯,萧应问便专心看她,世间乐事如此,快意得来岂非轻易。

    当然,有人快意,便有人失意,待李辞盈意犹未尽走到对边的岸畔,倏然便见到了枯柳阴之下萧条一张孤影——带了湿气的雾扑了裴听寒满身,早将少年郎怏怏的眼尾浸透了,萦绕在侧的潮湿心绪一眼可明,他耷着眉,幽幽的黑眸极慢地扫过来。

    萧应问一顿足,戾气横生,原来此人所谓永不复见,便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李辞盈也不明白裴听寒怎会站在这儿吹冷风,然事儿难有巧合,只怕又是巴巴儿跟来的?

    实则有前世之恩德,她没法子过于厌恶裴听寒。李辞盈料想着,漫漫光阴去,大丈夫又岂能放不下从前?裴听寒这般有本事,往后做来亲如一家的好弟兄不好么?

    只不过他此刻演来痴缠,她略觉些闷烦罢了。

    她微不可见一皱眉,那树下影就似被雷电劈中似的颤住了,一点点嫌恶嗅到鼻下,便牵出他心口满载的酸楚一同激荡,裴听寒收肩微震,忍了泪意,立即疾步离开此间。

    *

    青梧阁虽收拾齐整了,然裴听寒并未往里边去住,全全为着一到了大都督跟前,所有烦心事儿都聚在了耳中,看着那两人日渐要好不说,裴启真甚至让他帮着府上看顾萧、裴两家昏礼事。

    裴听寒何能做到这个,假借与李少府仍有要事交待,埋着脑袋要回落英巷子。

    裴启真晓得急不得,也是裴听寒如今接下京畿副指挥使的担子,的确得将陇西的事儿都交接清楚,挥手仍让他去了。

    为着大朝会来使甚多,长安各个驿馆都住得满当,自肃州护使团而来的众人都住在这儿,元宵夜趁兴在院中吃酒取乐,正热闹呢,那院门忽“砰”一声巨响,原是他们使君回来了,裴听寒黑着张面疾步穿行,风一*般地掠了诸人,奔到主屋去了。

    使君不悦,谁敢造次?面面相觑一番,参事卸了杯盏,再问李少府,“使君不正看灯么,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能让使君失态的也不过就是李三娘了,李少府叹语,“别提了。”

    这一句下来,大家便懂得了——使君任职郡守时,肃州营中的确有个“不能提”,待李三娘离了陇西,这个“不能提”便愈加不能提了,参事也叹,“使君毕竟是年少,让某看来,美人何处不有?前日就该听我的,早早领了平康坊的江娘子回来,也好让使君见识见识——”

    “胡说八道!”李少府立止了他的醉话,“使君做事岂容你我置喙,且他如今新晋,往后也得留在长安城,多少双眼睛盯着的,哪里能与咱们一般胡混?!”

    魏律对官员狎伎条条封严,将伎子带离教坊外宿更是大忌讳,参事得李少府一阵呵斥醒却一半酒意,然想起使君这些时日的寥落,仍愤愤不平说了一句,“从前石将军便是说过,李三娘红颜祸水、朝三暮四,早晚要害死咱们使君。你瞧他俩个从前要好,那永宁侯世子能忍一时,岂能——”

    “好了!”李少府厉声道,“口无遮拦,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再要说,今日就回陇西去。”

    参事悻悻住了嘴,饮罢一壶再往那黑漆漆的主屋看了眼,只叹可惜陆副尉没能同来,否则该有人往里边看顾了使君才好。

    陆暇没有同来,倒不是为了别的,上回拿了赏银回家,便见得阿耶染了风邪,照顾几日耽搁了送战马的差事,后又收了李辞盈的信——里边嘱咐着送了些银子到青溪先生那儿,道是谢沈青溪照顾二子,又说会试将近,让他留了权作盘缠云云。

    沈青溪去岁八月中解元,今次正是要往长安会试的,恰陆娘子听闻李辞盈十八日大婚,闹着要顽耍,陆暇无奈,三人便与一商队结伴,同往长安来了。

    可惜路途遥远,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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