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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30-140(第13/14页)
又不佳,商队困在秦州数日,怕赶不上十八喜日了。
正月十八,大晴。
长安城谁人晓不得今儿是个什么日子?历时数月的六礼走过了,萧、裴两家总算在此刻缔结姻亲。
再没有比成亲更忙碌的事儿了,李辞盈天儿没亮便被女官自榻上薅下来绞面、聆“祝词”。
好是这事并非头回,也不必听女官多啰嗦了,垂目镜前李辞盈仍抽空打了瞌睡,女官讲了一段没得回应,无奈将那小册塞到她手中,又躬身取了木盒儿打开,叹声道,“乡君到此刻来何必羞怯,到临了了吃了苦头,才教后悔莫及。”
“您睁眼瞧瞧介个。”
哪个?李辞盈半醒抬目一望,盯住了妆案上搁来一只精巧的音盒——宫廷之物,果然不同凡响,那音盒不是别的,竟是将那难以言说的事直白刻作两只小人儿,女官摇转了橹木,那盘上的小儿也跟着颠上落下,“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天爷了——李辞盈瞠目,虽说她并不觉男女之事有何扭捏,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端看了这些个也难免羞赧,她忙扭了头去,连连摆手,真是恨自己竟长了双眼睛。
“唉——”女官长叹,摇头又将音盒收了回去。
长安城早盛传裴家二十一娘如何风华绝代,女官们美人见得多了,本是不觉什么,直至穿著完毕的此刻,才教赋月阁静可闻针。
她之灼灼,既在于皮,亦入骨中。
君不见镜中云鬓新梳,美人之姣若柳映碧塘,颦笑间明眸秋水盈天,一眼望去,当赞秀色如花满春园,艳态娇波,载不尽的风流意。
人人吃惊,李辞盈可不觉什么,今日所著乃宫廷制来一件深青钗钿礼衣,虽略逾了乡君的品级,然萧应问身份高贵,她再多簪几只金翠花钿也不怕破了规矩。
揽镜随意照看了一会儿,外面锣鼓渐渐近了,和风喜气洋洋地推门入屋,扬声说道,“吉时已到,新婿承上命、持雁以迎!”
她复近了几步,与李辞盈笑说,“禀乡君,世子此刻正于前厅下婿呢!”
李辞盈眉心微跳,前世成亲略仓促些,她又没有弟兄,险是忘了还有这一遭。
不过以萧应问的功力与身份,大抵也吃不了什么亏,她“唔”声应了,又问,“厅中都有谁在?”
和风老实答曰,“今日难得热闹,咱们裴家支系几位儿郎也都齐聚。”她一笑,细数了几个李辞盈不算耳生的名儿,又补充道,“对了,回来时候,奴恰见着九郎君奉令拿柳木杖进厅中去了呢!”
“……奉令?”
还能奉谁的令,自然是奉大都督的令了,从前旧恨,今日得报,萧应问踩在裴家子弟头上多年,这会子想全身而退算痴人说梦。
李辞盈一扶额,又坐回原处。
第140章 “桂。”
下婿之风源来已久,真追溯上去,大概延自魏晋朝拦门之俗,论的乃是拜阁亲迎的这日,新妇弟兄亲友等皆聚于中堂,以竹、篾等物轻敲新婿,以表护持新妇之意。
虽作戏乐,然古往今来新婿在这儿吃的苦头可不少,往深了细究,当场丧命的也有。
萧应问可不晓得自个与飞翎卫究竟有多招人恨,一近喜日,益州、商州、坊州等地赶来十数裴氏子,这会子都在中厅站着呢。
萧应问压眉环看四周,除却裴启真的两名近侍,人人摩拳擦掌,可就想待好时机光明正大地敲打他一番。
此间硝烟弥漫,迎亲的行队何有不察,梁术一肃了脸,隐隐往侧边挡了众人目光,复低语说道,“世子,状况似乎有些不妙。”
“何来的不妙?!”一旁有人听着了,七手八脚地来拉他,“梁骁骑语出惊人,今日乃世子与咱们二十一娘之喜日,长筵酒甘,诸客欢恰,咱们不知多少快活,来来来,到这儿来,早些过了这排场,别耽搁了新婿迎亲。”
“就是,梁骁骑别拘束,这外头冰天雪地的,快过来吃两杯酒!”
“世子!”双拳难敌四手,梁术更没法子在婚宴上动刀子,众儿郎推推搡搡,两下将人挤到里台去,他焦心回首喊了声,但见了萧应问仍气定神闲,想是心里边有主意。
萧应问有何主意,裴家人刻意要为难,他若甩了脸子,传出萧家不肯屈就的流言,丢的份儿要都得算在李昭昭脑袋上。
裴启真那老匹夫是早有预谋,接了萧家的雁儿,假意摆手要围众平静,“下婿礼乃旧时糟粕,萧世子诚意,咱们几月都瞧在眼中,何必再多为难?”
道貌岸然拍拍人肩膀,笑道,“有个过场就罢了,你说呢?”
萧应问淡然也笑,颔首道,“外舅大人所言极是。”
这句“大人”可听得大都督十分熨帖,从前萧小子只管仗势猖狂,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中?飞翎办差为所欲为,可不知多少回拂了裴家脸面。
要这小子俯首难比登天。
这会子垂眉躬身任由裴家儿郎们不痛不痒地作弄,可算做足了诚恳姿态。
裴启真瞧了畅然,余光瞥向杵在边角上的裴听寒——这小子有些个本事,只情字一关难承,这会子绷脸捏拳,可是恨得十分厉害。
看罢了,裴启真面上不显什么,无声转问裴无,“催过几回妆,娘子那边可备好了?”
裴无答曰“三回”,裴启真又点头,“那咱们也紧着些,东西拿来了?”
拿来了,众人闻声略散开些,寸粗一根柳木杖正正儿摆在台面上边呢。
“明也。”裴启真微微颔首,示意裴听寒道,“过来。”
梁术猛地睁眼要上前,身旁立即有两人拖住他的手,“放开!”
这哪里是作下婿礼,分明土匪窝子,被这杖子敲上几下,只怕红事也要变作白事,更何况世子与裴听寒宿怨已久——裴启真之用意,岂非昭然若揭。
可此刻世子仍不觉有他,挑眉令自个人都静下,梁术一咬牙,也止了挣扎。
在场之人目光皆聚在裴、萧二人身上,而他二人却好似不知此间风雨如晦,淡淡然对视一眼,裴听寒上前几步,便握了那杖子在手。
杖木入手,梁术却倏然察觉到它是这般轻盈,心下巨石落了——杖当是空心杖,裴启真此举并不为出气,而在试探裴听寒是否可堪大用,若他不分场合、不顾家族脸面也要出那一口恶气,前路再不得顺畅。
不怪说方才是喊裴听寒出去取杖,原是给他机会在杖木里边动手脚。
梁术目光微垂,如愿瞧着了那人捏紧的右拳下几不可见的红腥,他坚定一点头,还是世子敏觉,一眼之下就晓得了真相,这般从容以对,坦然自若。
他想岔了。
萧应问亦在此刻才晓得杖中为空,然裴听寒岂能在些时候伤他?就观其在李昭昭面前那无耻的狗腿模样,真毁去这场喜事,只怕此生她也要恨他的。
裴听寒敢吗?
裴听寒果然不敢,攥了杖子面无表情走过来,多少苦大仇深般的地盯住了他。
靠得近了,萦绕身侧那肃杀的冷凝便无处不在,四周渐感到了不对,嘈杂停下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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