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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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的路走了一个半。

    驾车的马儿撩鼻喷了团白气儿,抖开鬃毛上沾染的重霜,稳重停足。

    “世子、夫人。”梁术紧了紧缰绳,搓弄着发僵的手指,“到地儿了。”

    积雪欺树,雾云滂滂,雁山书院的大门已在眼前。

    骈车进不到里边,这会子得下车步行。

    里边的人没回话,须臾,一只冷白的手掌拔开了毡帘儿,隙光轻溅,先落入视线的是少年妙绝长安的半张面。

    萧应问瞥过去一个眼神,复收手回去,毡帘儿一晃,又将里边的光景遮住了。

    梁术意会——鹤郎君“风寒高热”的消息到底没瞒得住,夫人昨夜听闻之后忧心难眠,这会儿大概在里边睡过去了。

    他看看四周,攥了绳儿调转,要往那槐树下边暂避风雪。

    还未落定,马蹄忽踏进一寸深雪,车身陷倾,李辞盈终于睁眼。

    倦怠的思绪一时未醒,她惶惶然看向一室幽暗,以及身旁若无其事的萧应问。

    “到了?”开口声音略有些哑,李辞盈咳了两声,掀了薄披想下去,未起身,身旁的人确按住她,另一手掌径直覆到额上来。

    萧应问确认她没有发热,淡然取了案上的茶盏递送过去,“不急,先润润喉。”

    此人惯是一副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模样。

    李辞盈不接,他便支肘一直举在她面前,一挑眉,嘴里没半句好的,“不把嗓子养好,昭昭还如何与吾吵嚷?届时话没说完破了音,再想找回气势就难了。”

    “是妾要吵嚷么?”若非是不愿茶水洒落在今日身上这价逾千金的白地衫上,她左右是要他好看。

    李辞盈气不打一处来,“到底不是您亲生的孩儿,不值当一点儿心疼的,面儿连着烧了三日,您竟忙得一句话也顾不得传么?”她冷笑一声,拽了被角往对边一掷,“这会子倒有空闲白白在这儿耽搁着。”

    她斥道,“起开!”

    昨儿受了一夜数落,萧应问此刻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白白耽搁?昨个夜里不肯睡,吾瞧着这会正该是昭昭歇息的好时候,怎是耽搁了?”

    他将茶盏又放回原处,唯恐气不死她似的,又道,“书院日入方闭门,再晚两三个时辰也来得及。”

    话毕了伸手要来揽她,“姚医官亲自过诊,面儿不过是发汗后除衣才惹了风邪,吃了药,再歇两日就能好。”

    “能好?!”李辞盈怒极,“那怎第三日了仍在息舍躺着不动弹?!面儿自小身强体壮,哪有卧病难起的时候,若非是妾问上一句,您可不知瞒人家到哪一日。”

    个中缘由,很难实话实说,萧应问微噎,欲言又止。

    李辞盈才懒理会,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您觉着累就在这儿歇罢,妾自个进去瞧。”

    话说完,萧应问竟果真没打算起身似的,她又瞪他一眼,“没良心的,白赚了他俩个喊你一句‘阿耶’。”

    萧应问是有苦难言,叹声已记不得是第几回道歉,“好了好了不气了,都是吾的过错,下回他俩个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吾定及时与昭昭交待着。”

    这话说的,李辞盈嫌他不吉利,“呸”了两声,扬声道,“还有‘下回’?”

    怒目圆瞪,再逗弄两句大抵就要伸爪子挠人了,萧应问忙举手,笑称,“不敢了。”

    李辞盈冷哼一声,抢先将帘儿一掀。

    外边梁术正望着天,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倒忘了他还在这儿,李辞盈有些是不愿在外头下萧应问的面子,捏揉了嗓子,回首扯了个笑,“世子,您快些。”

    萧应问倒不在意这些个,甚至提议道,“不想笑可以不笑的,这比哭还——”

    李辞盈徒然拔高声音,“萧应问!”

    萧、梁两人闻声齐齐一震,前者总算老实了,短促“嗯”了声,撩袍先踩下去,再借手臂给她握着,“乡君请下来罢。”

    其势态甚为做作,李辞盈瞅见他这模样,只恨不得揪着耳朵骂一阵才好解气,到底是有外人在,她还顾着些乡君的架子,撩了个狠眼,气鼓鼓下了车。

    他们随引路人一同进到了书院北边的息舍。

    正是吃饭的时候,这会儿大多数学生都往庖厨去了,院中寂静,才显屋里头的笑声多么欢畅。

    李辞盈一顿,狐疑先瞧了萧应问,后者神色倒是不变,可余光瞥见她在望他,仍不自在望天,又摸了摸鼻子。

    不必问了,有人里应外合,有事只瞒着她一个人呢。

    李辞盈脚下生风,两步迈到了门儿外头,深呼一口气,肃脸双手将那木门儿一推——

    阒寂漫于此间,里边的孩儿们、外头的大人,大眼瞪小眼,显是没有人对面前景象有所准备。

    面儿何止没病着,那小舍正中摆了个飞角案,上搁双陆棋盘,四个十二、三的锦衣儿郎围在桌边,手上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棋子儿。

    “……乡君?”面儿率先回神,忙摆手让其余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儿郎们晓得大祸临头,纷纷甩手,欲盖弥彰挪步那案前一挡,才记得恭声与萧应问与李辞盈招呼。

    李辞盈不好与孩子使脸子,微微缓和神色,送了他们出去。

    一回头,正见面儿冲萧应问挤眉弄眼,对暗令似的,“阿耶,这大雪的天儿,您与乡君怎倒过来了,可教儿猝不及防。”

    萧应问没法,本是想喊人先过来知会一声,可惜李辞盈一晚上也没睡,他实在找不着时机。

    李辞盈笑了声,面色一下沉得彻底,“我不过来,哪里晓得咱们萧鹤知这样有本事,上学时候晓得装病,与人窝在火篝旁打双陆?!”

    面儿一慌张,求救似的望萧应问,可萧应问哪有办法,表明立场往李辞盈后边挪了挪,挑眉表示爱莫能助。

    “不必看他!”李辞盈恨声说道,“当日在陇西时候,你与蝉衣两个在书塾连席位都没有仍能时时勤勉读书,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这般自轻自贱,不懂珍惜?!怎么的,你当了萧家的好儿子,就等着往后承着族荫当个闲散官,浑浑噩噩过此一生了?”

    面儿近十岁,正是要脸面的年纪,外头几个同窗八成是在窥听的,一通说来他愈发羞燥,拧了衣角,犹犹豫豫道,“乡君,其实……这事儿不全是鹤知的错……”

    人赃并获,竟还不知悔改,李辞盈只以为他要将错处归拢到领他顽耍的伙伴们身上,“闭嘴!”重斥一句,倒把自己气得要落泪,李辞盈胸膛微微起伏,撑在案角的指节也捏得发白,“若非你不思进取,也与他几个顽不到一处去。”

    萧应问一听头皮发麻,上前要劝,“昭——”

    李辞盈不想听,那桌上双陆棋盘乃一整块和田好玉制成的,棋子个个光泽温润,可想而知是谁人手笔,她怒而转身,“你也闭嘴!”

    “……”堪称凶悍,萧应问心里冤枉得不行,退一步懒靠在椅上,想了想,两手缓慢而安分搁在膝上,慢慢挺直背脊,只盼不要再被殃及。

    李辞盈转向面儿,慢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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