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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卑鄙的男替身》 50-60(第15/20页)
有没有费力不讨好的烦躁?
他多半会回答:还好。
你高兴就好。
听起来像一个特别好欺负的人,不争不吵,逆来顺受。
更确切地说,似乎,只要不提及明野,并且允许他以假明野、郑一默,或其他任意身份存在于她的周围。他便心满意足,任她予取予求。
那多无趣。
决定给他一个‘惊吓’,乔鸢白天维持疏离脸,半夜却来敲门。
因此
“咚咚。”响声打破静夜。
“稍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串叩门声密集如肋骨,然而未能改变陈言的行动速度。平稳的脚步由远及近,乔鸢一手抱着枕头,最后一下敲在他胸腔。
恰好叫他的手掌接住。
“怎么了?”他问,语气不含丝毫惊讶。
“你猜到是我。”
陈述句。
“嗯。”陈言依然托着她的手,指腹轻按手背。身体微微够到门框,偏着头看她。
“阿婆敲门不会这么小声。有急事,可能直接卸门进来。”
说得倒挺了解。
乔鸢:“是我阿婆。”
“喊别的就不是一个辈分了。”他唇角微翘。人啊,一旦感到幸福,即便控制住表情,从标点符号里也能流出来。
所以算整蛊成功么?
不确定。
阿婆不善言辞,没人提点,突然心血来潮、硬头皮去扮谈心大师的概率极低。
以此为前提推断,某人之所以不熄灯,不睡觉,大约正等着她来。否则最迟明天早上,他绝对能出现在她的房间外,再以那种令人无从推拒的口吻和方式要求谈话。
这才是真正的陈言。
他懂得引蛇出洞,也擅长守株待兔。
比起贸然前行,更惯常的做法是观察而后巧妙利用他人的实时状态,建立支点。再以最微小的动作间接推动局势,变得对自己有力。
简单概括,借力使力。
隐藏在外表下的狡诈。
遗憾明野最缺脑子,应该没少吃亏。
至于她。
姑且算扯平好了。
“我睡不着。”乔鸢走进房间。除了手上被挟持的枕头,尾巴后面还有一只精神奕奕的黄毛狗,大摇大摆也跟进来。
“你也睡不着?”
陈言俯身去摸乐乐。
乐乐:“汪!”
叫声超级响亮,大尾巴快乐地摇来摇去。
乔鸢一声:“乐乐。”
“呜呜。”狗狗立即收声,胖胖的身体压低伏地,可怜兮兮地仰望着人。
无论张扬委屈的做派,包括变脸速度,都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让人没办法。
陈言住的客房,面积不大,一张1.2米宽的木架床和配套床头柜,已是房间内的全部家具。
一张床显然无法同时容下两个成年人和一只重达七十斤的大狗。狗直接睡地方容易着凉。
他打开抽屉找备用毯子的间隙,乔鸢扫见桌上竖立的笔记本电脑。
“我来之前,你在干什么?”
“建网站。”陈言边说边往地上铺垫子。
乐乐凑前嗅了嗅,给面子地卧上去。
“暑假作业?”
“不是,算个人拓展,想尝试做一个公益网站。”
没再多说,乔鸢往床上一坐:“还差很多么?”
“不急。”陈言起身,垂下的手掌顺势盖上屏幕,“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眼力劲方面也给一百分。
陈言的床上有他的气味,淡淡的,很正常。不过当他掀起被子一角,乔鸢应邀脱掉拖鞋躺进去时,不由得产生奇妙的心情。
像是,买了一只很大很软的伴睡玩偶。熊的身体很大,胳膊厚实,重量恰到好处,静静地将她拥抱进身体里。
从头到脚,温意形成茧。
屋里只打一盏台灯,为了多让出点空间,乔鸢靠墙侧躺。
于是陈言也坐上来,问她平时失眠一般做什么,她答看书。
见她脱掉厚的外套,慢腾腾从内层掏出一只mini平板。简直像另一只小熊,反手往自己绒绒的皮毛底下取出来一块方形饼干。
陈言接过衣服放到床头柜上:“可以去变魔术了。”
“一降温就充不上电,每次都要用暖宝宝贴或者吹风机弄半天,麻烦。”
乔鸢解释,把平板往他手里塞。
脱了臃肿的羽绒服,她身量清瘦下来,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款睡衣,睡觉不穿内衣。光滑的丝绸缎料流转光彩,领子有些大,裸露出锁骨与左肩。
上头依稀残留吻痕,浅浅的淤紫色,大概没他肩背上的牙印来得深。
布料软软地堆叠一起,陈言喉咙缓慢地滚动,伸手理了理,才移开眼神。
电子设备设有密码,六位数,下意识输入她的生日,跳出一本书。
“现代设计史,巴洛克时期的绘画与建筑。你们专业考这个?”
“不考。”墙壁冰凉,乔鸢抓住被角,小动物似的挪一挪,往陈言身旁又贴一贴,“但要了解,说不定能用上。艺术是相通的。”
她以前也说过这句,陈言印象深刻。
“读到哪了?”
“听到3章 ,凡尔赛宫。”
按目录找到位置,无须提醒,陈言接着往下读。
他音色低磁,果然很适合用来读书讲故事。
只是乔鸢一失眠就思维跳跃,忽然道:“我想剪头发。”
“短发?”
“差不多。阿婆不打算回市里了,说明天教我犁地,种点蔬菜。短发方便干活。”
你觉得怎么样?
下半句没问出来,因为那是她的头发,其实不需要他提意见。
陈言侧头,看了看她裸在被子外的小半张脸,两排纤长的睫毛与乌浓的长发:“要染吗?”
服设班有许多学生染头发,红的绿色蓝的,白金色,甚至奶奶灰。
不同于传统教育,外教们十分鼓励这种行为,曾说无关学业,每位同学也应该多做尝试,致力于建立起自己最喜好或最适合、具有独特标签意义的外在形象。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回答,乔鸢心脏柔软地落下来,仿佛掉在棉花糖上。
“可能吧。以后再说,还没想好。”
她把手放到他的身上,拨弄扣子,有些懒懒地低语:“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
陈言正要接话,又一句与前文毫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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