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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春色烧骨》 40-50(第4/18页)
落地狱十八层,面上仍软着语气说:“玄之……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嘁——果然啊,这招对你最有用。”
他的眼神变了,将她拖到丛林掩映的深处……
正是:鬓发纷落宽衣处,惊涛骇浪云雨时。
到底是抽空下山,不能肆意妄为,不过一回便结束了。
谢庭钰攥着棠惊雨走出来,打算将她带回行宫,不再让她出门。
棠惊雨双腿酸软地跟在他身后,牵住自己先前骑着的那匹马,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要还马。”
“还什么马。”他立刻皱起眉,“刚才*你还不够狠,还有力气动歪心思是不是?”
她浑身颤抖地贴着那匹黑马,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他:“这匹马不是我的。”
谢庭钰皱眉更深,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是——”话到嘴边,通通化成滚滚落下的热泪。
一刻钟前,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比赛结束的钟声。
很多很多无法言明的苦楚与委屈,在这一刻通通涌入心口。
“不许哭!”谢庭钰硬着脾气说道,“别指望我会心软可怜你。”
他这话音一落,就听纷沓的马蹄声渐行渐近,是莲生与霜夜的声音,在找棠惊雨。
他们很快看到站在一起的棠惊雨和谢庭钰。
莲生连忙下马,在谢庭钰还没来得及问责前,先行开口:“谢天谢地。有主人在姑娘身边。起初看到第一名的不是姑娘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不是出事了。我就说凭姑娘的骑术,怎么可能输给那个翰林院出来的公子。”
霜夜随之接话:“是啊。比赛都结束了,姑娘还没有出现,我们就赶紧找出来了。”
“什么……比赛?”谢庭钰仿佛被人从身后重重敲击脑袋一般,恍然空白地立在那里。
是他先入为主,一叶障目。一开始,就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莲生:“嗯。策马比赛。头奖是一整块上好的鹿肉。”
谢庭钰满眼后悔地看向贴着黑马捂脸痛哭的棠惊雨。
他伸手,要去擦她脸上的泪水,被她抬手打掉。
又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哈——我说是哪家的姑娘敢跟我如此夸下海口,要跟我争头奖。”跟着莲生和霜夜骑马追过来的苏崇文扯紧缰绳,停在四人面前。
“原来是少卿大人的人,怪不得敢跟我赌黄金百两。”苏崇文翻身下马,“看来少卿大人也没有倾囊相授嘛,比赛都结束了她还停在这儿。”
话音一落,苏崇文就发现谢庭钰身后的棠惊雨正掩面哭得不成样子,大方道:“不就是一场赛马嘛。这还是那老板为了让人买他们家的马,才特地立下规矩说只能骑他们家的马。骑不惯很正常嘛。”
她哭得更厉害了。
苏崇文又说:“要不,那鹿肉我让给你?那一百两你也不用出了。本来我就是图个乐儿。”
谢庭钰已知自己大错特错,只是此时有外人在旁,他维持表面的平静对苏崇文说:“既然说好的,输了就是输了。明日我会叫人将这一百两送到苏翰林的房里。”
苏崇文的目光越过谢庭钰,直直落在哭个不停的棠惊雨身上。
谢庭钰脚步挪到,将她牢牢挡在身后,然后对苏崇文冷声道:“苏翰林还有什么事吗?”
苏崇文:“听闻少卿大人在朝中可是备受同僚敬佩,总不至于,对自己的女人生气吧?”
“自然。”
“那她这是……”
“向来输不得。见笑了。”
“噢——这有什么。下次我们找机会再比过一场就是了。我随时有空。”
谢庭钰忍住想把苏崇文的脑袋拧下来的冲动,对他礼貌地点头微笑。
苏崇文策马离开后,谢庭钰将哭成泪人的棠惊雨搂进怀里,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曹子宁骑马匆匆赶来。
谢庭钰只好先松开棠惊雨,随曹子宁走到一旁,听他耳语:“贾家三小姐被歹人掳走。贾夫人已经昏过去了。”
时间太赶,谢庭钰翻身上马,只来得及给棠惊雨留下“等我回来”这样简略的一句话。
此番情景,有教是:
多情更多疑,情天亦恨海。
见人不见心,青衫掩戚戚。
第43章
回到德善行宫的厢房里。
棠惊雨抱着药枕缩在炕床上一角哭泣。
她忽然觉得自己此生就是三个字:求不得。
人生世事, 千件万件都是“求不得”。
如今连一个小小的策马比赛,她都无法做主。
件件不如意。
事事不如愿。
她哭得快要死掉。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沉,屋里点着几座十五连盏铜灯, 满室莹亮。
吃饱喝足, 洗净换衣。
再裹着棉被坐回炕床时, 沉闷的心情意外地好了不少。
谢庭钰还没有回来。
尽管没有再踏出屋外一步,但四处弥漫的紧张气氛与时起时伏的喧闹声,让她明显地感觉到外面出了大事情。
最明显的, 要属被谢庭钰留守在此处的章平洲。
棠惊雨此人, 要喜欢一个人很难很难很难,要不喜欢这个喜欢的人也很难很难很难。
因为章平洲,她有一点点点点原谅谢庭钰。
“莲生,我觉得我简直是这个世间心地最最善良的姑娘。你说是吧?”
“嗯!我也觉得你就是这个世间心地最最善良的姑娘!”坐在一旁守着她的莲生如是说。
“是吧?实在便宜了谢庭钰这个王八蛋。”
“是啊。实在便宜了我家主人。”
棠惊雨心情大好地拥被入睡。
半夜。
火光, 人群, 喧闹, 哭喊……各种纷杂的响动吵醒熟睡的棠惊雨。
朦胧起身时, 她披着一件裘衣, 睡眼惺忪地问莲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里间没有点灯, 暗暗的,莲生的脸都不甚真切。
“姑娘……出事了。”莲生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惊惶过。
棠惊雨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急忙穿好裘衣, 踩上靸鞋, 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主人他……”
“他怎么了?”
绕过楠木山水雕画大座屏, 撩开透着微光的三层薄纱帘幔,一副惊骇的场景映入眼帘——
穿着常服的、轻甲的、官服的各种人鱼贯而入。
或年轻或年老的人提着药箱一个接一个地进来。
柳世宗下令吩咐无关人等通通出去。
披着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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