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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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手为你戴上配的。”

    “三天内,给我查,查清这个戏子的一切。”虞鸿渐双脚搭上办公桌,狠抽了一口烟。

    烟雾缭绕里,他浓眉朗目的俊脸变得朦胧,罩着一层阴霾。

    对着躬身的属下,他拍出一张首版是席鸢登台照的报纸。

    萧宅。

    萧雪音今天事忙,不在家,屈景烁快乐极了。

    连跟一桌朋友打牌连打连输,也没能将笑从他脸上抹去。上午打牌,中午睡觉下午美滋滋逛花园。

    屈景烁正美着,被自己的便宜弟弟在花园子给堵了住——

    “很甜的,来一点儿?”

    屈景烁递出糖炒板栗。

    虞鸿渐存着事来,见面前走路都风风火火。

    但大哥的笑太温柔,吹灭了他的火,大哥手里拿的板栗飘出气息格外香甜,太诱人了,身不由己地抬手,他抓了把糖炒板栗。

    一颗甜栗下去,虞鸿渐周身气势下去一截,边吃,边开了口,声音含混:“大哥,不要跟那个席老板再接触了。”

    屈景烁正在咀嚼板栗,腮部一动一动地,跟虞鸿渐不同,他吃东西不开口,只眼睛微微睁圆,是无声问:

    “为什么?”

    虞鸿渐看他这样,觉得大哥不像大哥,像个需要守护的安琪儿或者小宝宝,愈发不肯让席鸢那等存在沾染,掏出一沓照片:

    “这个席鸢,接近你,很可能是别有用心。”

    屈景烁打眼一扫,血腥惨烈的画面惊了他一跳。

    吞咽到半途的栗子差点咽不下去噎死他。

    在便宜弟弟和自己的顺气下,屈景烁咽下板栗,五官拧紧地一推照片:

    “你直接说,我刚吃了一肚子零嘴,就不看了吧?”

    “泽兰,帮忙把茶杯端过来。”虞鸿渐很惭愧,惭愧自己喝醋喝多也会醉。没有眼色。

    喂茶道歉,虞鸿渐略去细节:“席家原先也是阔过的,有名的绸缎庄锦云庄是席家族产,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商业纠纷,萧家跟席家结了仇,萧雪音的父亲用手段斗垮侵吞了席家资产,席鸢父亲被活活气死,祖母上吊,母亲被抢家产抵债的推伤,最后失血过多而亡。席鸢跟萧家,有等同于灭门的仇恨。”

    板栗袋子噼啪一声掉在地上。

    黄澄澄散发热气的板栗往四面八方滚动。

    屈景烁是真惊了,但惊的不是席萧两家有这么深的仇。

    而是横亘着灭门之仇,他们还能纠缠不休、恨海情天。

    假若易地而处,他恐怕早在见萧雪音的第一面,就拼了命也要弄死萧雪音。

    “他当时,居然还能那么冷静地问我的意见?”

    屈景烁低声。

    正蹲下将剩余没撒出去的板栗捡起的虞鸿渐没听清:“什么?”

    “我说,那看来是萧家对不起席鸢。一个少爷,变成伶人,我现在也算萧家人,我不能避开他,反而更该对他好。”

    站起来,把没脏的一小半放回屈景烁手中,虞鸿渐继续丢下重磅炸弹:“脏了的板栗就该扔进垃圾桶,席鸢还没改名字的时候,在戏班人缘很坏,曾受构陷,开罪贵客,被逼爬过狗洞。”

    屈景烁越是心疼得含了泪水,虞鸿渐越是铁硬了心:“吃过狗吃的饭,被狗链子栓过挨烙铁烫,还——”

    “慢着,他被烙铁烫过?”

    虞鸿渐不明所以:“是。除了阉割,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磨折男人的手段他都经历过。虽然身体论‘那方面’还干净,可论尊严,他已经是个半人半狗的玩意儿。我不能看着这种玩意儿,污了大哥。”

    屈景烁皱起眉。

    席鸢一身皮肤凉滑,摸起来犹如新锻的钢刀刀面,绝非是受过烙刑的样子。

    这个时代可没有激光祛疤。

    “大哥,大哥?”虞鸿渐挥手。

    屈景烁渐渐回神,然后便是泪水涟涟:“他竟然吃过这么多苦,还一切起因都在萧家。我以后,更该对他好些。”

    虞鸿渐险气个倒仰,深呼吸了好几次,又耐心劝诫。

    屈景烁执迷不悟:“你不必再说,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他。”

    说罢,屈景烁越过虞鸿渐,让泽兰吩咐备车。

    “大哥!”

    屈景烁脚下顿了顿:“就算他是别有用心,可在我身上,他能得到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懂,家里的钱也不归我管。好弟弟,你别担心我。”

    虞鸿渐望着远去的高挑背影,狠狠踹了一脚假山,疼得嘶嘶吸气。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心软!”

    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毕竟对自己这个弟弟,大哥也是很心软。

    像块软软的栗子蛋糕。

    自己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蔑,在归宗仪式上“失踪”,他也不生气,还愿意拿自己当弟弟亲。

    如果没有心软,他恐怕连得到他一声“弟弟”的资格都早已失去,尽管,他根本不止想当他的弟弟。

    “你怎么就不能只对我一个——”

    屈景烁扑了个空。

    没见到席鸢,无法在光明下仔细确认席鸢身上有没有瘢痕,屈景烁失望一瞬,然后被戏园子正在唱的新戏吸引,把看席鸢的身体抛到了脑后。

    屈景烁随心而行,扑空再正常不过,成日派人盯了戏园子大门的虞鸿渐,可不会扑空。

    翌日一听眼目的电话,虞鸿渐火速赶至戏园子。

    虞鸿渐对席鸢多的半分耐心也无,坐下就甩照片:

    “你好像很有底气?看看这个,你还能那么有底气吗!”

    席鸢目光垂下,第一张照片上,赫然一沓血经。

    字迹跟当初垫在匣子底下随头花送来的信笺一样。

    席鸢薄唇微张,神色趋于凝重。伸手拿过照片,一张张依次看。

    虞鸿渐忽然打了个寒噤。

    席鸢就在这时抬眼。

    虞鸿渐瞪着他,见他眉心疤痕和双眼一齐流下鲜血,不由往沙发背一靠。

    “是谁?”虞鸿渐定睛再看时,席鸢面无异状,不过眉眼略显得凶了些:

    “刺血抄经求子——是谁,逼他做这种事?”

    “没人逼,我大哥自愿的,我大哥,”虞鸿渐咬了咬牙,“真正深爱的人,始终只有萧雪音一个。”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虞鸿渐出于人本能的求生欲,没有继续发出刺激。

    他是面对过真木仓实弹的。被两辆马车堵在路中间,被指着下车。

    那时他尚且敢笑着侃侃而谈,不露怯色。

    可面对席鸢的眼睛,他无法开口。

    他感到了更胜黑洞洞枪口的恐怖。

    “杀人本该偿命,还敢逼他抄经。萧家,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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