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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烟雨街》 30-40(第4/19页)
的锁拧开挂在把手上,坐上去想了几秒,扭头朝街的另一头骑过去,去了祖佳琪家楼下。
祖佳琪家住老筒子楼,白天行道两边都是摆摊卖菜的,没人收拾,到了晚上还能看见一地烂叶子,这片儿的环卫工人只在每天早上五点的时候过来扫掉。
到了地方,姜若淇跨下车,抬手敲了祖佳琪家的门,门里女人应了一声,小声猜测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门一打开,她瞧见一张面容姣好的温柔的脸,祖佳琪妈妈往她身后看了看:“欸,我还以为是佳琪。”
姜若淇一愣:“她不在家吗?”
“不在啊,你们不是刚放学吗?”
“她这几天一直在请假,根本没有去学校。”姜若淇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妈妈,女人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也哆嗦起来,慌里慌张进屋里去摸电话,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可能……不是每天一早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吗……”
姜若淇联系不上祖佳琪,她妈妈给她打电话倒是立刻通了,祖佳琪妈妈声色严厉道:“你跑哪儿去了?”
祖佳琪:“刚放学,我正骑车往回赶呢,路边有卖串儿的,要捎一点儿回去吗?”
“你还撒谎!你那朋友姜若淇都找家里来了,她说你这几天根本没去学校,你到底窜哪儿去了!”
祖佳琪绞了下袖子,声音从齿缝里飘出来:“反正也考不上,还要花那么多钱,干脆出去打工了。”
姜若淇瞪大眼睛,握住她的手:“你早点放弃的话我觉得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这都只剩几个月了,集训完十二月一号就艺术高考了,为什么现在突然不上了?”
祖佳琪咬住下唇,低着脑袋,先是小声说了句“你当然没有压力”,见姜若淇不说话,她便也沉默下来。
良久,她嗓音细若蚊咛:“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若淇听这句话听过好多遍,以前也是,每每当她想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朋友就会冒出这么一句,是即将不再联系的预兆。
这神经病的脑子被烧坏了,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谁?
姜若淇把他踹开,孟商闷哼一声,闭着眼张嘴吐出热气,连含着的药都吐了出来,又恢复了无害的模样,像是烧得很难受。
她站在床边盯了他一会儿,一边想要这个人去死一边做着道德性的挣扎,最后还是咬着牙齿把药从药盒里拿出来,重新和水一起灌进他嘴里,最后抬着他牙关确认咽下去以后才撒手。
床单湿了一小片,被蹭得乱七八糟,跟干过什么事一样,姜若淇感觉神经重重一跳。
这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被糟蹋成这样,全是这个人的错!
她喂完药就懒得管他,任由他睡在湿掉的床上,并暗暗下了决定必须让孟商洗好重新给她摊好。
想到刚才他意识混沌时靠近的呼吸,她心尖一颤,感到头皮发麻,立马离开了这个房间,重重摔门离去。
房间被弄得一团乱,孟商在湿掉的床单上掀开眼,空空地睁了几秒,又闭上。
听见这话的瞬间,姜若淇的脸乍一下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孟商注意到她的表情,眉眼之间显得更加深不可测,笑声从他淡红的唇缝间溢出来,连胸腔都在震动。
他摸着方形碟片盒子的边沿,解释着:“这是里面的一句台词,我印象很深。”
孟商意有所指地看向她,那眼睛半弯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他的目光如涓涓细流一样与室内微弱的光线融为一体,粘稠凝滞,又极富攻击力,如同细密的针线,要将自己缝进眼前人的眼珠里。
“所以当淇姐姐把这个放进我房间,叫我很是……”孟商讨好似地看着她,说,“心情复杂。”
姜若淇把头从胳膊里抬起来,看上去不太高兴:“他又不是我家的仆人。”
“好稀奇,我以为你一直是把你弟弟当仆人使唤的。”祖佳琪摇头叹息,“有这么好的弟弟就知足吧,多少人的弟弟只会打游戏加伸手找姐姐要钱,你弟弟不仅不找你要钱,还成天给你买东西。”
她自顾自说着,也不知姜若淇听进心里去了没有,只见她又趴了回去。
姜若淇抬抬眼睛看着窗外,慢慢把眼睛闭上。
草草吃过饭以后,她拎着笔盒去画室画素描,打开铅笔盒找了半天,没看见自己削铅笔用的小刀,最后只好伸手找祖佳琪借。
复读一年,姜若淇的画技怎么说也比半路出家的学生要好不少,画室的老师说,只要她文化分考到五百多分,就能冲击清美。
其实姜若淇活得漫无目的,除了画画之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小学的时候为了跟王依曼对着干,不想进体操班动不动出一身汗,所以硬要学画画,因为安静,坐着不动。
小学的时候参加各种绘本比赛,得了很多奖,姜若淇认为她自己有点儿天赋,所以就一直这么学了下去。
一边胡思乱想,她手腕一边上下晃动往素描纸上排线,注意力完全分散。
细细的排线飞出了轮廓,老师拿炭笔敲一下她后脑勺,提醒:“想什么呢?看看你乱七八糟的线。”
“对不起。”姜若淇塌一下肩,拿橡皮把线擦了。
第 33 章 妥协
对面静了。
祖佳琪妈妈又急又气:“你先给我回来,回家了我再算你的账!”
姜若淇没想到情况变成这样,屋里的红木桌子上还摆了两盘菜,高中生回家一般还得吃上一口,估计是刚热出来的,在白炽灯下被照出腾腾的热气儿。
她妈妈挂断电话转过身来,歉艾着道:“不好意思啊,等她回来了我跟她说说,你先回家吧,别叫你爸妈着急。”
都这么说了,姜若淇也不好再留下来,她点点头,离开了筒子楼。姜若淇心说跟你挨在一块儿才不安全,每次孟商用这种仿若叹息的语气跟她说话,就让人觉得自己的皮肤缓慢地热了起来,肺都像被掐走了半个,能储存的呼吸变得很有限。
她躲开些许,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指尖里拽出来,瞪他:“你拿什么接我?等你毕业买车了再说,现在你还算未成年吧。”
“我二十号就过生日了,不过姐姐从来不记得,所以我才来提醒的。”
姜若淇狐疑:“你过呗,我十六号就收拾行李去集训了,又不在家,你应该跟爸说,不应该跟我说。”
“集训?”他动作一僵,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破事,语气都变不好了,“你住那里?要多久不能见面?”
“一个半月左右吧,训练完了直接参加考试了。”姜若淇下意识解释,说完以后更不高兴了,“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多久去多久。”
孟商找了个合理的说辞:“得有人给你送饭吧,食堂的饭你又吃不下,姐姐太娇贵。”
这个家里,姜庆上班肯定没时间为她跑来跑去,就剩孟商时间最宽裕,确实只有他有条件每天跑一趟,但是姜若淇不想让自己成为附骨之疽的存在:“用不着,不劳你费心,忙活你自己升学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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