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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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江洲之行只得就此作罢。

    临行的那天,正赶上大学生返乡的人潮。

    挤在人群里,一步一挪的过了安检口,梁眷理好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和行李箱,刚在候车大厅里坐好,就接到了陆鹤南的电话。

    “到高铁站了吗?”

    微弱又低沉的声音自手机听筒里传来,候车厅里太嘈杂了,梁眷得屏息凝神才能听清陆鹤南的声音。

    “到了,已经在候车大厅里等车了。”

    那边轻声应了一下,一阵沉默之后,梁眷的耳边又响起打火机火轮转动的声音。许是偶尔有风掠过的缘故,火轮被擦动了好几次。

    他大概是站在风口在点烟。

    梁眷轻蹙眉头,提着一口气,刚想开口要他别抽,就听到手机那端陆鹤南轻笑着解释,声音里掺着吸烟过后的嘶哑。

    “放心,我来江洲这么多天,这是第一根。”

    被猜透心思的梁眷,心脏不安分且无节奏的跳动了两下。

    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她内心所想,从里到外,体无完肤,毫无秘密可言。

    但是这种被爱人轻易看透的感觉,好像也并不赖。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梁眷靠在椅背上,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小声嘟囔,像是在撒娇。

    陆鹤南含着烟停顿了数秒,像是在经历一场理智与欲望的天人交战。

    徐徐吐出烟雾后,他才缓缓道:“梁眷,我永远不会骗你。”

    听见永远二字,梁眷身体僵硬了一瞬,连攥着手机的手指都下意识地用力。

    这世间的承诺一旦染上永远,都是三分真七分假。而本就少得可怜的那三分真,到最后大概率也会因为所谓的各种身不由己,而被轻描淡写的翻篇揭过。

    所以在梁眷这里,“永远”只是一个一时兴起的修饰词,助兴意味极大,因此要少说、勿信。

    陆鹤南的这句永远,效力又是多久呢?她不知道,也不愿意深想。

    梁眷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换了个话题。

    装修是个极其琐碎的活,梁眷细数着脑海中的各种待办事项,一件一件报给陆鹤南听。

    “工钱我已经给工人结过了,已经跟他们定好,初七再回来开工。”

    “要买的那些涂料和瓷砖,我也联系好商家老板了,也是年后直接送来。”

    “至于窗帘和地毯的颜色,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选吧。”

    因为说的都是正经事,所以梁眷故意将语速放缓,生怕陆鹤南没有听清。可她还没等陆鹤南接茬,就先听见了姚郁真娇俏的声音。

    “三嫂!你好贤惠啊,装修这些事你也能安排的井井有条!”

    静默地听了半天的姚郁真猛地凑近陆鹤南手边,在手机旁大声夸赞。手机收音效果不错,字字句句都清晰的传入到梁眷的耳朵里。

    这冷不防一出声,也给沉浸在通话中的陆鹤南吓了一跳。

    他略带嫌恶地推开姚郁真的脑袋,退后半步,一字一句纠正:“可别乱说,我们家梁眷是未来文坛新星,才不是什么贤内助呢。”

    听见陆鹤南这么说,梁眷唇角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她面上虽仍是一派泰然自若,心里却早被撩拨得乱了阵脚。

    最爱他哪一点呢?梁眷也说不清。

    或许就是此刻吧。明明高不可攀,优秀至极,闪耀到任谁都无法忽视的的那个人是他,可他却从未想过掩盖自己的光辉。

    即使同他相比,自己会黯然失色好多。

    候车大厅的广播开始播报进站通知,梁眷起身看了一眼悬挂在中央的大屏幕,标红闪烁的正是自己要乘坐的那趟高铁。

    梁眷拉紧箱子,看着骤然增多的人流,语速不由得急促起来:“我不跟你多说了,要进站了。”

    而那边的语速依旧是慢慢的,陆鹤南事无巨细的一一叮嘱:“好,看好东西,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挂了电话,陆鹤南没急着迈步离开,而是点开梁眷发给他的列车运行时间截图,记下到站时间后,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西装口袋里。

    通过阳台光洁的落地窗玻璃反射,他才发现身后原本空旷无人的休息室里,不知何时坐满了人。以任时宁和褚恒为首,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脸玩味的看向他。

    陆鹤南依旧神态自若,寻了空位坐下后甚至还淡定地招手,冲屋外的服务生要了一杯酒。不过他只轻抿了一口,就蹙起眉头,随后放在了一旁。

    看来这次的晚宴对任时宁来说,确实是准备的太仓促了,不然这种不入流的酒怎么可能会被拿出来待客。

    说到底任时宁的场子,没有莫娟坐镇还是不行。若是今日有莫娟在,这种拼财力就能搞定的事必会被做到事无巨细,让人无可指摘。

    “莫娟还没回来?”陆鹤南故意环视了一圈,佯装惊讶。

    提及莫娟,一脸和煦的任时宁变得有些颓丧:“她休假半个月,月底应该就能回来。”

    陆鹤南垂眸点点头,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行了别嫌弃我的酒了。”任时宁推了陆鹤南一把,哭丧着脸开始卖惨,“好酒都被拿到主宴会厅上了,你们这些自己人就喝些差的吧。”

    平心而论,放在休息室里的这些酒也都是名品,实在是陆鹤南的这张嘴被惯得太刁了。

    陆鹤南难得好性子的点点头,没再说挑剔的话,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轻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褚恒见陆鹤南挂断了电话,忙凑过来,故意耍贱:“在你说我们梁眷是文学新星的时候。”

    陆鹤南挑起眉梢,哦了一声,那看来没听到多少。

    不过褚恒这话有歧义,他还是有义务纠正褚恒的错误用词。

    “是我的梁眷。”陆鹤南眉眼带笑,只是稍稍加重了语气,像是提醒又或是警告,“不是我们的。”

    褚恒瞧不惯陆鹤南这副嘚瑟卖弄的样子,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重拳,就起身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三哥,听郁真说你最近在忙装修啊?又买房子了?”冷不丁问话的,是坐在姚郁真手边的祁序。

    陆鹤南跟祁序不熟,因此他只是抬眼望了一下,懒散的点了下头,算是证实祁序的说法。

    论远近,祁家和陆家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只是这两年不知道通过什么门路,搭上姚家做合作伙伴,才连带着和陆家沾上点情分。

    穷人乍富,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祁序,自以为找到了和陆鹤南的共同话题。搜刮着肚子里那点不值一提的内幕,就开始聒噪起来。

    “在哪买的房子啊?还是京州吗?我看京州最近开发的那几个楼盘……”

    “哎呀,不是京州,你就别打听了。”褚恒看陆鹤南神色不对,赶忙揽住祁序的肩膀,和他碰了下杯。

    祁序也注意到陆鹤南的不悦,但他梗着脖子,也是丝毫不愿意低头的架势。反倒是坐在他身边的姚郁真,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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