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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雪落之前就分手》 160-170(第19/22页)
时之间竟有些不习惯。
“这些车应该跟我们一样,都是去江边看烟花表演的吧。”谢斯珏趴在车窗上向前眺望着,喃喃自语。
“说来也奇怪,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北城为什么要放烟花呀?”
梁眷轻浅地笑了一下,没说话,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实在荒唐。
他人都没来,又怎么会记得她当年随口一提的话?
“斯珏,你认识钟霁吗?”车子驶向高架桥,在一片焦躁的喇叭声中,梁眷试探着问。
谢斯珏扭过头,蹙眉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所以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小舅妈,你是想找这个人吗?”
“没……没有。”梁眷扶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用笑容掩饰声音的颤抖,“我就是随便问问。”
钟霁真的是陆鹤南的朋友吗?为什么谢斯珏不认识他?
陆鹤南回到京州之后,梁眷曾拜托关莱调查过钟霁的底细。她不能成为坐以待毙的傻子,也不是一辈子只能活在陆鹤南羽翼下的娇妻。
钟霁的简历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梁眷无暇关心,唯有他本硕博期间所学习的专业,以及他现如今所从事的职业,让她的心莫名乱了几分。
心理学,心理咨询工作室,心理医生。
从简历上看,钟霁的生活经历和陆鹤南没有任何有交集的地方,梁眷想不出他们两个人能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认识,又成为朋友。
难不成真如钟霁所说,他们是在酒吧认识的?
如若这样,陆鹤南为什么要对她隐瞒钟霁的职业。他隐瞒的究竟是钟霁的职业,还是别的更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梁眷不敢放任自己深想,只敢让自己的认知停留在陆鹤南所给予的表面。
她真的很想、也很愿意只相信他说的话。
“小心!”
谢斯珏一道尖锐的声音迫使梁眷思绪回笼,她睁大眼睛,条件反射地踩住刹车,身形随着惯性向前倾斜,而后在与前车相差的毫厘之间稳稳停下。
“你……你没事吧。”谢斯珏脸色惨白,饶是自己惊魂未定,也强撑着偏过头去检查梁眷的情况。
“我没事,刚刚是我走神了。”梁眷伏在方向盘上平复了一下呼吸,紧咬着唇瓣,“已经到江边了,我们下车沿着江岸走走吧。”
春夏秋三季平稳无波的江面,在冬季已经冻结成冰。江水两岸散发着点点璀璨的灯光,让人瞧不出一丝一毫冬季萧条枯寂的影子。
步行道上人头攒动,大家步调一致,两端的人纷纷向步行道中间齐聚——那是新闻所报道的最佳烟火观赏点
梁眷顺着人流慢慢向前走,她带着口罩,遮住大半苍白的面庞,只余下一双被寒风掠过,冻到干涩泛红的一双眼睛。
任谁也无法想到,娱乐圈里那位红透半边天的导演,竟然也离开温室,踌躇在这番不约而同的浪漫之间。
与梁眷一路并肩走来的,除了谢斯珏以外,还有一对如胶似漆的年轻夫妻。女人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说话时声音娇俏得厉害。
“老公,你有闻到玫瑰花的香味吗?”
男人轻笑一声,摸摸妻子的鼻尖,似是在笑她的娇憨:“冬天哪里有玫瑰花?”
“可我明明闻到了呀。”女人瘪瘪嘴,不由得踮起脚尖越过人影,看向前方。
良久,她眸光亮了一瞬,抬起手指向远方不远处:“你看,真的有!前面有人在发!是被封存在冰块里的红玫瑰!”
谢斯珏默不作声地听了一路,就算他是见惯大世面的公子哥,冷不丁听见‘冰封玫瑰’这样的稀罕物,也忍不住好奇。
他怼了怼梁眷的胳膊,小声哀求:“小舅妈,咱们也去看看吧?”
然而排队领取玫瑰的人实在太多了,一只轻飘飘的口罩也挡不住几十、几百双探究的眼睛。梁眷有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当下就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自己去吧,我就站在对面等你。”
玫瑰发放处被安置在江边的一颗柳树下,男女老少,摩肩擦踵,一个挨着一个,队尾几乎快排到对面的商业街上。
梁眷站在护栏边,注视着这一切,她很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感受这份平淡、又幸福的全民浪漫。
“请问是梁小姐吗?”
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小腹隆起、身怀六甲的女人蓦然出现在梁眷面前。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虚揽着她的腰,目光也紧紧跟随在她的身上。
她看上去很和善,只是眉眼倦怠,让梁眷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轻轻点了点头。
女人旋即笑开,摘下小羊皮手套,在寒风中冲梁眷伸出手,给予她最高礼节:“你好,我是陆鹤南的堂姐,陆雁南。”
直至跟着陆雁南和周岸上了车,车门合上,隔绝一切外在喧嚣,梁眷也依旧觉得这是一场处在云端的梦。
“真是抱歉,第一次见面就是以这样一副不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陆雁南掌心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满眼温柔。
梁眷打量着陆雁南的身形,尝试猜测:“你这是快生了?”
“是,九个月了,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
“那你还千里迢迢地来北城?”
陆雁南愣了一下,勾唇看向梁眷,语气戏谑又坚定。
“就是因为要进产房了,要去鬼门关上走一遭,害怕就此长睡不起,所以才急着将自己不放心的事,一件一件安定下来。”
梁眷屏住呼吸,轻声问:“你不放心什么呢?”
“我的两个弟弟。”陆雁南很温柔地答。
“陆琛有昭昭陪着,听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年后就要订婚了,至于陆鹤南……”梁眷沉默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除却那份彼此笃定的爱之外,五年的别离,几乎让她对他的经历、喜好、习惯、乃至秘密都一无所知。
她爱他,但她已经不够了解他了。这种不了解,让她不确定自己究竟能陪陆鹤南走多远,又或者,她该问,他真的需要她吗?
陆雁南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梁眷的手,温热的掌心覆在梁眷冰凉颤抖的手背上。
她问得很郑重,像是要为梁眷推开一扇注定风雨交加的大门。
她说:“你很想知道陆鹤南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是吗?”
嗓子莫名干涩,梁眷找不回自己的嗓音,只定定地看向陆雁南,眼睛眨也不眨,出卖了她太多情绪。
那双无助又倔强的眼睛让陆雁南心悸,因为许多年前,在与周岸重逢的刹那,她在周岸的瞳孔中,也看见了这样的自己。
再爱也不该隐瞒,可惜自诩清醒的男人从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陆雁南止住思绪,垂下眼,竭力用一种客观的语气娓娓道来。
“梁小姐,在你看不到的那五年里,陆鹤南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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