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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妹妹说她喜欢我》 30-40(第10/16页)
远,还有一回云窈偶遇了两位婢女同路,避无可避,只能恭候路边向齐拂己施礼。
齐拂己淡淡颔首,擦身而过时压根没向云窈所在方向瞥来。
期间,齐拂意一日日好转,从可以下地到能在院子里走一会,今儿还勉强跟随御医打了一小段八段锦。
汉阳公主大喜过望,说云窈真是个福星,让她干脆搬来二公子院,全心全意照料齐拂意。
公主是托贴身婢女捎带的这番话,云窈耷拉着脑袋,迟迟没有抬首,也无回应。
婢女还要再开口,在场的齐拂意板起脸:“好了,这事日后我回给娘亲,这会先别聊了,够累的,心口疼。”
婢女一听二公子不适,生怕担责到自己身上,讲两句客套后就告退。
待婢女远去,齐拂意安抚云窈:“你最近避着我娘,莫要面对面见着,然后还是照常夜里回去。我娘若问,一律由我担责。”
云窈还是不吭声。
齐拂意心底轻叹,揭过这题,依然戌时撵她回去。
云窈还未踏进木樨小筑,尚在墙外,就听里面欢声笑语,进去仆妇婢女竟全聚在前院,有人搬了小凳子坐,有的人直接坐在阶上。
此情此景竟令云窈暂扫阴霾,笑问:“怎么都在外面?”
“今晚天气好,出来坐坐。”大家都这么答。
云窈回身仰望,星月交辉,一片阴云也无,的确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冲众人笑笑,众仆也都回笑,就是嘴角有些僵——其实她们刚才推了牌九,还在小酌,落玉也有参与,是共犯,因此缄口不言。
有仆往身后藏药酒,云窈假装没瞧见,落玉却因饮酒发热,扯衣领子:“怎么这么痒?”她问今晚请喝酒的仆妇,“是不是你这药酒里泡了蝎子的缘故?”
“瞎讲,蝎子是止痒的。”
“你这酒里有蝎子?”有婢女坐得远没瞧酒壶,此刻喝完了才知道,跳将起来,“我最怕蝎子了!”
众人讲着讲着,就聊到各自最怕什么?
有人怕鸟,有人畏鼠,还有个人恐惧莲蓬。三人同时出声问起云窈怕什么?
云窈顿时忆起滑溜溜黏腻触感,脱口而出:“蛇!”
“小姐,你怕蛇吗?”旁人还好,落玉怔然,“我怎么不知道?”
云窈沉默,想到那蛇一沾上就再不会放开自己,不由瑟瑟轻抖。
是夜,齐拂己踏月而来。
宽衣、就寝,娴熟得似老夫老妻,他手臂摊开尚未收拢,云窈忽然往斜下方滚,弃了枕头,脑袋搁上齐拂己手臂。
他笑,托着她的脑袋要放回枕上,云窈却又滑下,如此两、三回,好似依恋他的胳膊不肯离开,齐拂己心情畅快,遂依云窈,就这样枕自己右臂一宿。
到后半夜他隐隐发麻,最坏的情况,明早整条胳膊要僵——但僵就僵吧,他从来不知道发麻也能麻这般高兴。他甚至短暂忘记自己给云窈下了蒙汗药,胳膊一动不敢动,怕扰云窈的美梦。
齐拂己悄笑痴了,没有发现云窈的羽睫连颤好几下,眼皮也跟着振动,似挣扎着要醒来。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败露
*
立德正己、礼乐相和。
本朝礼部定期考核射礼,这样才能确保祭祀的大射、款待外宾的宾射和燕息之日的燕射皆不出差错。
所有参考官员行止着装皆和大礼严格一致,不容半点差别。众礼官着箭袖,袒露左臂,执弓挟矢,内志正,外体直,进退周还必中礼。
观者不语,此为观德,射者发而不中,也不可怨胜者,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又所谓君子无所争。
排在齐拂己前面俩郎官皆未射中红心,一左一右,各偏数厘。
待到齐拂己上场,众人不约而同屏息——整个礼部就属司射和魏国公世子箭术最好,齐拂己自打上任,但凡参加射礼考核,莫有不中靶心,且中的都是红心中红心,再不能更正。
今日,齐拂己一如往昔张弓,在众人眼里世子甚是从容,但齐拂己心里却默道: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每拉开一寸,昨晚被云窈枕了一晚宿的右臂就酸麻更甚,和人坐久了站起来,腿麻走不动路一样感觉。
但他仍拉弦至最满,固箭,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考核分三箭,第二箭要骑马,齐拂己翻身跃上,驰骋半圈后,脱缰、张弓。
嗒、嗒。
早熟稔于心,在白马离正靶心一丈远时开弓,离弦箭将直奔靶心,百发百中。
齐拂己照例放箭,却发现绷紧凸起的肱肌不听使唤,迟了一刹才松手,箭飞向垛靶,砰——还差一点就将偏出红心。
仍算正中。
观箭不语,众皆噤声。
有一两不服者,尤其司射,暗自腹诽:魏国公世子不过如此,也有失误的时候。
第三箭,是骑马蒙眼射。
齐拂己在马上极小幅度地振了三下臂膀,感受自己是否可以重新操控手臂。
依旧不大行,但他不慌,暗数马蹄声,嗒,只一响,提前一丈半放弓,臂膀仍迟一霎,箭从手上飞出去,快若闪电。
他跃下马,摘下罩在脸上的黑布,促眸眺向箭靶——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齐拂己翘起嘴角,所以被云窈枕了胳膊并不会影响什么,可以及时校正,但被她枕臂会多了一份极其渴求的夫妻亲昵和甜蜜。
齐拂己唇角逐渐扬高,从众礼官身边经过时,好几人忍不住眼珠转动,视线跟随齐拂己走——难道重新射正能让人这般高兴?
从来没见过世子射完箭后笑的,还是这般无声,溢满整张脸的悄笑,像是心情格外好,却又不想和旁人分享这份好心情。
*
二公子院上房。
齐拂意和云窈面对面,背向窗外,齐拂意在云窈掌心写下一个“醒”字。
云窈摇头,昨日除了齐拂意给她吃的东西,再没有进任何食物,却仍昏睡。
还是梦到那条蛇。
齐拂意沉吟少顷,笑说:“妹妹,帮我倒点水。”
齐拂意是不能饮茶的,炉上温着热水,云窈道来一盏,叮嘱:“慢慢喝,别饮急了。”
齐拂意遵医嘱,水亦不能饮多,浅抿一口,将茶盏递还云窈时指擦过她手心,飞快又写一个香字。
香?
云窈反应算快,她的闺房里没点香啊,莫说夜里没有,白天也不熏。
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齐拂意。
齐拂意读懂,却抿唇不应,须臾,从袖中掏出薄薄一张叠出四角的纸递给云窈,同时张唇、抬舌、阖唇。
这一系列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因太快,齐拂意又有些脱力,轻喘闭眼:“我歇会。”
云窈已将纸收进袖袋内,待回闺房后背着人打开,薄纸里包着小指盖大小一片剔透片剂,像冰片却又不是。她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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