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她喜欢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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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理得青丝如瀑。

    他五指一顺梳过,又捻起一缕,纠结半晌,拆了自己的发髻,也捻一缕,和云窈的发丝系上。虽然头发光滑,刚打个结就即刻散开,齐拂己却仍如少年般红透耳根。

    他微笑凝睇云窈,欲念在今夜如潮褪去,却又涨起对另一种体验的期盼。

    他解玉带,褪锦袍,大大咧咧反手甩至衣架上,和云窈的衣物交叠在一起。再褪鞋、褪袜,掀被躺倒,再盖上,和云窈睡在同一张床同一床被子里。

    齐拂己只打算睡前浅啄一口云窈额头,唇贴上,却发现她紧蹙着眉,连额头都紧绷。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齐拂己疑惑,不假思索用指帮她抚平,捋了一遍又一遍,云窈的眉却仍皱着,直到捋出红痕才舒展。

    齐拂己笑道:“睡吧。”

    他掖被子,对着云窈阖眼,须臾,忆起云窈昨夜的眼泪,睁眼柔声道:“下回要是再哭,我就不心软了。”

    他由侧身改为平躺,缓缓重闭上眼。

    气息均匀,心内宁静。

    身侧的云窈却比前几夜还不安,眼皮一抽一抽——她逃走了,那条蛇虽然没追来,但一直在她身边绕,盯着她,吐着红芯,呲着毒牙。

    她觉得蛇就像高悬头顶的剑,未落但总有一天要落,比以往更紧张焦灼。

    蛇在捉弄它的猎物,她始终未逃离它的捕猎圈。

    齐拂己在丑时起身,虽眷恋不舍,但是再晚蒙汗药就要失效,他穿袜穿靴,整理锦袍,有条不紊,心里却想不知何时能在她清醒时与她同床共枕,最好比这回时间更长些,能相拥到天明。

    云窈眼周起了极浅淡的青黑,连落玉都没察觉到,齐拂意却一见她就留心。

    早晨,她给他揉肩,捶背,他闭着眼笑:“昨晚起效了吧?是不是一整晚想睡睡不着?以后别喝这方——”

    “我睡着了。”云窈回说,十指仍在纳脊,不曾停下动作,反倒是齐拂意肩一僵。

    “怎么会呢?”他没控制住,反问出口。

    云窈继续揉肩,沉默着完成公主交给她的任务。

    “你睡得浅还是深?有没有睡死?”

    云窈咬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若说睡死,她一夜噩梦波动,若说睡浅,又迟迟醒不过来。

    云窈纠结了会,把所有事情如实相告。

    齐拂意脸色愈来愈沉,撩眼看向云窈时却又努力使神色轻松,语气也轻,仿若说笑:“你每晚梦到的都是同一条蛇?”

    “是。”云窈不笨,很快想深,不由得心往下坠,能听见周围朔风呼啸。

    “除了我这方子,你有没有喝过别的东西?”齐拂意追问。

    云窈摇头,但很快又僵住:“昨晚没有,但我前几日一直在喝李府医开的安神茶!但没喝茶前也曾梦到一回蛇。”

    她一句接一句往外蹦,齐拂意听完感慨:“李府医,好久没听这名字了,他还好吗?”

    “是落玉去找的她。”云窈觉出不对劲,“二公子,你最近都没和李府医见面?”

    齐拂意颔首。

    “有多久没见?”

    “说出来吓你,十来年了。”齐拂意娓娓道来,因为身子实在太差,在他小时候公主就去求了圣上,无论小恙还是平安脉,皆由宫里御医负责。

    齐拂意几未同李府医打过交道。

    云窈却记得有一日落雨,李府医主动来木樨小筑请脉,说是给二公子瞧完病顺道来看看的。

    “怎么了?”因她迟迟不再吱声,齐拂意追问。

    “没什么。”

    齐拂意以为她是连着几日没睡好,身体疲劳,遂关切:“正好在我这,你要有不舒服的也让御医瞧瞧。”

    “谢二公子好意,我没事的。”云窈摇头,心里想着府医第一次给她看病,是她淋雨发烧。再之后每回一到下雨,他都会诊平安脉。那时就觉得李府医有些关心过头,可周围的人都说这是府里常例。

    现在,云窈怀疑并非人人都有这待遇。

    也许,每回下雨时关心她的不是李府医,另有其人……

    她脑中突然冒出齐拂己的身影,下一刹,他就站在琴堤上朝她逼近一步,幽幽道,“如果我不是为了救人呢?”

    如果我不是为了救人呢?

    一遍又一遍不受控在云窈脑中回响,令她心烦意乱。

    齐拂意注视着她,摆手:“云妹妹,近前来。”

    云窈迟疑,缓缓凑近,齐拂意第一次拉起云窈的手,轻道:“安神茶先不要喝了。”

    好像在说悄悄话,却同时在云窈手上写了个减字。

    为了让云窈认清,齐拂意一笔一划清晰用力,又自知这院子里耳目众多,写得极快。

    待停笔,顿感疲惫——心神耗费太多,超过身体所能承受。

    他闭眼,从靠床头改为往下躺:“我睡会,你在外面自己待会。”

    云窈依命。

    半天相安无事,待用完晚膳,齐拂意又叫她早点走,云窈却拒:“我还是再陪陪你,等过了戌时再走吧,回去也无事做。”

    齐拂意无奈,她在他这也没事做呀!

    他以为是公主又给云窈施压,便琢磨起怎样解围,却不知云窈忌惮的是走早了会碰见下朝的齐拂己,拖到晚上,天黑人少,应该就没那么巧遇见了。

    国公府戌时开始点亮沿路宫灯,云窈还提个灯笼,前路不黑,身后透亮,倒是比那将黑时黑时安心许多。

    却又眺见齐拂己,他没官服换了常服,没戴官帽簪一根碧玉簪,身后没像昨天那样跟着人,却一样迎面而来。

    云窈也同样转身疾走,一步快过一步,攥起拳呼吸不畅:怎么还能遇见大公子?

    她拐上岔路没看前方,待抬头时,原本应该被远远抛在身后的齐拂己突然出现在云窈正前面,面不改色,缓缓朝她走来。

    云窈炸出一身涔涔冷汗。

    她调头狂奔,边跑边想:大公子怎么跟鬼魅的?

    但是大公子神色从容、坦然,看起来跟以前一样霁月光风,会不会他压根就没瞧见,是她自己心虚,疑神疑鬼?

    不对啊,怎么可能南辕北辙的两条路都迎面行来?

    云窈回到木樨小筑后,依旧惊魂未定。

    是夜,她没有喝药,不饮安神茶,甚至连口水都没沾,入睡后还是梦到了蛇。

    她开始一样样减少吃食,排查是哪一种入口的食物或水令自己深睡。

    她甚至还从齐拂意书架上学了一招化解噩梦的风水。

    但蛇依旧每晚如约而至。

    是同一条,虽然它的体温一日比一日暖,但它时不时在云窈的梦里吐红芯,露毒牙,提醒她它永远是条蛇。

    日复一日。

    期间云窈又邂逅齐拂己数回,有时她躲避绕路,有时齐拂己自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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