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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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纤腰一转,拂袖而去。

    顾行渊立于原地,目送她身影远去,月色覆于他脸上,清寒如霜,眼底却沉静无波,难辨喜怒。

    沈念之坐在马车内,马车外夏雨初歇,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细微的辘辘声。

    沈念之靠着软垫,半阖着眼,指尖轻轻拨弄着掌心的金步摇,那是她昨夜饮酒时不慎解落的,如今被下人捡了回来,已是沾了些尘灰。

    对面坐着的沈淮景却神色不悦,拂袖道:“你刚从牢里出来,还有脸笑?”

    沈念之睁开眼,笑意依旧:“女儿不笑,阿爷不更恼么?”

    “你到底怎么回事?”沈淮景皱眉,语气沉沉,“这事儿传出去,脸面还要不要了?你身为世家贵女,竟在平昌坊强抢男子,成何体统?”

    沈念之眨了眨眼睛,面色却无半点惧意:“我没强抢他。”

    “那书生自己来的?”沈淮景淡淡问道。

    沈念之抬手撩了撩鬓发,慢吞吞道:“确实是他先来的。昨日我带人出街,在小巷口碰到他。他自称寒门子弟,说是从乡下进京赶考多年无门,便想求见阿爷,说不求官职,只盼能有一个谋身之所。”

    “我那时还想着这人胆子不小,见了我也不惧,又长得还算好看,眉眼间有几分像李珩,便让他晚上到平昌坊来。”她说着,笑了一声,“谁知他还真就来了。”

    沈淮景的脸色更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哪里轮得到你替我招揽门生?”

    沈念之不理他,自顾自地将金步摇插回鬓间,抬眸问:“那他怎么又反咬一口,说我强抢良他?是他心思不正,临时反悔了,还是背后有人挑唆?”

    沈淮景没有答,只冷冷道:“你管他因为什么。这件事我已经摆平了,他晌午去大理寺撤了诉,拿了笔银子,出京去了。”

    沈念之闻言挑了挑眉:“是阿爷出面让他撤的?”

    沈淮景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他若不识相,今日就不是轻易放你出来那么简单。”

    沈念之斜倚着靠枕,凤眼微眯,似笑非笑:“可惜了,我还没问他叫什么。”

    沈淮景皱眉看了她一眼:“你打算问来做什么?留着登门道歉?”

    “当然不是。”沈念之轻笑,“我这不是和阿爷说笑呢嘛。”

    沈淮景被她一语堵住,片刻后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罢了,这事已了,你也别再惹是生非。”

    “后日你带忆秋去英国公府为老夫人贺寿,诸家世族都会去,忠王也会到场。你也大了,是该看一看有没有中意的,早些把亲事定下来,总比你在外头寻些歪门邪道强。”

    沈念之懒洋洋地靠着车窗,眼中却透出一丝不屑的笑,随后小声嘀咕道:“我想嫁给忠王,您又不愿和圣上提。”

    “你说什么?”沈淮景闭目问道。

    “没什么。”沈念之也不再说话。

    马车缓缓行驶于长街之上,车内檀香袅袅。

    沈念之倚着车壁,望着帘外流转的街影,神色从懒倦渐转冷寂,眼眸深处泛起一抹凝霜般的清醒。

    晋国公府门前,马车方才停稳,她一足踏下,还未来得及将裙角拢齐,便听见一道温润的男声自前方传来——

    “忆秋,你先进去,路滑,小心些。”

    她动作微顿,缓缓抬头看去。

    夜色沉沉,府前灯火如豆,映得那人一袭紫袍愈发沉雅。玉带束腰,步履稳从,在灯影斑驳中走得清贵矜持,眉眼温润如玉,正是忠王李珩。

    而他身侧立着的女子,一身素衣,身姿娉婷,眉眼柔顺,俨然一副温婉良善之相,正是沈忆秋。

    沈念之指尖轻颤,缓缓收紧,藏于袖中的手,指节微白。

    她自然记得,自己才是李珩从小的青梅竹马,虽未有圣上赐婚,但从未想过未来的夫婿会是旁人。

    可他,对她从未温情半分。

    反倒是那个才从乡下接回的庶妹沈忆秋,只因生得清秀、性子软顺,便叫他怜惜入骨。

    “忆秋,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在路上受了暑气?记得让小厨房熬些绿豆汤,睡前喝了可解乏解暑。改日我再来。”

    李珩声音温柔得几近呢喃,仿佛怕惊了她似的,语气低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念之站在阶前,听着听着,唇角缓缓扬起,却是一抹冷笑,宛若寒梅初绽,艳而刺骨。

    她缓步上前,眼神张扬,步履生风,直直从两人之间穿过,衣袂扫过李珩衣角,挑眉而笑:

    “哟,这不是忠王殿下么?今儿亲自送我那位庶妹回府,真真是情深义重。”

    李珩眉心轻蹙,语气不冷不热:“沈娘子也是刚归?”

    她回眸一笑,声音懒散,“从大理寺牢里出来的。多亏殿下挂念,还能安然无事。”

    言语中笑意盈盈,却似染了锋芒,字字带刺。

    李珩神色一敛,淡声道:“你既无事,便早些歇息,莫再惹出是非。”

    此言一出,轻若浮云,却如一记冷刀直斩脸面。

    沈念之的笑未曾收起,唇角微勾,眼尾却浮上一抹讥诮:“招惹是非?”

    李珩神色微沉,尚未开口,沈忆秋已上前一步,柔声劝解:“姐姐今日受了惊,忠王殿下就莫要责怪她了。”

    李珩闻言转眸看她,语气登时一缓:“你别多想,我不是在责她。”

    沈念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觉胸口仿佛被凉水灌了个通透,冷得她脊骨发寒。

    那句“不是责她”,轻得仿佛无意,却比利刃更快地划破她仅剩的一点自持。

    她再也忍不下,猛地一甩袖,冷笑转身,步伐凌厉,几乎是踏着月色闯入府门。

    夜愈深,晋国公府后院,月色如洗,花影婆娑。

    沈忆秋方才回房,换下了外出的衣裙,正欲歇息,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却从回廊尽头传来。

    门未敲,一道倩影已倚门而入,踏月而来。

    沈念之不请自入,径直闯进她屋内,站定。

    “你倒是好福气。”她声音不高,却字字透着寒意,“才回府多久,便得殿下亲自护送归来。”

    沈忆秋一怔,忙起身福身:“多谢姐姐关心,殿下不过见我身子有些不适,才……”

    “你身子不适,他便怜惜你?”沈念之冷笑,缓缓逼近,语调也骤然锋利,“那我那次在马场摔得养伤,他可有看我一眼?”

    沈忆秋语塞,半晌未语。

    沈念之冷眼睨她,语气渐冷:“你这副白莲似的脸,是不是就觉得人人都该围着你转?”

    话音未落,她骤然抬手,将桌上的香囊重重一扫,滚落在地。

    “你还真当自己是正经贵女了?”她唇角冷勾,眸中尽是讥刺,“别忘了,你那下贱的娘死得早,是我阿爷怜惜你,才把你从乡下接回来。你一个外室之女,也配摆这副高枝上的样子?”

    沈忆秋低着头,双手拽紧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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