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盛开法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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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杯“咣当”一撂,宁衡远双手用力搓了把脸,他脸上明显有了醉意,双眼中却满是悲怆与心酸:“自从老伴儿走后,这个家就剩我一个人,不喝点酒还能干什么呢?”

    “怎么会呢?”姜南西放下包,走过去坐下,“您看您孙子孙女儿,不都经常回来看您嘛。”

    宁朝说过,他们哥姐弟三人隔三岔五回来一趟——抓宁衡远喝酒。

    “你根本不懂啊!外人都说我是儿孙满堂,个顶个的事业有成还孝顺,其实都是那驴粪蛋子表面光!”宁衡远一甩手,然后“啪”地一拍大腿,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憋屈,“大的,拿我当教学案例,我那下巴都快掉到塔里木盆地了,好家伙他还拿着个手机,就这么对着我的脸一直拍拍拍。”说得激动,宁衡远特意比划了个怼脸拍的动作。

    这故事耳熟,姜南西手指挠了挠鼻梁,把笑意憋回去。

    “老二呢,是个闺女,比老大会疼人,可是轴得要命!过年那会儿,我跟三儿一块儿放烟花,把他弟弟逮警局写检讨就算了,非得让我在家也写一份,你说说,这孩子是不是一根筋。”

    铁面无私,是个好警察,姜南西刚点头表达尊敬,就对上宁衡远的死亡凝视,又赶紧摇头,用下巴在空中画了个圈。

    “还有三儿!”

    姜南西竖起耳朵,想听宁朝的瓜。

    趁她一不留神,宁衡远又倒一杯闷了个底儿掉,脸红得跟关公似的,说话开始口齿不清。

    “他爸让他学医报北大,想着以后稳稳当当子承父业,那小子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嘿!结果背地里偷偷改了志愿,把清华通知书拿家里才知道报了个什么机械工程,把他爸气得不轻,抄起东西要打他。”

    这话给姜南西不小的震撼。

    印象中,宁朝行事随心所欲,表面上玩世不恭,时不时贫几句逗人开心,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而实际上他沉稳冷静,通透睿智,永远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最重要的,他信念坚定,勇敢且直接。

    这样的性格,让姜南西理所当然地认为,宁朝成长在一个家风开明的家庭,尤其在和宁衡远接触后,姜南西就更加笃定,他的家人会永远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可当听到他被打,姜南西的心弦不可自抑地紧了下。

    “真打啊?”她问出声,话间,不动声色将剩下的半瓶酒挪远了一点。

    “真打!现在三儿右肩膀上还留着道疤呢。而且抄啥不好,要抄我老伴儿养的花儿,好好的一盆花被砸得稀巴烂,这败家玩意儿。”宁衡远愤愤不平吐槽,然后不知是想到什么,他停下来,眼神空洞望着门外,发了两秒钟的呆。

    两秒钟后他回神,想再倒酒却找不着酒瓶了,又继续刚才的话头:“不过这不是重点。”

    “这小子毕业之后想创业,就开始惦记上我那退休金了,还偷拍我跟隔壁大姐跳广场舞的照片,威胁我说要不给他投资就发家族群里。”

    “哦前些天,还让我去公园里跟人学打太极,你说他这不是钓鱼.执法是什么。”

    宁衡远义愤填膺:“你看看我们家这三个孩子,没一个是省心的。”

    一番话姜南西听得直乐,宽慰他说:“但他们都很优秀啊,别人家想要还没有呢。”

    “你想要啊?”宁衡远掀掀眼皮子,“想要哪个大爷送你。”

    姜南西双手直摆:“买卖人口是死罪啊。”

    宁衡远怅然若失地长叹一声,这声叹息,硬生生把姜南西心底的同情和不忍一股脑儿都钩了出来。

    “所以说小西啊。”宁衡远叫她,“你说我这么个糟老头,上地铁想当个义工,人嫌我年纪大碍事儿,不喝点酒,不吃点鸡蛋仔,不跳点广场舞,不摆活点花花草草,还能干什么呢?”

    姜南西轻轻抬眉,心道那也不少了。

    宁衡远的声音无比沧桑:“人活到八十岁,一个人是很孤独的。”

    这是好悲凉的一句话,如果忽视他此刻想从姜南西手里偷酒瓶的行为。

    姜南西抱着二锅头躲开他的动作:“大爷,您真不能再喝了。”

    “不喝难解我心头之苦啊。”宁衡远表情夸张,不知道是醉的还是装的,“难道你就不苦吗?你北漂不苦吗?你辞职不是因为心里苦吗?”

    直击三连把姜南西直接问懵了。

    宁衡远看准机会,一把夺走她手里的酒瓶,眼疾手快地斟满一整杯,又怕被抢似地,端起杯子,咣咣两口喝个精光。

    喝完,他说:“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人心里要有点愁事儿,可不就得喝点酒吗?”

    “话这么说没错。”虽然宁衡远平时看着不靠谱,喝多了说话也不着调,可眼下看着是真伤心了,姜南西心生恻隐,放了个水,假装没看见他又倒一杯,但也还记着宁朝的嘱托。

    她道:“但您这么大岁数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么一说,宁衡远话锋陡转:“小西你年轻身体好,那你喝!”

    说罢他就拿起一个没用过的酒杯,哗啦倒满酒,“哒”一下放在姜南西的面前。

    “我待会儿要出去玩儿的。”姜南西说。

    宁衡远满不在乎地说:“出去玩儿又不耽误喝酒!伟大的诗仙李白都说了,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你只有喝了酒,才能跟那些个壮阔的景色产生共鸣,才能找到生命的力量,才能攻克生活的艰难啊。”

    他说得激昂又慷慨,姜南西迅速瞥一眼面前的小酒杯,又看看宁衡远。

    眼见她被说动,宁衡远趁热打铁:“就剩最后这小半瓶,你帮大爷喝点儿。”

    姜南西犹犹豫豫:“喝点儿?”

    宁衡远头一撇眼一横:“喝点儿!”

    一个小时后,地上酒瓶七零八落。

    “要不是当时崴那一脚,我今天哪有机会跟您坐一块儿喝酒啊,指不定早投胎成小猫小狗了!就这样的人渣,花女朋友钱还打他女朋友,就该死一万遍!”

    姜南西脸色通红,身上肌肤也泛着红晕,整个人就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

    她连人带凳往前蹭了半米,上半身前倾,指着自己额角给宁衡远看:“您瞧瞧!这就是那个人渣用酒瓶子扎的,我还没找他要医药费呢。”

    宁衡远凑过去,瞪大眼睛仔细看半天,终于看见一道不起眼的疤痕,他坐回来瘫在椅子上,说话时舌头打结:“他打他女朋友,两人分手,你怎么跟你男朋友也分手了?”

    “前男友。”姜南西严谨道,她醉醺醺地一拍桌子:“那也是个人渣,老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老娘好着呢!”

    “嗯!”宁衡远重重同意,“我们小西棒着呢!”

    “还有我那个老板!”姜南西气得直甩脑袋,抄起怀里的整瓶二锅头“咕咚”一口,切齿恨恨道:“我前天晚上在片场通宵加班,第二天在地铁上累得犯低血糖,打卡迟到了五分钟,他就说我工作态度不端正,说不放心把那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那不放心一开始就不要放心啊,都快收尾了让他关系户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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