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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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姮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声音,正要再次开口,提前听到了辛之聿的声音。

    “分得清吗?”

    四个字。

    自始至终,他最在意的。

    “分不清。”姜姮声中,眉眼中,都带着诚实的困惑,“一开始,以为全是他的影子,后来,却发现是你……可什么时候,梦中的人,变成了你,就弄不明白了。”

    若辛之聿继续问,她会说更多细枝末节。

    比如,梦中的情景,并无太多温情,时常有刀剑的冷光出现,经常是一幕又一幕的,很浓烈的爱恨。

    还有一些真实,她不会说。

    就如,那最初拿着剑,抵在她脖子上,吓得她从梦中惊醒的人,是姜濬。

    她分得很清,因为辛之聿的剑,向来是很稳的。

    姜姮垂着头,低眉顺眼中,竟有几分忧愁,宛若一朵暴雨后的花。

    这副模样,是她刻意叫辛之聿看见的。

    当然,极有可能,他是能看出她的别有用心的,但这并不重要。

    辛之聿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姜姮想,无非是一点真情。

    他太重感情了。

    果不其然,在姜姮做完了这处戏后,辛之聿就无言了,他安静得站立在原地,久久注视她,久久无声。

    姜姮没看向他,连余光也不曾,但在某一刻,两人都真切地看见了彼此,也不再保留什么,只剩算计和算计赤/裸相对。

    过了一会,他转身离去。

    同一时刻,四周的兵卒收齐了刀矛。

    姜姮松了一口气,远远望着辛之聿背影走出院子,离开视野,清楚此时,自己是要跟上去了,但余光中,朱巧妹狼狈的身影,如此显眼,叫人无法忽视。

    “阿巧……”姜姮上前,往朱巧妹走去。

    她身前身后的几人,显然对辛之聿的心思是很了解的,见姜姮走近,退后了一步。

    姜姮将地上的朱巧妹搀扶起身,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身上的尘土,低声道,“此地,不能再待了,必须离去。”

    未等到回答。

    朱巧妹仍旧望着朱阿婆,绵长的视线变作了最初的她,要与母亲血溶于血,肉连作肉的她。

    姜姮心中一跳,握着她胳膊的手加重了力气。

    “你在想什么?”姜姮急声问。

    朱巧妹大梦初醒般,缓慢侧过头,望向了她,一双眼是赤红一片。

    姜姮一顿,再次开口,“

    阿巧,我还未同你,说过我的过去吧?宫中,是有许许多多的富贵,是许多人究其一生都难以见到、想到的奢靡风光……但是,你知道我阿娘吗?她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心也善,她死了。”

    “死在我和阿弟的眼前,是我爹爹动的手。”

    “她死前,和我谈过一次话,她说,我要活着,必须活着。”

    “哪怕孤身一人,哪怕狼狈不堪,哪怕没个人样,都要活着。”

    “我想,朱阿婆死前,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血珠子再次成串的,从她眼眶中淌下,朱巧妹渐渐哭出了声,就是孩子样的哭声,姜姮听着,紧紧抱住了她。

    见她还泣不成声,抓紧时间,继续叮嘱,“来日,我们不一定有机会能重逢,但若我能平安脱身,必然会去寻你。阿巧,我会记着你,你切记要保重自身。”

    姜姮又细细想了许多,虽说她并无一人孤身在外游走的经历,但听得多了,也就有一番话可以说。

    她算着时间,说完了话,也松开了手。

    这时,朱巧妹主动抓住了她的手,声中哭腔还在,又有惊恐,“我……小月牙,我看不见你。”

    姜姮一怔,不自觉捏着袖子,就擦拭着朱巧妹脸上的血泪,因她刚刚的话,朱巧妹早已不再哭泣,可血色一大片一大片的,擦不干净。

    从前是听闻过,有人哭瞎了眼。

    可……朱巧妹这样的年轻,怎么就……

    姜姮用力咬住了唇,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寻不到一个头绪。

    一旦朱巧妹成了盲女,就无法独子在这世间行走。

    倘若让她舍弃了她,姜姮自问,如今

    正当姜姮忧心着,一人无声无息地走近了。

    “久久不见殿下出现,某按捺不住,只好主动来请了。”

    姜姮抬眸,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朱北。”

    朱北笑了笑,“呦”了一声,行着礼,“原来殿下,还记得在下吗?”

    不看此情此景,不细想,只瞧这一身的风度,算是很风流倜傥的。

    姜姮一只手,还是护着朱巧妹,一双眼由上至下将朱北打量,她道,“方才,在铺子里的人,是你。”

    已不是问话,只是确认。

    “是。”朱北拉长声音答,方才,正是他率先寻到了姜姮的踪迹,又差人快马加鞭将此消息带给了辛之聿。

    “殿下信吗?其实某心中,是很不愿将殿下拱手让人的……”

    朱北话还未说完,姜姮先声夺人,又冷又刺的一句话,“只你做了旁人的狗,又怎能不听话?”

    朱北一愣,接着又笑,倒也不生气。

    因她说的,也是实话。

    在辛之聿面前,她要示弱,要小心谨慎,因为辛之聿手中的刀就算杀不了她姜姮,也能砍了她心上的几人。

    而他朱北,又有什么呢?

    如今二人算不得主与仆,但也远远称不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殿下是知道我的难处的。”朱北轻声细语道,“人人都轻贱我,只从前有殿下护着,北才能苟延残喘着……”

    “可后来,殿下您舍弃了臣,又起了杀心……北实在怕,虽说是贱命一条,但不能不爱惜,为了活下去,总要为自己寻一条新的出路。”

    他哀而不伤,怯而不卑地说着,可他口中的新出路,是背主求荣。

    当日,玄裳军攻下长陵郡,只用了不到三日,这其中正是朱北的“功劳”,因此,朝代更迭,朝廷动乱,他这位“朱大人”还是旧日的风光。

    寻常人尚且自顾不暇,自然来不及说三道四。

    可作为被背弃的旧主,姜姮很是有理由生气。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朱北愿意承受姜姮的怒火。

    可姜姮,不愿再搭理他。

    她搀扶着朱巧妹往外头走,因为是两人的行路,步子变得很沉重,她们就不紧不慢,视若无睹地,掠过了他,已行至了朱北的身后。

    “殿下还是从前模样呢。”朱北轻声感慨了一句。

    他还是朝着原来的方向,前方的土地是凌乱的,几人的脚印叠在了一起,但朱北还是能清晰准确地找到姜姮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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