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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临安杏花饭馆(美食)》 50-60(第11/30页)
稠的汤汁。而白菜呢,可以放得稍晚一些,使其保留一些鲜甜。
江清澜才放了白菜,熄了灶火,盖上锅盖,让铁锅里的余温把白菜慢慢焖熟,就见樱桃打起帘子进了来,说外面有人找。
江清澜出去一看,见是个身形高大、满脸胡茬儿的中年汉子。
他左手提着个包袱,右手捏着一顶毛茸茸的毡帽。一身灰扑扑的短袄上全是雪,脚上一双布鞋,脚尖都快破口了。
看这情形,是赶了很远的路。
她迟疑道:“阁下是来吃饭?”
那汉子忙摆手:“俺……”想了想,又说起了官话,“我叫郑旺,是来找蕙娘和虎子的。”
江清澜一听便知道了,这就是虎子他爹那义弟,从东京汴梁来的那个!
当下,她立即笑着把人迎了进来,命樱桃引了人进去洗漱换衣,又多点了两个火盆,把屋子弄得热火火的。
郑旺再出来,见桌上一海碗冒尖儿的韭菜叶子面条,上面飘着两根青菜,鹅肉卤子浇得面都看不见了。因油水极多,连汤底都变成了褐色。
他大冬天的,赶了这许久的路,腹中早就饥饿难耐,便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吃。
等到海碗见底,连汤带面全部吃得干干净净时,方才那窈窕女娘就出来了。
江清澜早做了自我介绍,此时又说,她早知道他与蕙娘的渊源,就盼着他来呢。
如今,他们才搬了新家,后边屋子多的是,让他随便住。
郑旺虽有一腔执念,却并不知道王蕙娘这边的情况。
他原打算像之前一样,不管他们母子接不接受他,先在她家旁边赁个屋子住着,再从长计议。
如今一听,可以住在店里,那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想了想,他又道:
“江娘子,我原在军营里做伙夫,后又在汴梁开了个面食摊子。”
“说句冒犯的话,方才吃了你的面,那鹅肉卤子自然是好的,麻辣鲜香,有盐有味的,面条却差了嚼劲儿。不若以后,店里的面食这块就交给我。”
江清澜一听,简直喜不自胜。
她本来就不擅长面食,店里也从不售卖。
方才米饭还没蒸好,那面条是之前外面买的剩下来的,她就用铁锅炖大鹅做卤子,随手做了一碗面。哪里知道,这是遇到内行了!
郑旺却为证明自己似的,硬要去厨房做一碗刀削面出来。
江清澜与樱桃偶而来搂一眼,只见他调粉和面、摔打揉制,继而使铁皮刀削,端的是行云流水、行家里手。
不多时,一碗现揉现做的刀削面就上桌了。同样浇了鹅肉卤子,只不过因着两位女娘的要求,鹅肉少而鹌鹑蛋、白菜多。
樱桃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消耗也大。
虽则方才她吃过晚饭了,此时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刀削面,犹是食指大动,赶紧嗦了起来。
江清澜却有些吃不下,就另取小碟子与筷子,将面前那刀削面浅尝了一些。
铁锅炖大鹅是她自己做的,自然心中有数。
郑旺这刀削面着实非同寻常。
中间厚、边缘薄,如柳叶儿一般。
方入口,是淡淡的小麦香味,外面的薄边儿爽滑如同丝绸,因被快速煮熟而呈半透明状;
中间较厚的部分却是柔韧中带着嚼劲儿,筋骨感十足。
这样好吃的面,满满裹上炖大鹅的酱汁,别提多好吃了。
樱桃正在埋头猛吃,江清澜一偏头,见虎子下了学堂,正把毡帽取了,拍着上面的雪。
她就招手:“虎子,冻坏了吧,快来吃面,现做的,正热火着。”
虎子四下一望,问:“团团呢?”
江清澜道:“那妮子嫌地上冷,说要去床.上窝着看小人儿书。哪知,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这会子还没醒呢。”
虎子就笑了一回,在桌旁坐下,抄起筷子就塞了几大口。
他眼睛一亮:“这刀削面也太好吃了吧!”埋头喝了一口汤,又夹起一大夹。
江清澜道:“可不是,这还是虎子你的一位故人做的,此刻人就在后边。”
正说着,郑旺打起帘子,从后厨过来了,他埋着头,一边解围裙一边道:
“江娘子,我看你锅里做的炖大鹅,我就搓了几个面团子,烙在锅边,最是好吃!”
虎子一听那声音,立刻停了筷子,再看来人,浑身一颤、严肃起脸。
郑旺也不料虎子在,也呆滞了一瞬,继而笑起来:“虎哥儿回来了……”
虎子却一语不发,阴沉着脸盯着他看,忽的又站起来,一溜烟儿跑进露葵小院儿去,好像屋里并没有他这个人。
江清澜愕然,虎子从来活泼开朗、彬彬有礼,纵然知道他心里有疙瘩,她也没料到他反应这般大。
她只好劝慰道:“郑阿兄,虎子他……”
郑旺却一摆手,憨厚地一笑:“无事,这孩子总对我有些误会,左右时间还长。”
……
且说那厢,潘开自在钱庄外遇上张月娘,得知抢他生意的薛记,竟是杏花饭馆那小娘子在背后出谋划策,就起了些歪心思。
他原想使些手段,把张月娘弄出来,狠狠折辱一番。哪里知道,这小贱.人动作忒快,竟然攀上了朱家小郎君。
朱明谁不知道?临安城里的头一个纨绔子弟,跑马走鹰、赌钱听曲儿,样样都是第一名。
也是个面黑心狠的,惹恼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月娘他是不敢动了,就想整治一番杏花饭馆那姓江的。
这一日,他来到甜水巷宋家。
宋夫人潘氏抱着个胖娃娃,摇着一只拨浪鼓,敲得咚咚响。
那孩子约莫七八个月大,穿得胖成一个球儿,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黑葡萄一般。
他那小脑袋追着拨浪鼓转来转去,间或咯咯地笑两声。
潘氏性情狠绝,但养了几个月孩子,心性平和不少,听弟弟说完,道:
“算了,不过每年少些银子,薛记得了就得了。你姐夫如今正在上升的关键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潘开虽是个男人,却是嘴上厉害手上松的。
潘家原先不过一两件小铺子,在他阿姐手上,才发展壮大的。
父母去世后,这些铺子看似是他在管,实则大事必过阿姐这一关。
有时候,他都觉得可惜,他这位阿姐生成了个女子,又患上了不孕之症……
此时潘氏金口断言,不许他再去找薛记的麻烦,他嘴上虽然应了,心里仍是不服,心道:
阿姐说的薛记,又没说杏花饭馆。我又不做杀人放火的事,就使些绊子,让你年也过不痛快!
当下,便去赌坊便网罗了一个姓姚的赌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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