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小厨娘(美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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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说着用力一拍驴屁。

    那驴子屁股挨了一巴掌,竟如同良驹一般,嗖得一声窜出老远,比刚才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

    徐佑贤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还是你们大唐本地人会来事啊!

    *

    驴车一路畅行,没过多久便来到长乐坊。

    刚拐进坊门,三人一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炖肉香气。

    那老汉也直感叹:“真香啊!离这么老远都能闻见。”

    到达目的地,徐佑贤还没来得高兴,伸长脖子一看,顿时用家乡话哀嚎出声:“阿西……怎么这么多人!”

    食肆门前蜿蜒的队伍都快排到坊门口了。

    有个锦衣郎君似乎刚刚买完,正让仆人端着食盒往回走,从缝隙里头飘出的香气让车上两人狠狠咽了下口水。

    两人下了驴车,顾书砚踮脚数了数前面的人头,略显犹豫。

    还没等他开口,徐佑贤已经冲到店门口的木牌前,“劳烦给我们一个……这个。”

    他指着写有“凭签候食”的牌子说道。

    柜台后站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娘子,似乎早已熟悉面前场景,伸出小手取出一根竹签递了过来,嫩声嫩气道:“两位郎君莫急,我阿姊动作快得很,不会让二位郎君等太久的。”

    这句话多少让徐顾二人感到了一丝安慰,纷纷朝她笑了笑。

    然而顾书砚接过竹签,看清那上面“壹佰零捌”的数字后,还是大大地吓了一跳。

    一天竟能卖出一百多份吗?

    好红火的生意……

    太可怕了,他赶紧从袖中掏出一本诗集出来压压惊。

    见他如此,徐佑贤也嘟囔道:“早知道我也把《论语》《礼记》带出来看了。”

    顾书砚边翻书安慰他道:“莫急莫急,等待也是美味的一部分。”

    话虽如此,他看书时却被近在咫尺的肉香吸引得走神了好几次。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面前攒动的人头消失,终于轮到他们了。

    徐佑贤冲到柜台,终于喊出了期待已久的那句话。

    “两盘琥珀肉!”

    他喊话,顾书砚就掏钱,刚把钱袋拿出来就看见徐佑贤抢先拍出几串铜钱。

    食肆喧嚣,对方担心他听不见,故意用比平日更大的声音道:“若渊,今日是我绑了你过来的,怎好再叫你付钱。”

    顾书砚一时感动的无言以对,用力点了点头:“好,佑贤,下回我一定请你,咱们还吃琥珀肉。”

    “那便这么说定了,还吃琥珀肉!”

    如方才身穿鹅黄衣裙的小娘子所说,两人刚落座不久,心心念念的琥珀肉便端了上来。

    崔时钰说道:“二位小郎君慢用。”

    刚才她就瞧见这俩人了,一个操着蹩脚的长安话,一个戴着竹耳,两个人还都火烧屁股般急吼吼的,实在很难不引人注意。

    她偷偷一笑,这俩活宝是从哪儿来的?

    急吼吼的徐佑贤来不及欣赏琥珀肉诱人的卖相,略略看了一眼顺着纹理缓缓下滑的油亮汤汁,抄起筷子就戳进酥皮送入口中。

    肥瘦相间的肉块立刻在口腔绽开极丰腴的滋味,肥肉化开,裹挟着浓郁的酱汁子溢了满嘴。

    徐佑贤得偿所愿,吃得满足,边吃边含混不清地冲对面喊着:“若渊,好吃,快吃!”

    顾书砚夹起一块,咬下一口,睁大眼睛,咸香交织的美妙滋味让他这个向来含蓄的人都忍不住满足地连连点头。

    怪不得承安不乐意分给他们呢,换做是他,他也不分。

    两人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盘子肉,开始向第二盘发起进攻。

    徐佑贤正要夹第五块肉时,突然被顾书砚拦住:“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回去吧。”

    徐佑贤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真是不早了。

    周博士那张脸突然浮现在眼前,徐佑贤差点噎住,慌忙道:“店主娘子——”

    崔时钰一直注意着这俩活宝的动静,瞧他们两个着急忙慌的模样,又点了两大盘子肉,便知打包是少不了的。

    现下果然如此。

    她笑着取来食盒递给他俩:“押金五十文,食盒三日内归还便好。”

    这时候的外卖餐盒不比后世,每个都有不低的成本费,崔时钰虽然没吃过这方面的亏,却也不能不多长个心眼,收押金不是贪那几个钱,而是叫人记得要还。

    自她这五十文规矩立了以来,食盒从没丢过,偶尔有人不想归还食盒,想到那五十文押金回不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急赤白脸地付完五十文,徐佑贤和顾书砚紧紧抱着食盒,坐上了回程的驴车。

    两个人心中只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琥珀肉真香,他们这趟没白来;第二个,要是一会儿被博士发现了怎么办?

    就这样,两人一会儿怀念一会儿担忧,心情复杂地下了驴车,心情复杂地从墙头翻了过去,然后——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两人刚扒着墙头的树干翻进来,还没站稳,迎面就撞见了手持戒尺的博士。

    博士姓周,年近六旬,身形清瘦如松,一袭青袍常年纤尘不染,是国子监内赫赫有名的经学博士,更是出了名的严师。

    曾有纨绔子在他堂上偷吃蜜饯,被他罚抄书卷上百遍,抄得那学生后来听见“蜜饯”这两个字就反胃,再不敢再犯。

    月光下,这位严师正捋着胡须站在廊下,幞头巾角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叆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悠悠发问:“可是去国子监借书了?”

    徐佑贤心中一喜,心想博士怎么知道他打算用这个借口,连忙点头。

    周博士继续慢悠悠:“书呢?”

    徐佑贤:“……”

    完蛋,没带书!

    顾书砚耳根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佑贤则干笑两声,刚想狡辩,结果手指不知碰到哪里,食盒的锁扣突然松了。

    浓郁的肉香顿时在微凉的夜风里漫开。

    这香味自然也钻进了周博士的鼻子。

    周肃之鼻翼动了动,突然伸手:“拿来。”

    这姿势让徐佑贤和顾书砚想到了话本里的索债判官,二人对视一眼,自知挣扎无果,到底还是将手中食盒交了上去,心头纷纷滴血。

    他们的琥珀肉啊!

    周博士铁面无私道:“《曲礼》五遍,明日午时前交来。”

    说完收了食盒拂袖而去。

    徐佑贤和顾书砚两人也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书室。

    书室内,顾书砚默默研墨,徐佑贤则对着空荡荡的案几长吁短叹,一时安静无话,过了片刻,两人老老实实开始抄书。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罚抄的身影投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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