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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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地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去赴约。

    一声一声,催得她心颤。

    邬别雪喉间几乎要溢出血腥味。

    沉默中,窗外夜色里炸开最大的一朵烟花,把整个江市的天空点亮。

    邬别雪好像闻到了,火药迸燃的味道。把心肺炸得鲜血淋漓,连同崩垮的防线和尝试和陶栀建立亲密关系的念头,一同化为乌黑齑粉。

    良久后,她轻声回应柏鲤:“没有。”

    声音低入尘埃,差点被窗外的喧嚣覆没。

    【作者有话说】

    后面没有给死老登还债,大家放心[求求你了]

    第50章 五十朵薄荷

    ◎是她太懦弱吗?◎

    在邬别雪的记忆里,江市从来没有下过雪。

    南方城市,要么朔风凛冽地撕碎整个冬天,要么胡乱地泼几场冷雨敷衍了事。

    反正雪和雨都是水,砸碎后尸体汇集在路面最终成为一样的湿意,被行人踩烂的水洼映出破碎的霓虹。

    所以好想问问陶栀,冬天的雪,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

    好想听到她的答案。

    邬别雪沿着街边麻木地往前走,间隔的路灯把她利落的身影拓得修长,落在拼凑的人行道瓷砖上,像融化的一滩雪水,却晕出深沉而墨黑的痕迹。

    除夕夜的街道很冷清。毕竟万家团聚的时刻,没有人会像孤魂野鬼一样在空荡的道路上游荡。

    已经快要到十二点,头顶的烟火逐渐密集。可天幕依旧漆黑得浓稠不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凭昙花一现的烟火光亮,没办法稀释这样的深黑。

    邬别雪的脑中是团乱七八糟的线,绕成结,一会儿是柏鲤和自己相似却锋利的眉眼,一会儿是记忆里邬远松向来刻薄鄙夷的目光,烙成厌恶可憎的嘴脸。到最后,又浮现出陶栀温软纯澈的笑意。

    但脚步却比混乱的思绪更能找到她的向往。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陶栀家附近的一个公园。

    那天出去接呼噜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经过这里。

    记得是个晴天,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姿态亲密。当时陶栀瞥见,害羞又欣喜,强装不在意,但小心思被她悉数看在眼里。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情绪感知也能称得上一句有天赋。

    邬别雪停在了木椅前。

    从这个角度微微转头,往别墅区里望,恰好能看到陶栀家的客厅落地窗。

    微小,模糊,被层层树影遮挡后变成错落灯火里最不起眼的一盏,但邬别雪觉得足够了。

    足够让她慌乱难安的内心稍作平复,足够让她疲倦已久的灵魂能够休憩,足够让她暂时寄托……濒临死亡的幻想。

    她垂眸摁开手机,瞥见恰好变动的时间。

    从23:59跳跃到00:00。

    远处的广场骤然荡出喜庆喧嚣的音乐,掺杂着年轻人爆发式的欢呼,天幕里不断炸开的烟火碎片,构筑成热闹非凡的庆典。

    而邬别雪安静地站在木椅前,任凭满天绚烂,却始终将视线停留在那扇微小的光亮处。

    翕动薄唇,她停留在与热闹喧嚣完全隔离的孤岛,用气音一个字一个字对远处的陶栀说:

    新、年、快、乐。

    尾字跟随呵出的白气骤然消失在寒风中,邬别雪却感觉脸颊上忽然多了无法忽视的湿意。

    是下雨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冷。冷得渗进皮肤里,激得她双唇轻颤、冻得她无端哽咽。

    抬眼一望,昏暗的路灯下,不知何时突然多了无数盐粒飞舞,在冷白色的光晕里缓缓坠落。

    邬别雪怔怔地伸出手,让细小的晶体落在掌心,转瞬化作一滴冰凉的水,将她清晰的掌纹浸湿。

    从未下过雪的江市,初雪竟在这一刻悄然而至。

    因这久不光临而骤然降落的小雪,远处欢呼声更盛,仿若感谢天气恩赐。

    可她的世界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像被世界众人遗忘。

    雪粒无声地落满她的肩头、发梢,最后降落在睫毛,融化成咸涩的水迹,顺着眼下一路蜿蜒。

    盛大而热闹的天地里,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凝视着远处那盏光亮,几乎快忘记眨眼。

    直到大衣肩侧已经没有地方再能让雪粒攀附,直到远处喧嚣渐渐沉寂,直到小雪凝结在一双眉眼,直到指尖已经冻得失去知觉,她才移动麻木的躯体,缓慢离开。

    陪着她的,只有满身风雪-

    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每年限定的春晚节目,只是今年的相声和小品似乎都枯燥乏味,近乎无趣。

    让那些配合发出的掌声和笑声都显得聒噪至极。

    陶栀坐在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的创可贴。割破的伤口重新渗出血迹,痛意尖锐地刺扎指尖,她却似乎一无所知。

    陶娇数次悄悄打量女儿的侧脸,却只能从走神的面容上看出某些难过的情绪。

    失去神采的眸子里好像藏着座失落废墟,灰暗阴雨空濛。

    她和祁挽山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和不忍。

    也不知道邬别雪那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才没能来吃年夜饭,她其实很能理解。

    那孩子似乎心里总藏着事,明明才二十岁出头,却总感觉成熟得像已经经历了许多。

    只是可惜今晚……女儿兴高采烈地期待了好久,从早上开始就雀跃难耐,连年夜饭的那桌菜都有一半多是她亲自做的,处理食材时还割*伤了手。

    邬别雪还是没能吃到这顿承载了好多情感的年夜饭。

    陶娇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酝酿了会儿,还是对陶栀道:“小栀……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好不好?”

    陶栀这才回过神,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机械地回应:“喔、好。”

    乖巧地和陶娇祁挽山道过晚安,她趿拉着毛绒拖鞋,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卧室门轻轻合上,陶栀沿着床边缓慢落下,最终垮落在小地毯上,怔怔地对着窗户走神。

    良久后她才恍然发现,被氤氲光亮斥满的江市天空,居然……

    下雪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细密的雪粒在暗沉中闪着微光,像谁在空中撒了把碎钻。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盯着那些飘落的雪花,指尖无意识贴上冰凉的玻璃。

    呼出的白雾在窗面晕开一小片朦胧,她鬼使神差地伸出受伤的手指,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字。

    雪。

    原来期待好久的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

    江市的雪,好萧瑟,好贫瘠,好……薄情。

    她颤着手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自虐般又去看林静宜一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泪水模糊眼前视野,她急忙抬手揩掉,睁大眼把那些消息重新咀嚼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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