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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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祈求邬别雪把电视关掉。

    邬别雪那时面无表情地想,幸好裴絮学的是药学,只用和动物小体老师打交道。如果她学了医,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大体老师。

    此刻,陶栀煞有介事地盯着电视里的热闹画面道:“师姐,这部片子是讲友情的,情节很有意思。”

    邬别雪看着她一脸正经地乱讲,没忍住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问了声:“是么?”

    从超市回来之后,陶栀就一直心慌意乱,生怕下一秒邬别雪就要质问她中秋那天没说的秘密。

    于是只想尽快把邬别雪的注意力转移,最好让她忘记自己要追问的事。

    所以尽管不知道这部片子到底在讲什么,她还是连忙点点头,软着嗓子朝邬别雪道:“是呀,师姐我们一起看吧?”

    黑亮的眼睛里微微晃悠着柔软的情绪,像是带着点祈求意味。

    邬别雪盯着她润亮的眸子看了半晌,才极轻地颔首。

    于是陶栀终于放下心来,一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邬别雪的神色,生怕她反悔要问,又一边分心去看电视。

    电影的情节还确实很吸引人,让陶栀不知不觉就全神贯注,到后面都忘了去观察邬别雪的表情。

    只是,这电影的走向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陶栀一脸疑惑地望着屏幕。眼睁睁看着那座白天用来开派对的、热闹无比的别墅入了夜后莫名其妙停了电,色调一片昏黑,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带着幽森冷意,像什么东西在吹口哨。

    镜头推进,昏暗的光线里,睡在一楼客厅的男人脸上莫名滴落几滴液体,令他眉头一皱,伸手一抹。

    一片粘腻血迹。

    特写镜头聚焦在抹开的血迹,陶栀终于后知后觉这是部恐怖片。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视里瘆人的怪笑声就伴随着惊恐的尖叫骤然响起,歇斯底里。

    镜头开始猛晃,像是在记录一场血腥屠杀。

    邬别雪瞥了眼身侧人不断坐近的距离,默不作声继续看着电视。

    怪诞的镜头终于追上某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其惊恐神情好似待宰羔羊,而近在咫尺的狞笑声激得人头皮发麻。

    奇形怪状的爪影高高举起,对准男人的腹部。

    陶栀大惊失色猛吸了口气,正要下意识闭紧双眼,一只柔软的、带着翩然香气的手却伸来,覆在了她眼前。

    遮住了可怕的一幕。

    “还要看吗?”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轻轻柔柔晃进陶栀心底,把恐惧的阴霾一洗而净。

    她好像听不见电视里的那些骇人声响了,她的眼里只有纹路分明的掌心,她的耳边只有砰砰作响的心跳。

    胸腔里的欢鸣,是从受惊吓在向主动雀跃缓缓过渡。

    她不动声色地用鼻梁往上蹭了蹭,挨着对方的掌骨处,嗅到对方肌肤上浅淡的香气,指尖却攥紧了邬别雪的衣角,软着嗓子闷声闷气道:“我不要看了。”

    下一秒,电视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四周瞬间陷入一片安静。

    眼前的那只手顿了几秒后,随即轻轻放下。

    陶栀以为邬别雪已经这么迅速地关掉电视,于是微微睁开眼。

    电视的画面确实变成一片漆黑。

    但四下也变得黑暗,好像是灯灭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瞬而便令她联想起方才的惊悚画面和声音。她有些害怕,于是又往邬别雪的方向移了移,疑惑问道:“师姐,你把电视和灯一起关了吗?”

    邬别雪感受着身侧人近在迟尺的呼吸声,气音颤颤的,似乎怕得有些抖。

    “没有。”她微微侧目,带着安抚意味般轻声朝她道:“可能是停电了。”

    【作者有话说】

    暧昧成这样还不谈吗?

    第44章 四十四朵薄荷

    ◎没有答非所问。◎

    “地下隐蔽式电缆受潮,导致住宅区大规模停电,目前已经在排查维修……”

    灯全灭了,落地窗前的智能窗帘也没开,整个一楼一片黑暗。

    身侧的人几乎缩成一团,像某只受惊的幼兽,把邬别雪的衣角攥得很紧,攥得骨节泛白。

    邬别雪不动声色往陶栀那边靠了靠,对电话那头的服务中心问道:“那需要多久能修好?”

    “实在抱歉,专业工程师团队说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电话挂断。

    某处窗户未合紧,缝隙里漏进几缕凉风,擦出细微的啸声。

    一片漆黑中,陶栀回想起方才电影里的情景铺垫,也是这般怪诞惊悚,于是呼吸变快几分,声线轻颤:“师姐、我们上楼吧……”

    二楼卧室有她买的独立小灯,不用连电路也能用。

    邬别雪应了一声,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两人凭借微弱的光源上了楼。

    夜里十一点了,卧室的窗帘未阖,从窗外渗进几缕惨白苍凉的月光。远处有阑珊的光点,跳跃着,陶栀觉得好像簇簇鬼火。

    那盏小灯本就是安眠灯,光源并不明亮,只能烘亮卧室一角。

    陶栀躺上床,胸腔仍旧砰砰作响。

    昏暗的光线里,她睁着眼盯着模糊的天花板,想起电影里男人面上滴落血迹的那幕,总感觉下一秒自己脸上也会滴落几滴粘稠液体。

    她紧张地吞咽一下,一颗心被提到嗓子眼,完全忘了她原本最怕的是邬别雪要她坦白。

    床底下呢?床底下会不会突然钻出一只……

    毛茸茸的触感忽然卷到颊侧,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眼睫。

    陶栀五感失控,怔愣一秒。直到那惊悚的触感越来越清晰,令她头皮发麻,于是没忍住尖叫一声便往邬别雪的方向躲去。

    “师姐!师姐……有东西、有东西在蹭我……”她慌乱得口不择言,整个人下意识缩进邬别雪怀里,出口的话带着可怜的泣音,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发颤。

    好似惊雀。

    邬别雪被她紧紧挨着。对方身上甜美的香气一阵一阵柔和地闯入鼻腔,温热的触感从腰、胳膊、胸口处传来,激得她浑身僵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只怕得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似乎唇鼻也挨上了她的锁骨,湿热的呼吸不断扑在脖颈。

    慌乱的气息,潮湿得好像密密麻麻不成章法的啄吻,柔软又稚嫩。

    邬别雪喉骨微动,撑起身子望向她的身后。

    无辜的缅因猫还不知道自己给小主人带去了怎样的惊吓,此刻立在床边,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盯着姿态亲密的两人。

    邬别雪松了口气,抬手把散落的头发撩回耳后,哑着嗓子回了一句:“是猫。”

    过了半晌,埋在自己腰腹的人才缓慢恢复镇静,停止轻颤。

    缓过神的一瞬间,陶栀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在吃师姐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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