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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身为coser的我要在二次元薅羊毛》 50-60(第6/16页)
相当难伺候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构建这个世界的“创世主”本身就相当难测。
而且,天元没有说真话。
我借着两面宿傩不会听这种冠冕堂皇话的人设,冷笑出声。
两面宿傩自己并非不懂天元所说的道理,只是不在意罢了。
“世界倾覆,与我何干?”
我盯着天元,时刻不停地运转着体内的诅咒。
只有诅咒在运作,身上的咒纹才能足够清晰明亮。
我没有在天元恍惚的情绪下持续重锤。
物极必反,要是压过了头,很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看她脚下「魔虚罗」的状态结构依然在稳定的范畴内,现在恐怕也不是偷袭的好时机。我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诅咒铺开,一点点摸索到她身边。
绝不是有攻击性的诅咒,我只是要像当初探查五条悟咒力结构那样,探查天元。
“天元——”我的语气略微一缓,虽然不确定宿傩对天元的情感,但天元对宿傩绝对是倾注了感情和幻想的。只要有一点幻想,就足以让我打一手温情牌,“吾妹,我从来不想外人的死活,正如别人也未曾想过你我的死活。从最初到现在,难道你倾注一切维系的命运真的眷顾过你吗?”
用语言把天元和我先划到一起去,这是降低攻击性的最直接简单的方式。当然,我也没有说错什么。
他们兄妹俩的世界,从最一开始,就是只有彼此的,他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之前试探天元的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果然,天元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身体也微微颤抖,像是在方才的激战后,被浇灌了一脉甘泉似的。
甚至,我都想用“抓住救命稻草”这样的话来形容她此刻的眼神。
我没有那一刻比当下更清晰地认知到,天元究竟如何渴望着两面宿傩的理解和认可。
要我说,她也是个不长嘴的拧巴人,某种程度上完全接替了夏油杰的“大义”角色。
“兄长大人,命运确实没有眷顾过我们,但我也没有想过要为外人做些什么。”虽然言辞语气并不激烈,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两面宿傩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我觉得此时此刻,她一定是卸下了一切顾虑,想要趁着这股情绪和两面宿傩剖析自己。
我突然有些难过,因为她所面对的人,不是宿傩,而是我。
甚至,为了确保两面宿傩不出来搅局,我将体内的生得领域和外界完全隔绝了起来。
这意味着,她的话,两面宿傩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突然想起那根被供奉起来的手指,我都不敢想她在那些独自守在薨星宫的日子里,和那根手指说了多少话,以至于手指上都被咒力浸染得没了诅咒反应。
我一开始实在是低估了天元的感情,最后那一根充满咒力的手指上,根本没有我所防备的陷阱,只是天元情感的寄托。
“自始至终,我都只是希望,我们两个能活下去——我希望兄长大人能够活下去!”天元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如果不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谁知道祂又会使出什么招数呢?一切都是注定好的,甚至从最一开始,兄长大人的咒力都与我有别。您的情绪总是那样纯粹,「新尝祭」前后我便意识到了,我劝得了您一次,劝不了您一世,转化成诅咒是迟早的事。”
天元不是没有尝试过隐晦地劝阻两面宿傩。
但人心人性,岂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两面宿傩即使感知到了她的隐晦表达,也绝对无法改变自己的本性。
天元也是如此,所以她才做了自己能看到的最好的选择。
“一旦兄长大人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充足的诅咒,命运就不再需要您了。正是因为我们在那样的神龛中成长,才更应该知道,祂没有任何怜悯和感情的。”
若真是有怜悯,也只会让后来的两面宿傩更加难受。
他痛恨任何人的居高临下,所以才把自己捧得唯我独尊。
“与其,将一切交给命运,不如将它掌握在自己手里。”天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不自觉压低的语气和宿傩无限接近。
难怪,即使她做到了世界原本就希望达成的平衡,世界意识还是想办法推动了羂索的一切行为。
早在不知道哪一个瞬间,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了。
“兄长大人,我在很多人身上试验过了。若是从四肢向内破坏,身体内的力量避无可避,只有自爆。但如果,是从身体中心向外攻击,身体末端就能分散力量,成为独立的咒物!身体末端之物,又以手指最为稳妥!十根手指尚且如此,二十根自然绝无差错——我演练过无数次,不会失手。”
天元绝不想杀死两面宿傩,她是在想办法催化咒力向诅咒和咒灵完全转化。
为了这个目的,她的手段,可不会是一字轻描淡写的“试”能带过的。
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她和两面宿傩,是真真正正的亲兄妹。
第54章
天元将自己的心意埋在了大义之下, 但大义对她而言远不如私心重要。
当初,她甚至连两面宿傩要转化的咒物形态都计划好了。
不知道两面宿傩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感受,但我细想之下, 却有些毛骨悚然。
“兄长大人, 现在还来得及!命运没有完全脱离掌控,我还有办法修复,只要重新将聚集起来的力量分散出去——我们就还能……”
“我宁愿死在笼子外面, 也不愿在笼子内苟活。”我直接打断了天元的话。
“不完全是困在笼子里,兄长大人!千年来我无数次尝试给您制作受肉,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这个身体简直是天赐之机。只要您把力量分散开, 您的意识依然可以肆意在外。咒术界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 重新架构诅咒和咒力的体系并非毫无可能,构建两个敌对体系让他们去厮杀,兄长大人就可以获得自由!”
这是打算完全把世界当作一个游戏场?
这不仅仅是涉及咒术界,两面宿傩的性子可不会顾及什么保密协议,这个所谓的“自由”必然是要打破表里两个世界的界限。
天元还在喋喋不休地给我补充计划的细节, 沉浸式给两面宿傩铺路。
“再说得如何漂亮, 也不过是有形之笼和无形之笼的区别,”我抬手, 止住了他的话头, “无需多言。”
天元的计划还有一大半尚未说出口,但我这个伪·两面宿傩的态度已然明确。
她的肩膀一沉, 眼神顿时空洞起来。
“但……我们可以, 自由的、活着的——”
“天元, 我什么时候改变过自己的意志?”
在她心神恍惚之际, 我乘虚而入的诅咒已经摸清了她周身的咒力结构, 只差她的本体。
她脚下的「魔虚罗」也完全丧失了那最初的浓烈战意,天元控制的放松让「十种影法术」的术式本身出现了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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